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家
我目前正在廚房裡, 給吉野順平的母親吉野凪幫忙,雖然虎杖悠仁廚藝也很好,但大家知道, 三米遠。
更何況,廚房這種地方,可是女人的戰場。
我將青菜的有點焉了的葉子掐去,清洗乾淨就看著吉野凪動作嫻熟的炒菜。
“話說紗織和悠仁是好朋友嗎?雖然眼神一直看著悠仁, 可總感覺是在透著悠仁看著某個人一樣。”
吉野凪一邊將炒好的菜裝盤, 爽朗的成熟女性不經意間談論到這點,神情並沒有特彆的意思。
“也不是說紗織你不把悠仁當朋友看, 畢竟你看著悠仁和我家順平的時候,表情溫柔的像個母親呢, 明明外表是個女子高中生, 卻早早的操了一個媽媽的心嗎。”
該說不愧是做了母親的女人嗎?氣勢真的很足,我在旁邊都覺得對方言談之中有好好的看透我這個人。
咳咳, 說句不客氣的,我的年紀真的不小了,奔三了嗎?
……應該沒有……吧。
“才沒有~我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子高中生,會有這種心態, 難道不是虎杖他們看起來真的很單純嗎?”
我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射出皮卡皮卡的光線,成功的得到了吉野凪被我的搞怪弄出來的大笑。
吉野凪摸了一下笑出來的眼淚,認同了我的話,“確實,他們兩個看起來都挺好騙的, 好了, 紗織, 叫他們出來吃飯吧。”
晚飯轉盤成功,吉野凪指揮我去叫虎杖悠仁他們,唔嗯,和我媽媽真的一模一樣啊。
“話說回來,紗織,好好的和他們做朋友吧,彆有什麼心理負擔啊,年輕時的友誼可是很珍貴的。”
吉野凪看著我要轉身叫他們的動作,冷不丁的提醒我。
我動作一頓,看著麵前笑的溫柔的女人,抿了一下嘴,隨即給出一個笑容,“當然,我會和他們好好做朋友的。”
然後我就招呼那兩個聊嗨了的人。
我並不覺得被看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倒不如說,被彆人看清了,才能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
畢竟你的缺點都能被第一眼見過的人看出來,不是對方看人很準,就是你裝的不夠深沉。
我有好好的珍惜緣分,抓住願意與我相遇之人的紅線嗎?
……這可真不是個能輕易回答的問題,謹慎小心如我,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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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紗織,不要阻止大人的快樂啊!”
喝了不少的吉野凪嘟著嘴,很好的打臉了我說她成熟的形象。
我的臉被抽的生疼,強硬的將吉野凪手邊的啤酒拿了過來。
“一個合格的成熟女人才不會放任自己喝的醉醺醺的。”
“哎呀,不過就是這一次而已。”
吉野凪跟個孩子一樣不樂意,一邊的吉野順平看著我留著冷汗,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我理解吉野順平,我和虎杖現在的距離近於三米,紅色的咒力彌漫,看得見詛咒的吉野順平理所應當的看見了我和虎杖之間咒力的聯係。
不說彆的,這場麵吉野順平能不把我們當成壞人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將吉野凪拉起來,趁著她還算清醒的時候把她帶到了她睡覺的房間裡,眼神示意虎杖悠仁解釋一下我和他之間的問題。
虎杖悠仁懂了,拉著麵上有些不安的吉野順平,刷臉成功的挽救了我們岌岌可危的信譽,讓吉野順平坐下來聽他的科普。
“唔,我還能再喝!”
吉野凪被我塞到了床上也不老實,還叫喚著自己可以再戰。
酒鬼好麻煩。
我冷著臉,給她灌了一杯溫水,“你不可以再喝了。”
吉野凪醉醺醺的盯著我,“才不會,我可是沒喝醉的,不信紗織你往後看,你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怪物,好醜啊,是從哪部電影裡跑出來的嗎?”
