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火光這首新歌迅速登頂了新歌榜,並且連續四周蟬聯第一,傳播度越來越廣,翻唱作品也越來越多。
公司也開始給他們安排紅果音樂節的舞台表演,音樂節是露天表演,每年都會邀請知名樂隊或是音樂人,有時候還會有比較出名的歌星,天王也去過。
能拿到的收入不多,但有時候收入不是那麼重要。
也有人覺得深夜的火光這首歌不夠高雅,不符合小眾審美,甚至有人抨擊杜優生越活越回去了。
可也沒有人會懷疑,這首歌很火,商場都開始放這首歌,發廊和超市都在放,一些連鎖KTV買了版權之後,這首歌也迅速闖進了必點榜單。
還有一些節目購買版權,在節目上播放或者進行二次創作。
文寧收到工資的時候,都有些震驚。
鄭鶴他們在群裡都瘋了。
“我首付出來了!”鄭鶴在群裡發語音,激動的有些顛三倒四,“我能買一百二十平的房子了!”
樂霖他們也很激動:“過氣也我們也有飯吃了!”
他們分到的錢都沒有文寧多,因為文寧除了作為歌手能拿到一部分以外,作為作曲人,能拿到的更多,畢竟鼎華不會克扣他的收入。
文寧還給杜優生打去了電話,杜優生倒是對收入沒什麼感覺。
“我又不缺錢,不買豪車也不買彆墅。”杜優生打了個哈欠,“我就愛寫歌,跟你合作挺愉快的,咱們要不要再合作一首?那群傻子說我越活越回去了,咱們來首高難度的。”
文寧很想答應,但他馬上就要進組拍戲了,隻能說:“我最近有工作,等這個工作結束了,我們再討論吧。”
杜優生:“看你,正好我也想去國外的音樂學院看看。”
文寧想了想:“我給我老師說一聲,要不你去找他吧。”
杜優生第一次驚呼:“奧斯頓大神?!!真的嗎???我行嗎?我現在就開始緊張了,他喜歡什麼樣的打扮?我要不要做個造型再過去?他有什麼忌諱?”
文寧笑了笑,安撫道:“杜老師,你不要太緊張,老師人很好,很好打交道,隻是他如果烤小餅乾給你吃,你誇獎他的時候記得誇張一點。”
文寧當天晚上就給奧斯頓打了電話,奧斯頓很歡迎文寧的朋友過去,得知是作詞人以後,他還讓文寧給自己翻譯了一下黑夜的火光這首歌的歌詞。
“很棒。”奧斯頓隻知道大意,但不妨礙他誇獎,“你有很好的朋友,文,聽說你談戀愛了?”
文寧一愣,立馬就知道肯定是二哥說的,他有些無奈,又有些甜蜜地說:“對,老師,明年我會和他一起過去,你也會喜歡他的。”
搞藝術的,對愛情的態度跟其他人不一樣,奧斯頓說:“你喜歡就好,你兄弟很擔心你,擔心你被你男朋友欺騙,不過你不要聽他的。”
奧斯頓很可愛地說:“愛情來的時候,你應該毫不猶豫的擁抱它,誰知道它下次什麼時候來呢?”
文寧躺在沙發上問:“老師,你談戀愛了嗎?”
奧斯頓在那邊歎了口氣:“老天,我太忙了,上次有個西班牙的女孩,她真漂亮,她火紅的頭發,臉上的雀斑都那麼可愛,但是她不喜歡我,她說我看起來太老派了,不夠潮。”
文寧:“……喜歡你的你又不喜歡。”
奧斯頓:“我喜歡新潮的女孩,她們更有活力!”
新潮的當然會嫌棄他老土,他到現在都在堅持任何場合都要穿三件套,夏天差點把自己熱暈過去,並且堅持感恩節一定要吃一整隻火雞,可現在誰還真的把火雞吃光?都隻是擺在桌上烘托氣氛,然後把火雞弄成三明治或者其它的,火雞肉柴,又大,不如普通的雞好吃。
文寧家隻過春節,不過感恩節,所以以前文寧經常陪奧斯頓一起過感恩節,一起吃火雞。
那隻火雞是文寧的噩夢。
因為奧斯頓堅持一定要當天吃完。
並且不會說情話,他的情話老套的就像是黑白電影裡的情話,聽一句就能讓人牙酸一整天。
文寧覺得如果有女孩子願意每個感恩節都陪他吃完一整隻火雞,還願意聽他說完那些老掉牙的情話,那麼這個女孩一定是世界上最深情的人,沒有之一。
然後文寧就把杜優生的手機號交給了奧斯頓。
結果第二天文寧給杜優生打電話的時候,杜優生已經訂好了最近的機票,並且再三感謝了文寧,並激動的表示奧斯頓熱情的邀請他去奧斯頓家裡做客。
杜優生很快坐飛機走了,文寧則準備音樂節表演,以及音樂節半個月後進組。
他更忙了,除了排練以外,他還要跟陸煥生學習怎麼表演,因為這個角色本身就比較符合他的真實性格,隻是在這基礎上又把特點誇張了一些,所以按照陸煥生的話來說就是文寧要學習的是鏡頭語言。
“演戲沒有你想的那麼難。”陸煥這段時間簡直把自己當成了文寧的家庭教師,
文寧有一堆問題,陸煥生卻很有耐心。
每天文寧從公司回到家裡,陸煥生都會先讓他去洗澡,休息放鬆之後才繼續給他講戲。
文寧要飾演的角色不難,但其實這個角色才是劇裡最有成長性的角色,劇裡的男三是個剛畢業的學生,拿到律師資格證之後,靠著家裡的關係進了男主的事務所,他剛進去的時候覺得在事務所裡工作的律師都是社畜,每天為了一點錢忙裡忙外,他進事務所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向父母證明,他就算不回家繼承公司,也可以靠自己混出頭。
