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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們這邊兒則是暗潮湧動。
皇上如今對太子的態度頗有些神秘莫測,時好時壞的,這讓大阿哥一黨仿佛看到了希般,最近對太子可是緊咬不放,宛若瘋狗一般。
“二弟,今日你生辰,大哥就先乾為敬。”胤禔都沒有起身,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隻是抬起了手,眼神看向太子。
按理說,胤禔這般動作,已經有些放肆了。
太子是君,他是臣,這算是以下犯上。
但從兄弟的方麵來說,胤禔是哥哥,太子是弟弟,胤禔這般,也說的過去,端看旁人怎麼計較。
太子想著皇阿瑪最近意味不明的態度,不由得按耐下了心中的不悅。
他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偏偏還在太子的位置上坐著,太子之位做的太久,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皇阿瑪老了,這天下,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為君者,最要先學會的,便是控製自己的情緒,那麼他就從大哥開始吧。
太子看了看周圍弟弟們的臉色,勾唇一笑:“大哥客氣了。”
見太子沒有生氣,胤禔挑了挑眉,這可真是難得。
不過也沒關係,這次西巡,他會給太子一個難忘的教訓的。
到時候,端看皇阿瑪是看重權利,該是看重太子了。
想想就覺得期待。
就是老四有些不好解決。
一番推杯換盞後,太子喝的臉色通紅,便是四阿哥胤禛,白淨的臉上也是紅暈一片。
沒辦法,現在明麵上的太子一黨,可不就隻有他一人,他不給太子擋酒怎麼成。
“四弟,可要去偏殿醒醒酒?”三阿哥看著撐著額頭的四弟問道。
“嗯。”胤禛雖不愛喝酒,但他酒量也還行。
這會兒也覺得有些頭暈,朝著太子招呼一聲後,就扶著蘇培盛,起身朝著偏殿走去。
一旁的烏喇那拉氏見四爺腳步踉蹌,不禁皺眉擔憂起來。
但她這邊兒一時也走不開,想了想,抬手讓喜鵲附身過來,在她耳邊兒輕語了兩句。
喜鵲聽後,微微點了點頭,悄聲無息的朝著角落中走去。
這邊兒清漪用的差不多後,就看到了福晉身邊的喜鵲走了過來。
“奴婢參見淑側福晉。”
“可是福晉有何吩咐?”福晉這時候讓喜鵲過來找她,肯定是有事吩咐。
“側福晉高見。”
“福晉讓側福晉去偏殿瞧瞧四爺。”這裡是東宮,難免會有心思浮動的宮女。
福晉脫不開身,她要守著福晉,自然沒法過去,可不就隻剩下側福晉這個人選了。
“我知道了。”清漪坐在角落,自然沒有看到四爺出去。
好在側福晉這邊兒,沒有嫡福晉那邊兒那麼規矩多,清漪用完膳後,朝著眾人打了聲招呼,隨後就起身朝著偏殿走去。
烏喇那拉氏看著富察氏出去,心中的擔憂稍稍才放下了那麼一絲。
清漪到偏殿時,四爺正坐在矮塌上閉目養神,一向跟四爺形影不離的蘇培盛,則是不見了蹤影。
清漪慢慢上前,小聲的喚了一句:“四爺。”
“出去!”胤禛這會兒腦袋還有些發漲,第一時間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直接嗬斥道。
他將清漪當成了彆有心思的宮女。
清漪聽到四爺的嗬斥聲,一時間心中泛起了點點酸澀。
清漪穩了穩心神,準備再叫聲時,門口傳來了蘇培盛有些驚訝的聲音:“側福晉,您怎麼來了?”
胤禛聽到側福晉三字,忙睜開了眼睛,看見眼前的清漪,一時間抿緊了嘴唇。
他剛才是不是語氣不怎麼好?清漪是不是以為他在凶她?
“蘇培盛,剛才你乾什麼去了?”胤禛盯著蘇培盛,眼神頗有些不善。
蘇培盛看著四爺發黑的臉色,心中咯噔一聲:“奴才剛才去叫人給四爺您端醒酒湯去了。”
“奴才不該擅自離守,請四爺責罰。”蘇培盛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四爺在不悅什麼,連忙跪下身子請罪。
他原想著東宮也算是戒備森嚴,所以才稍稍離開了一會兒,沒想到四爺在東宮的戒備心都這麼重。
這般看來,四爺對太子……
“等回府再來罰你。”
“現在你出門守著。”胤禛朝著蘇培盛使了個眼色。
到底跟在四爺身邊多年,蘇培盛心中立馬明白了四爺的意思,起身拉著秋月退了出去。
至於銀杏嬤嬤,早在蘇培盛起身時,就已經跟著一起退出去了。
蘇培盛出門後,將房門給輕輕的關上了,這時房間內隻餘下了四爺和清漪兩人。
“剛才……”胤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四爺可是頭疼?”清漪倒沒想那麼多,四爺剛才都沒睜眼,也不知道進來的是她。
見清漪臉色如常,胤禛才稍稍鬆了口氣。
“還好。”平時冷麵慣了,胤禛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柔和表情,隻得繼續冷著臉說道。
隻不過仔細一聽,就能發現他語氣中不甚明顯的溫柔。
“可要妾身給您按按?”
“在家中時,妾身時常給額娘按摩,所以也會一些簡單的手法。”
“那就勞煩清漪了。”胤禛說罷,放鬆了身子,撐著手側靠在桌子上。
清漪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四爺叫了出去,臉上不禁有些發紅。
她忍著羞澀,上前兩步上了矮塌,隨後跪坐在四爺身後,輕柔的給他按起了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