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漪準備熄燈就寢時,門外傳來了李全微微急促的聲音:“側福晉,四爺朝著這邊兒來了。”
“什麼?!”正準備躺下的清漪,被驚的立馬又坐直了身子。
今個四爺難道不是該去年氏那裡嗎?怎麼來她這兒了?
站在床邊兒的秋月也驚的愣住了。
“秋月,快,拿件披風給我。”
“奴婢這就去。”看著穿著單薄的主子,秋月立馬就回過了神來,趕忙跑到了衣架處,拿過來了一件厚厚的披風。
這邊兒清漪剛穿好披風,門口就傳來了四爺的聲音:“你們主子可是睡了?”
李全回答道:“還沒呢,四爺。”
清漪在屋內聽著,示意秋月去開門。
門外的胤禛看著房內燭光微弱,心裡還是明白了幾分。
他正準備轉身離開時,房門從裡麵被打開了:“奴婢參見四爺,側福晉還未睡下,您快請進。”
胤禛轉身的動作微微停頓,隨後大步垮了進來。
在主子爺進門後,秋月就走了出去,跟蘇培盛一起站到了門外。
胤禛走進內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清漪,隻見她裹著一件大大的披風,眼中帶著幾分期待的看著門口。
“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妾身今日若是早睡了,怎麼等得到四爺?”清漪歪著頭反問了一句。
“你呀。”胤禛無奈的笑了笑。
要是他今晚不來呢?
“四爺不是該去年側福晉那裡嗎?”看著高大俊逸的四爺,清漪的語氣就忍不住帶起了酸意。
“那我走?”難得看到清漪吃醋,胤禛就起了兩分逗弄的心思。
“四爺彆!”清漪急忙抬起了手拉住了四爺的衣袖。
等到她看到四爺臉上的笑容時,清漪就知道自己上當了,隨即輕哼一聲:“四爺就愛捉弄妾身。”
“嗬嗬……”胤禛看著清漪的反應,忍不住悶笑出聲。
清漪被四爺笑的有些微惱,便忍不住說道:“年側福晉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四爺也舍得?”
“在我心裡,唯清漪最動人。”
“天色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了。”說著就抱著清漪就倒到了床上。
……
“側福晉,咱們休息吧,四爺不會來了。”聽雨給主子身上披了件披風,隨後皺著眉頭說道。
“今日是第二日,四爺怎麼會不來呢?”年氏看著門外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心中的空洞越來越大。
她知道自己隻是在自欺欺人罷了,這麼晚了,如果四爺要過來,肯定早就過來了,那裡會等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側福晉,咱們早些休息吧,再等下去,您的身子可要受不住了。”聽雨一臉擔憂的說道。
主子的身子嬌貴,稍稍不注意就會生病。
年氏深吸了口氣,隨後冷著臉讓聽雨她們褪去了衣服。
躺在床上的年氏,這會兒隻覺得手腳冰涼。
明明昨個才是她的新婚之夜,到今晚她就早點獨守空房了。
四爺今晚如果一個人睡在前院也就罷了,要是讓她知道今晚誰勾了四爺,那可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年氏新婚之夜的喜悅,到現在一點兒也不剩了。
……
“福晉,您猜猜昨個四爺宿在哪兒了?”一大早,田文就一臉神秘進了房門。
“四爺昨個不會去了流漪院吧?”烏喇那拉氏正在插著簪子的手停了下來,眼神也有些意外。
“福晉您真是料事如神。”
“主子爺昨個就是宿在了流漪院。”
“嗬嗬……”
“富察氏可真是好本事。”
“這下不用我多做什麼,年氏和富察氏都會對上了。”她本來還打算做點兒什麼的,現在好了,可省了她的功夫了。
“福晉您這下可就等著看好戲了。”
“就是不知道這年氏和富察氏,到底誰手段更高明了。”烏喇那拉氏插好了最後一支石榴簪子,滿意的看了看鏡子中的人影。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福晉您隻需要等著就是了。”
“今日年氏怕是氣急了。”
“福晉,咱們可要透露消息給年側福晉那邊兒?”喜鵲低聲說道。
“透露什麼,她若是這點兒本事也沒有的話,那也不必跟富察氏打擂台了。”烏喇那拉氏諷刺一笑。
這點兒消息都要她去透露,那年氏也沒有關注的必要了。
“奴婢知道了。”
“對了,大格格那邊兒可派人去請了?”
“奴才已經去請了,大格格還在用膳,想必一會兒就該到了。”田文回答道。
“喜鵲,去將東西都準備好。”
“奴婢這就去。”
前些日子四爺才吩咐她,讓給大格格做些首飾,今個她好不容易空出時間門來,自然要讓大格格過來好生挑挑了。
……
“怎麼了?”李全提前回來時,清漪就瞧見了他臉色有些許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