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不再等等四爺?”尹嬤嬤遲疑的問道。
“不用了。”
等到烏喇那拉氏沐浴更衣後,就讓喜雙去將院門落鎖。
但還不等喜雙關上門,就看見遠處有盞燈籠由遠而近。
等到走近了她才看清,是蘇公公和四爺兩人,喜的她連忙跑進了院子。
喜雙不顧規矩匆忙掀開了珠簾,就看到主子正準備躺下,連忙開口說道:“福晉,四爺來了。”
正在服侍福晉的喜鵲,在看到喜雙冒冒失失的闖進來時,眉頭一皺,就打算開口訓斥,卻沒想到聽到了這個消息。
“真的?”
果然,剛躺下的福晉猛的坐了起來,一臉驚喜的瞧著門口的喜雙。
“是真的。”喜雙重重的點著頭。
烏喇那拉氏聞言就準備下床穿鞋。
“福晉,您慢些。”在看著福晉著急的動作時,喜鵲連忙蹲下了身,手腳麻利的給主子穿著鞋。
一旁的喜文也飛快的拿來了一件外袍披到了福晉身上。
還未等烏喇那拉氏出門,四爺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臣妾以為……”烏喇那拉氏看著四爺神色頗為激動。
“今日是初一。”胤禛淡淡的說了句。
“喜鵲,快去備水。”烏喇那拉氏絲毫不理會四爺話中的冷淡。
對於她來說,四爺今晚能回來,她還在意那麼多做什麼。
“誒,奴婢這就去。”喜鵲也是由衷的為主子高興。
……
“格格,咱們早些睡吧。”棲夏院內,銀柳小聲的說道。
坐在床上的李氏,打扮的妖嬈嫵媚,連臉上的妝容都是精致無比的。
她願想著,自己能留下四爺的,看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想想也是,四爺可是出了名的重規矩,今日是初一,四爺怎麼可能會留宿,那豈不是在打福晉的臉。
“睡吧。”
“後院已經許久沒有人傳過好消息了,現如今該熱鬨起來了。”
“咱們得養足精神,才能更好的麵對一切。”李氏深吸了口氣,放下了心中繁雜無比的思緒。
對於重生一次的她來說,四爺的寵愛並不是全部,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四爺的孤傲和冷漠。
在四爺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兒女情長,他心中裝著的,永遠都是對權利的野望。
哪怕是以後的年氏,當初進府的時候多受寵啊,自她進府後,後院就再沒有旁人懷過身孕,不也因為年羹堯被冷落了嗎?
她不奢望能變成四爺心中最特殊的那個人,但也想要在四爺心中占據一席之地,哪怕這份地位不是因為寵愛。
李氏撐開手,讓銀柳和銀葉上前更衣。
今晚已經很不錯了,至少四爺沒有去看過武氏,這就證明了她在四爺心中,要比武氏來的重要。
……
清漪帶著婢女回到了流漪院,卻發現她們對待她都小心翼翼的。
轉念一想,清漪很快便想清楚了其中的緣由,她不由得失笑一聲:“放寬心,我無事。”
她知道她們都擔心她心中會不好受。
但其實她並沒我太大的感覺。
自從她被賜婚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四爺已經是難得的不重欲之人,後院人口簡單,她沒什麼不滿足的。
“側福晉可餓了?”
“奴婢去大廚房給您端些夜宵?”銀杏嬤嬤細心的察覺到了側福晉剛在在晚宴上,並未用多少膳。
“不必了。”清漪搖了搖頭。
已經都這個時辰了,都餓過勁兒了,再吃就該睡不著了。
“側福晉,水備好了。”這時,門外傳來了李全的聲音。
屋內的眾人又從新動了起來。
臨睡之前,清漪撐著沉重的眼皮說道:“今個太晚了,明早記得找一份賀禮出來,給武格格送過來。”
“側福晉放心,奴婢記住了。”秋實回答到。
“嗯。”說完後沒一會兒,清漪便沉沉的睡去。
秋月和秋實上前,將床幃放下,並吹滅了大部分的燭光,隻留下了靠近門口的兩盞。
第二日,太未見亮,張起麟便帶著人來了流漪院。
院子裡靜悄悄的,絲毫不見下人說話走動的聲響。
張起麟在院外站定,並沒有上前敲門,惹的他身後的徒弟張圖不解的問道:“師父,咱們為什麼不敲門啊?”
張起麟淡淡的看了徒弟一眼,慢悠悠呢解釋道:“你我二人算哪個排麵的人?”
“四爺都吩咐過了不能吵著淑側福晉,你敢去打擾?”
“你啊,還得多學著點兒。”
“多謝師父指點。”張圖站在師父身後,一臉真誠的討好著。
張圖自己也知道,沒了師父張起麟,他在這四貝勒府便什麼也不是。
外人雖說都隻知道四爺常帶在身邊兒的蘇公公,但自家師父比起蘇公公那也不差,所以他如今才能有這麼好的日子過。
“咱們且等著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