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要先去皇後娘娘那邊兒?”踏入紫禁城後秋月就問道。
清漪看了看身後跟著的箱籠,隨後搖了搖頭:“先回宮歸置東西,今日已經過了午時,想必皇後也會體諒一二的。”
清漪身子實在困乏,也沒那個心思去皇後那邊。
這早一日晚一日的,有什麼區彆呢,剛才進宮之前都已經見過了,也不差這麼一時半會的。
她與皇後的關係不好不壞的,偶爾任性一下,皇上也不會說什麼。
“是,娘娘。”早在進宮以後,秋月就讓李全先回承乾宮了。
坐了這麼久馬車,娘娘肯定想要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一番。
……
回了坤寧宮的烏喇那拉氏,在宮中坐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便讓田文去外麵打聽了一番。
“如何?”
“回娘娘的話,皇貴妃娘娘那邊直接回了承乾宮。”
“其他人呢。”放在身前的手指忍不住收緊了兩分。
“其他娘娘們也都各自回宮了。”說罷,田文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嗬嗬……”烏喇那拉氏冷笑了兩聲。
“出宮一趟,富察氏就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
“真真兒是好樣的。”烏喇那拉氏強忍著沒有將桌子上的茶杯給掃落了下去。
如今她手中沒有宮權,皇上這剛一回宮,她就讓人添置瓷器,難免會讓皇上多想。
她可還指望著皇上回宮之後,就將宮權壞還還她呢。
小不忍則亂大某。
“如今都過午時了,也許皇貴妃是想著休整好了,明日再過來。”喜鵲看著主子生氣,忍不住開口勸說著。
自從皇上走後,娘娘被奪了宮權,主子的性子就越發的陰晴不定了。
“衣衫不整的來給娘娘您請安,這也是對您的不敬啊。”
“行了,彆說了。”
“富察氏那人慣會裝模作樣的,她這不是休整,這是在給本宮臉色看。”
“本宮失了宮權,她們指不定都在心裡幸災樂禍呢。”後妃回宮了,沒有宮權的皇後如何服眾?
皇上卻一點兒也不顧及她的顏麵,這麼多年了,她幫著皇上打理後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卻一點也記不得,如今皇上心中,就隻看得到那個富察氏,何曾有她烏喇那拉氏半分地位。
“娘娘,各位娘娘們今日才回宮,想必還不知道這一事呢,您就不要再多想了。”當初皇上雖說讓張公公收了娘娘的宮權,但並沒有鬨的人儘皆知,而是等到皇上他們出了京城後,才讓張公公執行的,這難道不是皇上顧及娘娘顏麵的表現嗎,為何主子卻一點兒也看不到。
“今日不知,明日總會知道。”
“早一日晚一日的有什麼區彆?”烏喇那拉氏看著天空的朵朵白雲,臉上浮現出些許嘲弄之色。
“娘娘……”喜鵲傷感的喊了一聲。
“行了,彆說了。”
“弘曆也回來了,派人去阿哥所那邊看看。”烏喇那拉氏收斂了臉上的所有神色,又恢複成了那個嚴肅的模樣。
“奴才這就去。”田文聽到主子的話連忙弓著身子應答了下來。
主子這會心情不好,他還是要小心再小心才是。
……
“娘娘,您總算回來了,奴才可想您了。”張海看著坐在上首的主子,眼眶裡麵浮現出了淚光。
雖說他明白守承乾宮也是個重要的事,但是他還是羨慕能跟著主子一起出門的李全。
“辛苦你了。”清漪看著動容的張海,神色平淡的安慰了一句。
“奴才不辛苦。”
“宮中這幾個月可有發生什麼事情?”李全還在備水,她正好趁這個空隙問問宮中這幾個月的情況。
張海一聽主子的話就來了勁兒:“娘娘,您是不知道,就在您們剛出京不久,宮中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呢。”
清漪一聽來了興趣:“何事?”
“娘娘您們在剛出京城不久,皇上就讓張公公收了皇後娘娘的宮權。”
承乾宮內的眾人,聽到張海的話具都怔愣住了。
“收了宮權?!”清漪想過許多事,唯獨沒有想到這一點。
“那如今可還回去了?”皇後沒了宮權,在後宮就如同拔牙的老虎一般,為了後宮的和諧,想必皇上過不久就會還回去吧?
“奴才沒聽說有什麼動靜兒。”因為前個宮中隻剩下皇後,所以張海那是時刻都提防著皇後,就怕皇後出手。
“本宮知道了。”
“秋月,本宮記得庫房裡有一套十二生肖的赤金擺件,拿出來賞給張海。”守了承乾宮這麼久,清漪對張海的表現都看在眼裡。
“奴婢這就去。”對於主子的命令,秋月從來不會有絲毫遲疑。
主子要賞,她就去拿,左右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奴才多謝娘娘賞賜。”張海聽著主子的話,心中高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