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1 / 2)

所有練習生在候場,沒人能去前台,觀眾已經陸續進場,公演的限製沒有那麼多,觀眾隻是不被允許帶激光筆這些,應援橫幅這些都能帶,燈牌有限製,手機不能帶進去,但實際上也查不到這麼嚴,偷偷帶手機的還是有。

觀眾站滿了全場,三位導師的粉絲居多,他們舉著橫幅和燈牌,人還沒有出場,他們就已經開始歡呼,齊聲叫著偶像的名字。

應援燈還沒亮,隻等導師們出來,點亮一片應援海。

後台看不到觀眾,文寧正在壓腿,他們這次穿的衣服是寬大的棒球服,裡麵是顏色各異的深色背心。

文寧總覺得有點不對——他穿這一身彈鋼琴,風格有點奇怪。

但其他人都沒異議,文寧也就沒什麼意見。

就是觀眾可能會覺得有點好笑。

文寧以前彈鋼琴,穿的不是西裝就是燕尾服,從沒穿過這樣的衣服彈。

導師們已經上台了,後台擠滿了人,第一個上台的隊伍現在緊張的連深吸都不順暢了。

文寧也緊張,他第一次正式演出的舞台,陸叔叔還在二樓看著他,他的手放在胸口,深吸了幾口氣,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在陸叔叔麵前丟臉,哪怕出不了道,也不能讓陸叔叔覺得他跳得醜。

江恒拍了拍文寧的肩膀,給文寧遞了一瓶水:“還好嗎?”

文寧點點頭:“還好。”

江恒轉頭看了眼其他人,離他們出場還有挺長時間,都還好,不算太緊張。

第一組隊伍被叫了過去,他們離開了後台,外麵響起了音樂聲。

文寧這時才終於有了真實感,他們真的要上台,開始第一次公演了。

每一首歌的兩隊表演結束後,會直接在台上統計票數,等下台之後,在節目組專門布置的房間裡,才能看到同一隊裡的票數排行。

排在後麵的七人大概率會被淘汰,除非線下投票特彆逆天,否則幾乎沒有翻身的可能。

能不能留在節目裡,能不能出道,這才是考驗的第一關,極其殘酷。

心理素質不好的,現在眼眶都已經紅了。

每年那麼多練習生,出道的有幾個?能紅的有幾個?愛豆這碗飯不是那麼好吃的。

文寧壓彎腿,喝了一口水,為了不影響上台發揮,文寧甚至不敢多喝水,隻能抿一點點,潤潤嘴唇和嗓子。

“他真的要彈鋼琴?”

“穿這一身彈?好LOW,也不知道他們隊怎麼想的。”

有人在小聲嘀咕。

“說不定是早就錄好了,他隻是去做做樣子。”

“這次開全麥,應該不能直接放錄好的吧?”

“鋼琴曲又不是歌。”

“他們那歌還是法語歌,開全麥肯定丟臉丟到姥姥家,到時候觀眾隻能聽見他們的氣音。”

“誰讓他們非要選這首,調子和節奏再好有什麼用,咱們是邊唱邊跳,不能半開麥,肯定就是越穩的歌越好。”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要開全麥。”

開了全麥,每個人的真正實力就會暴露無遺,節目裡唱歌,怎麼也會修一修,公演錄製結束應該也會修音,但是現場這麼多觀眾,聽了沒修過的現場,真聽到沒法入耳的,他們肯定要上網說。

說不定還有人悄悄帶了手機錄製。

剛剛還在嘲諷文寧他們這一隊的人現在開始為自己憂慮了。

文寧他們沒聽見這些人的議論,他們雖然緊張,但還是很有信心的。

文寧天生一把好嗓子,白沐也不差,幾個副主唱雖然氣息不穩,發音也不算準,但他們一人最多就兩句歌詞,還是要讓文寧和白沐掌握大局,他們的和聲倒是很好,畢竟前麵有文寧的高音掩著,就算有點小瑕疵,問題也不大。

“這首歌我挑的時候就因為它有難度。”文寧小聲在江恒耳邊說自己的想法,“但我和白沐肯定能唱出來,所以難度就是加分項。”

音樂和語言不一樣,哪怕是再艱澀的語言,好聽就是好聽,藝術是沒有國際,那些技巧,即便觀眾聽不懂,也能分辨出難度。

這首歌當時很火,但網上翻唱很少,就是因為頗有難度,前麵的低音很多人就唱不出來,發聲就變成了氣音。

後麵的高音,很多人又唱不上去,中間那一段難度比較低,但是轉音也不簡單。

文寧還有些得意地說:“我是個心機BOY。”

江恒忍不住笑了笑:“太心機了。”

文寧得意的仰起頭。

之前他們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但是等第一組人上台後,時間就越走越快,不少人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被叫上了台。

——

阮梅擠在第一排,她被旁邊的人擠得左搖右擺。

山呼海嘯一般的尖叫聲——即便尖叫的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是為了誰在尖叫。

氣氛很能影響人,氣氛到了,即便是來看熱鬨的人都被帶動了起來。

阮梅的身後有一小波本地的文寧粉絲,都是阮梅送的票,她們一直在問:“我們寧寶什麼時候上台啊?”

“我都等不及了!”

“要不是梅姐,我們都站不到前排來。”

“啊啊啊啊,再看不到寧寶我就要死了!”

終於新一輪現場觀眾投票結束了,等練習生們都退到後台之後,楚奕才施施然走出來,他充當著主持人的角色,微笑著對麵觀眾,拿著話筒,微笑著說:“接下來是兩組學員帶來的舞台,“情人”。”

台下瘋狂歡呼起來。

“奕帥我愛你!!!”

“奕帥娶我!我要給你生猴子!!!”

“奕帥!!”

楚奕比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退下了舞台。

阮梅瞪大眼睛,希望這組裡麵有寧寶,可惜裡麵的人一出來,她就知道沒了。

而且這組發揮的很不好,因為是全開麥,滿是他們的喘息聲,還很沒有調子,都不知道是這首歌本身就沒調子,還是他們唱不出調子。

就連觀眾都跟旁邊的朋友討論了起來。

“是這首歌本來就難聽還是他們唱的難聽?”

“跳的還可以,但這唱的,後期調音估計百萬調音師不能勝任,必須要千萬調音師。”

“……我覺得這是在侮辱我的耳朵。”

“還不如前麵唱走調的那隊。”

……

“這是什麼歌?”

“聽起來是法語歌吧。”

“臥槽,這首歌你們不知道嗎?前幾年很紅的,不過國內不太紅,現在都還是我的手機鈴聲,前麵那段喘,能聽得我幻肢變硬。”

“他們前麵也喘了啊,我幻肢沒硬。”

“他們那叫喘嗎?那叫哈氣!”

“這首歌難聽的翻唱我聽多了,沒想到還能聽見這麼難聽的。”

“下一隊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還是等下首歌吧。”

阮梅隻希望文寧彆挑到這首歌,雖然她也不太懂唱歌,但是這組都表現成這樣了,證明難度肯定高。

菜雞互啄的話……哪怕贏了,也沒什麼好吹的,還會被黑一波。

台上的隊伍鞠躬之後就下了台,去節目組準備的房間等待著,他們也能看到下一組的演出直播,一進房間,組員都鬆了口氣——不管他們表現的如何,好歹是表演完了,彆有中途忘詞,比他們排練的時候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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