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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江火聽完時驕的話,先是頓住,隨後不太相信地笑了笑:“我怎麼可能分化成omega,時哥,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彆跟我開玩笑了。”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時驕說這話時的表情格外認真:“江火你忘了?我是omega,我對omega的感受也最了解。”

餘江火當然沒有忘記他是omega,隻是他不敢相信自己分化的事實。他從出生開始,便一直都是alpha,怎麼可能突然就分化成omega呢。

昨晚的事已經讓他很難接受了,但好歹是雙方自願的,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可分化就不一樣了,他從來沒想過會有分化成omega的這一天。

“脖子後麵的地方是腺體,隻有omega才會有。”時驕見他在那兒怔怔地出神,不急不慢地說:“omega每個月都會有固定的發`情期,在發`情期來臨時,腺體會發燙,同時也會散發出信息素。omega的信息素會讓alpha陷入癡迷,並瘋狂地占有omega,直到標記結束。”

時驕的描述和他昨晚的經曆實在是太像了,餘江火的視線落在某個地方,許久都沒有回過神。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說你的脖子後麵有點疼,因為你的腺體被alpha注入過信息素。”時驕把手放在他的手背,輕輕地拍了拍,放柔聲音說:“江火,你也彆太緊張。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可能很難接受,但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你之前不是說你哥哥是醫生嗎?抽時間去醫院做趟檢查吧,不會有事的。”

餘江火緊鎖著雙眉,與其說他很難接受,不如說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了。他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會從alpha分化成omega。

這一切簡直就跟做夢一樣不真實。

他一米八二的個子,回回跑步都是第一,跟人打架就沒輸過。

他的身體素質這麼好,怎麼會分化成omega呢?omega不應該都是柔柔弱弱的嗎?

餘江火想不明白。

但他知道,時驕是不會騙他的。就像時驕說的那樣,他是omega,自然對omega的感受最了解。

“我……”餘江火沉默了許久,才說:“時哥,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再變回去?既然能從alpha分化成omega,那也應該能從omega分化成alpha吧?”

不知道為什麼,餘江火突然想起了老師在課上講的小醜魚。他平時從不愛聽課,就算了聽了也從來記不住,但卻偏偏記下了當時的內容。

老師說,小醜魚是一種雌雄同體的動物。它們會從雄魚變成雌魚,卻無法從雌魚變回雄魚。

他天生就是alpha,哪怕後天分化成了omega,和小醜魚應該也不一樣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時驕隻能給出自己覺得恰當的建議:“目前來看,你還是最好去一趟醫院。”

餘江火依然皺著眉:“我暫時還不想讓我家裡人知道。”

時驕沒有問他為什麼,換成是他自己,如果有一天突然從alpha分化成omega,他肯定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接受。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餘江火,他們認識了這麼久,他最是了解,餘江火個性強,自尊心也強。

“這樣吧。”時驕想了想說:“過兩天我忙完之後,你放了學一個人來找我,我陪你一起去。”

見他沒有說話,時驕又問了句:“江火,好嗎?”

“嗯。”

餘江火這才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不管有沒有分化,早晚有一天也是要麵對的。

*

轉眼到了周一,餘江火和往常一樣去了學校。

一堂課下來,餘江火哈欠連連,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因為想著分化的事,他失眠到整宿都沒睡好覺。

下了課,孟商羽拉他到走廊上曬太陽。

他就這麼站在陽光下,穿著雪白的校服,遠遠看上去好像全身都在發光。

正是課間時間,三三兩兩的同學從教室裡出來,從餘江火身旁經過時都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哇。”

“好帥啊。”

“他剛剛看見我了。”

餘江火也在看那些omega,但不同的是,他們在看他的臉,而他在看他們的脖子。

每個omega的手腕上都會戴著一個抑製手環,手環由特殊材料製成,有類似抑製劑的作用,用以預防發`情期提前或失控之類的意外情況。

因此,是不是omega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餘江火主要是為了看他們的腺體,他仍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自己還沒有徹底分化成omega。

可是就這麼看了半天,餘江火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也不明白omega的脖子和alpha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這個人的脖子倒是挺好看的。

餘江火看見這人沒戴抑製手環,抬頭一看,才發現從他麵前經過的人原來是傅星羅。

這一看,他心裡更鬱悶了,為什麼是他分化成omega?為什麼隻有他遇上了這種事?

傅星羅感覺到有人在後麵盯著他看,不由地回過頭去,正好對上餘江火毫不遮掩的視線。

兩人對望了一眼,又各自移開目光,誰也不願意看見誰似的。

“江火。”孟商羽的聲音將他拉回神來:“你今天怎麼了?看著很沒精神。”

餘江火搖搖頭:“沒事,隻是有點失眠。”

“噢。”在上課鈴聲響起之前,孟商羽又問他:“這周的演唱什麼時候去呀?後天怎麼樣?”

“後天……”餘江火剛要說行,突然想起他和時驕約好的時間,話到嘴邊及時改口:“後天我有事,再推遲一天吧。”

“什麼事啊?怎麼沒聽你說過。”

“沒什麼。”餘江火眼神躲閃著,隨口撒了個謊:“一個以前的朋友請吃飯。”

“這樣啊,那行吧。”

孟商羽知道他朋友多,見麵吃飯都是常有的事,並沒有對此感到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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