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5(1 / 2)

兩個小時一晃過去了,所有人又都老老實實的把手機交上去,但他們今天不用錄製節目了,可以好好回去休息一下。

他們一周隻有這兩天晚上可以輕鬆一些,其它時間都在訓練。

下一期公演結束就是一百進六十。

再下期是六十進三十。

再往後一期是三十進二十。

然後就是收官之夜了,這二十人隻有九人可以組團出道。

這期在三十名以後的,其實都不安全。

畢竟下期一刷就是四十人,人氣這東西是說不準的,但隻要不是異軍突起,或是忽然口碑崩壞,就還算穩。

文寧他們是不急的,連排名最低的鄭鶴在這期也是二十四名,下期再怎麼樣,也不會掉出前六十。

但離出道依舊遙遠。

隻是這一期他們能輕鬆一些。

下午錄完之後,他們就要換宿舍了,A班跟其它班不一樣,其它班都是十人寢,但A班是五人寢,房間裡還配了飲水機,甚至還有電視機——不過隻能收看新聞聯播。

文寧的東西不多,全部裝進行李箱之後就能搬走。

但是直接搬還不行,非要跟原本同寢的人秀一波兄弟情深,雖然住的沒多久,但一定要表現的像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最好能流出幾滴眼淚來。

文寧發現寢室裡的人為了憋出眼淚,硬撐著不眨眼,等眼睛酸澀的受不了了,再眨一眨,象征著友誼的眼淚就能落下來了。

也有演技好的,放空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慘事,等他放空結束後,就能哭的像是一夜之間破了產。

總之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畢竟攝像大哥正扛著攝影機隨時準備拍呢。

可是文寧無論如何也擠不出眼淚來,他們雖然住在一個寢室,但多數時間都是在訓練,也隻有晚上回來睡覺而已,要說熟,最多也隻是知道對方的名字,一天能說上兩句話。

有時候訓練的太晚,連兩句話都說不上。

攝像大哥比了個大拇指。

所有人不管演技好不好,都演了起來。

連文寧都有些尷尬的站在一邊,所有人都圍在一起。

終於有個哭的比較像樣的,其他人就也一臉憂愁的安慰他。

哭的那個說:“我們住在一起這麼久,我覺得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真的不想跟你們分開。”

其他人就附和道:“是啊,但這也沒辦法。”

哭的那個又說:“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住到一起。”

其他人繼續說:“肯定是有機會的,說不定下期又換了。”

文寧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微微彎下腰,把自己藏在一個比較高大的練習生身後。

等酸話說完了,哭也哭過了,攝像大哥才又對他們比了個大拇指。

剛剛還在哭的練習生連忙鬆了口氣,對其他人說:“再繼續的話,我真的哭不出來了。”

其他人嘻嘻哈哈:“那就換一個人哭。”

有個跟文寧說過幾句話的練習生說:“文寧連眼淚都沒擠出來。”

他還特彆熱心的傳授經驗:“掐自己是沒用的,隻能不眨眼睛,這裡又沒有洋蔥和辣椒,不眨眼睛是最好的辦法了。”

說完還朝文寧眨眨眼睛。

文寧被逗笑了。

他之前因為呂哲博的原因,看到哭哭啼啼的練習生就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被呂哲博弄出了心理陰影。

但現在,他能平靜的麵對他們了。

哭確實是一種手段,是一種表現自己博取關注的辦法。

他雖然並不認同,也不喜歡這種手段,但也不討厭了。

練習生們和他不一樣,他們迫切的需要關注,需要抓住這次機會,如果能抓住,那這將是他們生命中難得的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

是被人喜愛,得到一時的光輝璀璨,要是被人遺忘,連一時都沒有,就看這一次了。

文寧拖著行李箱去了新的寢室。

A班,也就是這一期的前五名都住在這個房間裡,沒有一個文寧的熟人。

雖然是五人寢,但因為寢室夠大,所以是五張單人床,沒有上下鋪,衣櫃也夠大。

文寧到的時候寢室才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排在第二的樂霖,一個是排在第四的任勤。

看到文寧進來,樂霖倒是很熱情地說:“你來了?這床比普通寢室的軟!”

