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不想讓餘謹知道那個alpha?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裡唯一清楚的是,餘謹如果知道了那個alpha是誰,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最想揍那個alpha的人一開始明明是自己來著……難道……自己是想維護他?
“我……我怕冷。”餘江火找了一個不像理由的理由:“還是蓋著吧,不是隻露出腺體就可以了嗎?”
“行。”
見餘謹鬆開手,他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整個檢查的過程維持了半個多小時,等到檢查完畢,餘江火都快趴在床上睡著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翻了個身問:“檢查完了?”
“嗯。”餘謹一邊收拾著儀器一邊說:“你的信息素很不穩定,最近注意著點。”
“啊?”餘江火稍微清醒了些,一臉不解地問:“我那天不是剛度過發`情期嗎?為什麼還不穩定?”
餘謹的眉毛皺了皺:“一般情況下,是因為沒有及時得到alpha的安撫。不過,你是二次分化,情況比較特殊,可能和你那天使用了抑製劑有關。普通的抑製劑對你沒什麼作用,二次分化的omega有專門的抑製劑,但以你這段時間的情況來看,還是暫時不要使用為好。”
說完,餘謹頓了一下:“那天你用了抑製劑對吧?”
“嗯,是時哥給我的。”餘江火說:“如果不是時哥及時趕到,我都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事。”
餘謹聽他提到時驕,神色微微一頓:“找機會好好感謝一下他。”
“我也是這麼想的。”餘江火接過話:“我打算明天去時哥那兒取我的吉他,哥,你到時候陪我一起去唄?”
餘謹點了點頭:“好。”
第二天是周六,餘江火一覺睡到自然醒,等到下午餘謹下了班,才收拾著出門和他一起去南桐酒吧。
這會兒離夜場還早,酒吧裡隻有零星幾個客人。
餘江火一進去,便走到吧台前,同調酒師打了聲招呼。
“時哥呢?他在嗎?”
調酒師知道他們關係不錯,也知道時驕對他格外照顧,看了眼二樓的方向說:“時哥在樓上。”
“哦哦,好,我是來找時哥拿吉他的。”餘江火說著隨口做了下介紹:“這是我哥。”
“你好。”
餘謹衝調酒師微微頷首,算是對他的招呼做了回應。
他們剛走到樓梯口,時驕的身影便正好從樓上下來。他先是看到了餘江火,正要張口和他說話,然後才看到了跟在餘江火身後的餘謹。
兩人的視線短暫地相交,時驕率先收了回去,帶他們去了一旁沒有人坐的卡座。
“哥,這是我跟你提過的時哥。他們家是從海塘市搬過來的,已經在靜江市定居好幾年了。”餘江火給他們互相做著介紹:“時哥,這是我哥餘謹,是一名醫生,之前提到過。我哥讓我好好謝謝你,還讓我請你去我家做客。”
後麵句話是餘江火自己添上去的。
時驕微抿著唇:“你既然叫我一聲時哥,我幫你也是應該的。至於做客,我最近有點忙,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他話剛說完,另一邊沉默不語的餘謹冷不丁開了口。
“我以前有個同學,老家也住在海塘市。”
他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時驕和餘江火對望了一眼,由他把話接下。
“是嗎,那挺巧的。”他的嘴角微微彎著,看上去似笑非笑。
餘謹又補充了一句:“他也姓時,叫時嬌,嬌弱的嬌。”
“哦?那就更巧了。”時驕依然微笑著:“我也叫時驕,不過,是驕傲的驕。”
“時、驕……”
“對。”
餘江火並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對話有什麼不對,站起身來:“時哥,哥,你們先聊,我去趟衛生間。”
“嗯。”兩人幾乎同時點頭。
在餘江火起身離座後,餘謹的視線完完全全落在了時驕身上。他定定地看著麵前的omega,隨後緩緩吐出四個字。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