飯桌上,一半人都黑了?臉,顧漢平重重地放下筷子,盤中的菜差點灑出來,他雖知道真相,但該表現出來的怒火,一分不少。
顧二爺的臉上也是變幻莫測,皺著眉頭看了?眼顧新雪,他二房一家尚不能同顧漢平對抗,這丫頭真是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顧宜寧慢悠悠道,“三姐姐從棠梨院拿了那麼多東西,今日卻送珠釵給我,一時竟分不清是良心發現,還是受了律法的?苦頭。”
她這話簡直就是戳心窩,顧新雪生平最丟臉的事,就是因偷竊的?罪名入過監牢,被人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出來,臉都氣白了。
偏她拿顧宜寧沒辦法,隻能一個人慪氣。
最後一直沒說話的?白氏出來主持公道,“顧家用飯講究少言少語,新雪卻一直挑起話頭,有?失禮儀規矩,去祠堂跪上三天,再禁足三月,每天一遍佛經。”
顧新雪當頭一棒,怔怔地看向白氏,見她不鬆口,又轉頭看自己母親。
詹氏衝她搖頭,“還不快領罰。”
顧新雪隻好應了?一句是,反正詹氏管著顧家後院,她又不會真的?被罰。
顧漢平身邊,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陸旌卻道,“聽聞顧家罰人有監視的?傳統,這次不妨用本王的?人手。”
話裡話外皆是對顧宜寧的?維護,用他的?人手?顧新雪豈不是一絲錯也不能出?光一天一遍的?佛經,就是無法做到的事。
“哪敢勞煩殿下?手裡的?人......”詹氏想要回絕,但見他眼底壓著的?森冷,立刻噤了聲。
她根本沒膽子同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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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馬車上,顧宜寧把從顧漢平那裡得來的盒子放到香幾上麵,手指在各種地契銀票裡翻了幾下?。
她忽而想到什麼,目光灼灼地望向陸旌。
陸旌見慣了她這副有求於人的?態度,什?麼也不說,隻偏過頭,閉目養神。
再看下?去,又會敗倒在她盈盈的?目光中。
看他一眼就能將他收買。
一本萬利的生意。
他再這麼好哄,遲早得被她霍霍完。
見男人不為所動,顧宜寧悵然道:“才新婚三日,殿下就這般冷落我了?嗎?”
陸旌充耳不聞,全當沒聽見。
顧宜寧坐到他身側,拉過他的?手,塞了?些銀票進去,“這些錢,能否再借用殿下?幾個暗衛?”
對方一聲不吭。
顧宜寧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夫君?”她軟聲討好,手掌放在陸旌膝上,借勢坐了?上去,勾住他的?脖頸。
陸旌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啞著聲道:“下?去。”
顧宜寧抱地更緊,額頭抵在他心口處蹭了蹭,“時琰哥哥以前從來不會趕我走,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冷漠?”
在他這耍賴皮的功夫越發爐火純青。
陸旌把人從身上抱下來,奈何又被挽住了?手臂,“夫君可願派人保護我父親?”
這話不說他也會如此做。
“殿下若不答應,我便不鬆手。”
陸旌經曆過那等**的?場景,本就有?些心猿意馬。
此刻被她纏地,喉結一滾,低應了?聲。
見她心滿意足地收回手後,又忍不住輕嘲:“就隻敢在外麵使這些手段。”
回到床第間,便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被這般瞧不起,顧宜寧也不惱,坐在軟墊上,揉著被他攥紅的?手腕,埋怨道:“還不是被殿下逼的,以前一兩句話的?事,現在卻要付出這種代價。”
代價?果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旌掀了?掀眼,忍不住輕哂:“本王娶了個沒皮沒臉的王妃,甚是歡喜。”
顧宜寧聞言收起笑意,拄著頭歎了口氣,“王妃的?位子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落了個以色侍人的地步。”
陸旌差點氣笑,“以.色.侍人?”
虧她說得出口。
他眼風掃過來,冷颼颼的?,“說說,怎麼個以色侍人?”
顧宜寧驚訝道:“殿下這話問得,跟剛才沒反應似的。”
陸旌:“……”
作者有話要說:咳……二更在這裡。
晚上十二點可能無法準時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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