這些單人床是有席夢思床墊的,而普通寢室隻有棕墊,睡起來很硬,不過文寧已經睡習慣了,倒不覺得有什麼,任勤也跟文寧打招呼:“以後就是室友了,有機會能在一個隊就好了。”

文寧笑著去放衣服,對他們倆說:“我去洗手,你們先聊。”

然後他就去衛生間洗手,還洗了把臉,等他出來的時候,寢室裡又來了一個人。

對方也在掛衣服,看文寧出來就朝文寧笑了笑。

練習生中像呂哲博那樣不會做人的還是少數,多數都知道顧慮麵子情。

文寧坐到自己的床上,就聽樂霖說:“昨天嚇死我了,雖然我心裡知道肯定還是文寧第一,但我上台的時候特彆激動。”

文寧笑:“我倒是還好。”

掛好衣服的練習生也坐到一邊說:“我都沒想到我能排到第三。”

因為A班的寢室就兩個,白沐和江恒就住在文寧對麵,所以串門就方便了很多,A班的互相之間基本都比較熟,有好幾個都是從上節目第一期開始就在A班,一直沒下去過,基本是肯定會出道的。

到吃晚飯的時間,江恒和白沐就到文寧的寢室叫他,三人一起去找鄭鶴。

白沐在路上小聲說:“鄭鶴好像心態有點不好。”

鄭鶴今天破天荒的在搬宿舍之前就去找了江恒,因為有攝像機,所以在鏡頭麵前好好表現了一番跟江恒的“兄弟情深”。

節目組隻要沒傻,就肯定會把這段放出來。

算是給cp粉官方發糖。

但鄭鶴之前不是這樣的,雖然不排斥,但他不會刻意去表現。

白沐老神在在地說:“他急了。”

再有三期就是收官之夜,所有練習生都急,不缺鄭鶴一個。

江恒一臉嫌棄地說:“要不是他還要點臉,估計還想半夜跟我一起睡。”

倒沒人懷疑鄭鶴的性向——他直得就像一根鐵棒,除非燒紅了回爐重造,否則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彎的。

江恒歎了口氣:“我就怕他這樣下去,會走上歪路。”

白沐:“其實也沒什麼,要是真能讓他的票數上去,恒哥你就犧牲一下吧。”

江恒翻了個白眼:“我犧牲什麼?我自己這期都排在第十。”

白沐嬉笑道:“沒辦法,誰叫鶴白cp不紅嘛!”

然後白沐摟住文寧的肩膀,嬉皮笑臉,十分活潑地說:“白寧cp比較紅。”

因為白沐的排名比較穩,所以白沐現在輕鬆了許多——他們家為了治病欠了不少債,隻要他能出道,家裡的外債就不用愁了,他爸治病的錢也有了,他甚至還能存錢為家裡買套房子,或者就在這兒的郊區買,隻要附近有醫院,把父母接過來他也好照顧。

白沐是個孝順的孩子,可能因為壓力大,所以他比同齡人更成熟一些。

隻有輕鬆以後,他才會露出這個年紀的男生應有的笑臉。

文寧也開玩笑道:“我們的cp粉投票都給我投。”

白沐:“太過分了!難道不應該雨露均沾嗎!”

文寧:“我是受嘛,粉絲都更心疼我。”

白沐一臉沉痛:“那我們換一換,我當受行不行?”

江恒:“……白沐,撿撿節操。”

白沐腦袋抬起來,一臉的視死如歸:“為了票,我不要節操了!”

他們嘻嘻哈哈地走到了鄭鶴的宿舍,鄭鶴在B班,前十是A班,十一到三十都在B班,B班也還是十人寢室,隻是鄭鶴比較倒黴,跟呂哲博在一個宿舍,江恒他們一站到寢室門口,鄭鶴就自己屁顛屁顛地跑了出來。

“聽說今晚食堂有紅燒肉!”鄭鶴一臉垂涎。

白沐拍拍鄭鶴的肩膀:“擦擦你的口水。”

鄭鶴:“哪有口水,沒有!我在家就最喜歡吃紅燒肉和紅燒排骨。”

“我能一個人吃一整份,還有紅燒肘子。”鄭鶴一邊說一邊咽口水。

文寧因為想著陸煥生晚上要來找自己,所以晚飯並沒有吃多少,隻是隨便吃了兩口,不至於太餓。

鄭鶴大快朵頤的間隙抬頭,發現文寧那份紅燒肉隻動了兩塊,不解道:“怎麼了?你吃飽了?你就吃這麼點?保持身材也不至於吧!”

雖然他們已經不是能吃窮老子的半大小子了,但是這個年紀的男生飯量本來就不小,文寧之前早飯都要吃一大碗米線。

文寧矜持地擦擦嘴:“我晚上有點事。”

鄭鶴:“……哦。”

他們都知道文寧經常晚上會出去,文寧也沒有瞞過他們,但他們還是第一次從文寧嘴裡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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