吉野凪哈哈大笑,我也笑著將床單蓋住了她的臉,“出的什麼幻覺,好好睡覺啦。”
紅色的咒力外放形成防禦覆蓋房間,我轉過身看著醜的確實可以的詛咒,心裡毫無波動。
“有人控製就回一聲。”
我冷冷的盯著詛咒,心裡才不信時機就這麼巧。
恰好宿儺大爺的手指落到了吉野順平家,恰好在吉野凪附近,恰好一隻詛咒循著大爺的咒力饞了找過來。
嗬嗬,這麼多恰好集聚,不去買彩票還真對不住今天的謎之巧合。
“果然很敏銳,這一點算是家族遺傳嗎?”
詛咒的身體裡傳來了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不做聲,想看這人還能嗶嗶個啥。
男人一個人唱獨角戲也不孤單,反而很樂意和我交流一樣,“要這麼護著後麵的家夥嗎?沒必要吧,又不是你的父母。”
我聽到父母這個詞彙心臟一縮,“所以呢,你要模糊重點,警告我這麼做會給自己的家人帶來災難,讓我識相點滾開?”
我拿出了出門前伊地知潔高特地交給我防身的咒具。
就算我不行,也要相信宿儺大爺的實力。
男人……算了,簡單點稱呼大家都知道的名字腦花得了,這也算某種表示稱號吧。
腦花透過詛咒,我也還是聽出了他的輕笑,“你倒是不用擔心你的父母,他們不會有事的,畢竟有人希望他們好好的活著,不然可是會翻臉的。”
腦花語氣輕鬆,仿佛談論的不是人命,隻是今天吃什麼而已。
是隻千年的狐狸,萬年的王八啊。
我十分嫌棄,估計就跟宿儺大爺嫌棄弱者一樣,我真的很討厭這樣笑裡藏刀、爛的一批的狗東西。
原諒我罵……了,對方連個人都算不上。
我腦子想著對方來這裡找茬吉野家的理由,想來想去,問題隻能出在虎杖身上的宿儺大爺。
“不會有用的。”
“?”
“即便你讓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兩人敵對也沒用,虎杖身體裡的宿儺大爺是不會在乎吉野順平的死活的,你們做的是無用功。”
隨性如宿儺大爺,到時候不火上澆油就很不錯了。
腦花,你的計劃真的很不中。
腦花聲音帶著調侃的意味,“你倒是很了解宿儺的為人。”
那可不,我可是宿儺大爺的貼心小侍女,能不了解這位大爺的脾氣嗎?
腦花估計也不想和我耗,直接切入正題,“你應該
是宿儺這邊的人,那麼幫助他和虎杖悠仁結下對他有利的束縛不也是一件好事嗎?”
我無語了,“我都說了,這件事根本不會讓宿儺大爺動搖,他的個性才不會好好的跟虎杖悠仁約定,你做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除了害死一串人,我真的沒看出來吉野順平所引發的事件有什麼有意義的後續。
腦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還真的和我打起了嘴炮,“但是試試也無所謂吧。”
去你的無所謂,你這個a,人命可是很重要的好不好!
我覺得腦花可能就是想看看我的下限在哪裡,所以我憋住了自己的情緒,絕不外露到臉上,萬一這家夥看出了我是個紙老虎可怎麼辦。
現在這種可以讓我耍嘴遁之術的時機其實很微妙。
作為疑似最終**oss的腦花,有閒工夫和我談話的理由絕對出自宿儺大爺,他言談中認定了我是大爺這邊的人,為此才有耐心好好的和我扯其中的利害的關係。
想要打動一個反派,我們需要的不是正義的言論,而是能讓他心動的利益。
所以,“如果我有辦法讓虎杖悠仁和宿儺大爺訂下束縛,你能收手嗎?”
空頭支票,誰都會打。
我深吸一口氣,心裡不是不動搖的。
但是想到讓我和虎杖他們做朋友的吉野凪,我真的能放著不管嗎?
溫柔善良的人死去,這是不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