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哪裡聽說過,但一時間又全無記憶。
直到下午放了學,傅星羅應傅晚深的約來到南桐酒吧,在那裡看見餘江火的身影時,他才想了起來,餘江火所在的樂隊便經常在這裡演唱。
餘江火正在和身旁的同伴說話,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江火,這幾天在忙什麼呢?”沈漸笑著問:“還說約你出來一起吃飯,結果商羽說你每天放學就直接回家了。”
餘江火無奈地聳聳肩:“你知道的,我爸很嚴,他最近不是很忙,便成天管著我,我也沒辦法。”
“那今天晚上呢?”沈漸試著做出邀請:“一會兒唱完,我請你去吃燒烤?”
“還是算了。”餘江火想了想,搖搖頭:“我哥下了班會過來接我,改天再約吧。”
沈漸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見餘江火看了眼時間,背著吉他走在前麵。
“快開始了,我們先過去。”
他說完,自然又大方地走向酒吧大廳的舞台,燈光也在瞬間打在了他的身上。
在他們上台後,現場很快沸騰起來。
“是FIRE樂隊!”
“他們的主唱好帥啊,是alpha吧?”
“不僅是alpha,現在還在念書呢,聽說這次是畢業前的最後一次演唱了。”
“啊,好可惜……”
隨著音樂的前奏響起,四周慢慢從嘈雜歸於安靜,清亮純粹的嗓音流淌在整個酒吧大廳。
傅星羅坐在卡座的角落裡,目光不自覺地望向舞台的方向。
這是他第一次在酒吧聽見餘江火唱歌,餘江火的房間就在他的房間對麵,因此他經常聽到餘江火一個人在房間裡清唱。
當時的他隻覺得很吵,從來沒有認真聽過。
“之前就聽說江火成立了樂隊,沒想到原來是在這裡。”傅晚深坐在傅星羅旁邊的位置,除了他們還有幾個傅晚深的朋友,他幫傅星羅倒了點紅酒:“星羅知道嗎?”
傅星羅緩緩將目光收回:“不知道。”
“江火?這個名字聽上去有點耳熟。”另一個傅晚深的beta朋友接過話:“他是不是姓餘?叫餘江火?”
傅晚深點頭:“嗯,他就是餘謹的弟弟。”
“難怪聽著耳熟,敢情是餘謹的弟弟。”那人笑了笑:“我記得念書的時候餘謹和你關係挺好的,你們現在還有聯係嗎?”
“當然。”傅晚深微抿了口酒:“隻不過他現在是個大忙人,也沒時間和我們來這種地方閒聊。”
“聽說當了醫生對吧?”那名beta又說:“還有一個叫時嬌的alpha,當時你們三人在班上關係最好。他的名字我第一次聽還以為是個女生,後來上課老師點名才知道是男生。”
傅晚深笑而不語,似乎並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那人也便默默住了嘴。
他們的視線重新回到大廳中央,歌唱完了好幾首,FIRE樂隊也下了舞台。
餘江火口乾地抿了下唇,挎著吉他一頭鑽進了後台的房間。他一口氣喝了半瓶水,依然不覺得解渴,反而感覺愈加燥熱。
唱到一半他便覺得有些不舒服,一直強撐到了現在,身體終於也到了最後的極限。
“江火。”沈漸跟在他後麵進來,拍了下他的肩:“辛苦了。”
餘江火下意識躲開,和沈漸拉開距離。
“江火你怎麼了?”孟商羽注意到他通紅的臉,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餘江火把吉他放下,拿著手機快步走出去:“我去趟衛生間。”
他不是頭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他很清楚,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餘江火拖著滾燙的身體進了衛生間,並隨手反鎖了隔間的門。汗水濡濕了他的額發,他扯了扯領口,好不容易翻出餘謹的號碼撥出去。
“喂?”餘謹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傳來:“江火?你出來了嗎?”
“哥……”餘江火光是吐出這個字就費了很大的力氣:“我……”
餘謹聽他的聲音不對勁,很快便猜出了原因,忙說:“你現在在哪裡?我進來找你。”
“我……我在……衛生間。”
“好,你彆動,我這就來。”
“嗯……”
另一邊的卡座上,傅星羅放下酒杯站起來。四周的環境太吵了,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兒。
“星羅。”傅晚深見他起身,問:“你這是要去哪兒?要回去了嗎?”
“我去下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