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閃中,突然被人含住了唇。
“顧玉汝你到底承認不承認?你不承認我擱這親你了。”
“薄春山你就是流氓,哪有你這樣的!你快彆鬨了,小心被人撞見了,還、還真印證那些人傳得那些胡話。”
“什麼胡話?顧家女兒和薄家春山躲在背人的地方親小嘴兒?我就親了怎麼滴吧?”他說一句,啄一口,“你現在是我媳婦,哪家的男人不親自家女人,難道還親彆人去?!”
一陣清風吹來,烏雲掩了月,連月亮都被羞得蒙了臉。
過了一會兒,顧玉汝使勁他推了,小聲求道:“彆鬨了,咱回去吧。”
“還早,回去這麼早做甚?你睡了一天,回去還能睡著?”
這倒是實話,顧玉汝現在很精神,回去後一時半會肯定睡不著。
“走吧,咱們繞一圈,巷尾出去,繞到巷頭回去,等到那時候,你也差不多平靜了,正好睡覺。”
“我才沒有瞎激動。”
“好,你沒激動,是我激動了,少奶奶就陪小的走一走吧?”
不前,前往這裡走時,顧玉汝還避諱著,不讓薄春山牽扯自己走,這一下兩人自然而然牽在一起。
一影子高挺拔,一影子嬌小玲瓏,兩影子在月光、燈光的照射下,手牽著手,一起往前走。
這對顧玉汝來說,是她未有過的曆,一時間她竟看影子看得有些出神了。
突然,影子發生了變化。
那高的影子竟然側首彎腰,去親那嬌小的影子,顧玉汝才發現薄春山又在搗亂。
她一抬頭,就見他擺了很怪異的姿勢。
影子和真人是不一樣的,想讓影子親到,必須要找角度,薄春山估計就在找角度,才擺出這麼蠢樣。
她沒忍住踹了他一腳,就見嬌小的影子真抬起腳去踢旁邊那高的影子。
薄春山玩得興起,去擺弄顧玉汝。
他用手擺了手勢,當做貓耳朵豎在顧玉汝頭上,又去扯她裙擺,給她做了條‘尾巴’。
“顧玉汝你看看,你這樣像不像一隻貓?”
“你不要搗亂!”
兩人嘻嘻哈哈,一邊走一邊鬨,剛拐過一街角,就見不遠處巷口處站著一人。
“玉汝……”
是齊永寧。
巷口的月色拉長了他的影子,他蹙著眉,負手站在那兒,仿佛無限愁都籠罩在他的身影上。
薄春山眯起眼睛,神色不善。
反齊永寧似乎受到什麼打擊,一臉震驚地看著兩人,神色有些恍惚,還有些痛苦。
“玉汝!”
“齊永寧,你怎麼在這?”顧玉汝也有些意外。
“他就是的新婚丈夫?”
顧玉汝很坦誠,點了點頭。
齊永寧去看顧玉汝,又去看薄春山。
這抵是薄春山這人第一次進入他眼中,他莫名覺得有些眼熟,不記得在哪兒見過。
齊永寧本就是被莫名驅使而來,到了後他也很恍然,覺得自己來這裡做甚,萬萬沒想到會見到方才那一幕。
他沒有見過玉汝這樣,笑得那麼輕鬆肆意,和一男人你打我我打你,手牽手地那麼走著。
在齊永寧心裡,顧玉汝一直是溫婉柔順、得體方的,好像隻有她很小的時候,她才這麼‘頑皮’過。
可現在與一男人這樣!
齊永寧也是男人,又怎會不懂這其中的意?!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瞬時間,他頭疼欲裂,仿佛有鋸子在裡麵鋸著什麼,有一些畫麵以極快的速度閃過,可他看不清楚,而這加重了他頭疼。
“不該是這樣,不該是……”
他眉心緊皺,喃喃著,一手撫著額,似是承受了什麼無邊痛苦,眼神十分茫然,模樣也很是狼狽。
“不該是這樣,不對……”
他捂著額頭,踉踉蹌蹌地跑了。
……
薄春山本來還有些惱怒。
看到這莫名其妙的一幕,他反而有些詫異。
“這是怎麼了?發癔症?”
顧玉汝看著齊永寧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
“受打擊了?至嗎?就算受打擊了,也不該是這樣。”
“誰知道怎麼回事!走吧,回去。”
顧玉汝又看了齊永寧消失方向一眼,皺了皺眉,拉著薄春山走了。
回去後,正房那邊燈已熄了。
田丫在鍋裡留了熱水,兩人洗漱了一番,便回屋歇著了。
顧玉汝本來還怕薄春山今晚不會放過自己,誰知這廝竟十分老實,隻是抱著她,兩人就這麼一夜無話睡到天亮。
很快就到了回門的這一日。
前一天薄春山就準備了回門禮,到了次日,也沒讓人去接,一早兩人就帶著回門禮回到了顧家。
這還真是抬抬腳就到的距離,再加上前薄春山幾乎顧家當自己家,以也不存在第一次上門會拘束的事情。
薄春山輕車熟路去找老丈人說話,顧玉汝則被孫氏拉進屋裡說話。
“怎麼樣?他待你可好?”
這種特意人拉進屋裡說話的方式,讓顧玉汝有種很無語的羞恥感。就好像薄春山明擺著知道她娘拉她去做什麼,還專門裝著去找她爹說話,給她們挪地方。
“還行吧,他對我挺好。”
這兩天洗腳水都是薄春山給她端,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比在顧家清閒多了。在顧家她還要幫她娘做飯,還要去顧伯家幫忙,可去了薄家後,飯有婆婆做,洗衣洗碗有田丫做,她什麼都不用做,能不好?
“那你婆婆對你怎麼樣?”
“婆婆對我也很好,這幾天飯都是她做的,她不讓我做,說新婦不能乾活。”
“就算你婆婆跟你客氣,你也不要理當然什麼都不做,做晚輩的要尊重長輩,要知道主動幫長輩乾活,不要覺得你做點什麼,就是給你婆婆做的,其實這都是給你們以後的小家做的。女子要勤勞能乾,這樣的女子才受人尊重,以後才能以身作則教育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