然而他就遭到了來自男主的毒打。
第一個案子是財產糾紛案,夫妻離婚,但離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是夫妻店。
離婚的原因很簡單,男方和女方都在外麵有情人,但是因為經濟問題一直沒有離婚,直到女方懷孕。
男方表示隻要女方把孩子打掉,這事就當沒發生,但女方想要這個孩子,執意離婚,兩人現在要進行財產分割。
這分割不僅包括兩人的現有財產,還包括公司股權和各種債券以及雖然屬於公司,但實際上屬於他們夫妻的不動產。
委托律師事務所的是女方,他們就得站在女方的角度去為客戶爭取最大的利益,文寧飾演的角色一開始隻知道女方出軌懷孕,當著客戶的麵直接冷嘲熱諷,十分不專業,還是男主把他趕出了辦公室才消停。
陸煥生接這部戲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這部戲看似是男主和男二互相競爭的行業劇,但其實擔負起成長曲線的是男三。
而且總共二十多集,隻有五集沒有戲份。
這部戲不涉及愛情,就是個正兒八經的行業劇,也不摻雜律師的個人感情,哪怕是為人渣打官司,也要儘全力為這個人渣爭取利益。
講的是職業道德,而不是私人的感情。
不過為了過審,一般都是經濟糾紛,客戶的善惡不會特彆分明。
飾演男二的演員已經決定了,是中生代裡的演技派,沒有過醜聞,也很敬業,在業界是出了名的性價比高——因為演技好,片酬低。
沒有名氣就是這樣,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演技好,但沒有一飛衝天的機會,就隻能拿低片酬。
音樂節在魔都舉辦,室外場地,早在正式舉辦前的三個月就開始做宣傳了,因為全都是站票,所以票價很便宜,不分前排後排,能不能站在前麵全看入場時間和運氣,八十八一張票,開售兩天就賣光了。
“要帶些什麼?”陸煥生打開衣櫃,給文寧準備行李。
文寧隻穿著一件寬大的短袖,這是陸煥生以前的衣服,文寧從衣櫃找出來之後就屬於文寧了,這件黑色的短袖很長,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陸煥生閒置,穿在文寧身上正好能包住臀|部,在家的時候文寧喜歡這種穿——感覺自己怪性|感的。
而且陸煥生體格比文寧結實,短袖穿在文寧身上還有些寬鬆。
文寧拿著牙刷,他靠在門框上說:“不用帶什麼東西,就去一天,我背個包就好了。”
陸煥生轉頭看向文寧,他無奈地問道:“怎麼又穿這個?”
文寧無辜的看著陸煥生,他慢慢朝陸煥生走過去,當他彎腰的時候,領口因引力而向下敞開,露出文寧的鎖骨,如果再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
陸煥生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你明天要坐飛機,下午就要上台。”
文寧不高興了,掰著手指說:“你最近總是說我太辛苦,我們已經……嗯……快一周沒有做過了。”
陸煥生無奈的笑道:“你真的很累。”
白天排練,晚上對戲,沾到枕頭就能睡著,要是這種情況下陸煥生再做點什麼,他自己都要罵自己是畜生了。
文寧毫不講理地說:“這是借口,我就是對你沒有吸引力了。”
他還很有自己的道理:“我看過書,書上說的,如果你的伴侶對你的身體沒有需求,不是他萎了,就是膩了或者變心了。”
文寧看著陸煥生的眼睛,他認真又有些可憐地問:“我對你沒有吸引力了嗎?”
陸煥生的喉結上下滑動。
文寧抱住陸煥生的腰,他們緊貼著,文寧去親吻陸煥生的下巴,沿著下巴向下親吻,親吻舔|舐陸煥生的喉結。
陸煥生忍耐到了極限,那根早就繃緊的弦在這一刻斷得乾乾淨淨。
他把文寧抱起來,然後扔到了床上,他雙手交叉,抓起自己的衣擺,像一匹凶惡的狼,咬牙切齒地說:“這可是你自找的。”
文寧全身一震——他覺得這一刻的陸叔叔,有點……嗯……說不出來的帥,他被帥的腿都打開了。
床上的文寧是天真和放|蕩的,他從不掩飾自己對情|欲的喜愛,也沒有任何扭捏,他大方的袒露自己的身體。
陸煥生有時候覺得,文寧就像是他想象出來的人,無一處不完美,沒有人能不愛他。
陸煥生擁抱著文寧以後不自覺的收緊雙臂,好像要把對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甚至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文寧離開他,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