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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當時隻是提了提,心想顧家看這個不中,看那個也不行,莫是想找個公差?她哪知孫氏心中猶豫,不過是因為女兒性格脾氣,怕禍害了彆人。
當時隻是那麼一提,見孫氏無意,媒婆就不再說了,孫氏也隻是當做茶飯之餘說給丈夫聽,沒想到丈夫現在竟然屬意這個人。
不過轉念想想,這人雖年紀大了些,但年紀大才知道疼人,沒有孩子,就不用給人當後娘,是公差就不缺吃喝,而且說出去大小也是個官。最重要的是,嫁給這人後,以後要住在遞鋪。
孫氏覺得就顧玉芳這個脾氣性格,就住在那荒郊野嶺幾年也好,也能讓她改改脾氣性格,最重要的是隔絕了她以後再見齊永寧的機會,讓她徹底絕了這份心思。
“行,我這就去找媒婆說。”孫氏一咬牙,道。
而屋裡,顧玉芳本還在哭,聽到這些話她徹底慌了。
她並不知這個薛驛丞是個什麼人,隻知道這個人是個鰥夫,年紀還大。
“我不嫁,我不嫁……”
隻可惜這次顧明和孫氏是跟她動真格的,沒有人聽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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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汝回去後,覺得頭昏沉沉的。
她娘說她喝醉了其實沒有錯,隻是這酒勁兒上來的晚。
她看似正常地還去跟邱氏說了兩句話,實則連邱氏都看出她大概是醉酒了,讓薄春山趕緊把她扶回房去。
“我哪有喝醉,怎麼都說我喝醉了?”
她睜著一雙瀲灩美目,直勾勾地睇著他。
薄春山哪裡經得起這般撩撥,但還記得他娘說的給她弄些水來擦一擦,給她喂點誰,再讓她睡一覺。
“你沒醉,都是她們說錯了。”
“你也覺得我沒醉?就這麼一點點黃酒,怎麼可能喝醉我,我以前又不是沒喝過……”
薄春山將她放在床上去打水,她也就那麼躺著喃喃道。
可據薄春山所知,當然是聽丈母娘說的,這還是顧玉汝第一次喝酒,怎會又成了以前不是沒喝過?
“我給你說,不光這黃酒不在話下,我還喝過汾酒、竹葉青、屠蘇、鬆白露……內造酒我也喝過,薄春山你喝過金莖露嗎?醇而不膩,清而不冽……還有幾種果子酒,那種酒我知道怎釀,改天我釀給你喝……”
旁邊浴間裡就有水,所以薄春山去打水根本沒妨礙他把顧玉汝的酒話聽了個囫圇。
“好好好,你釀給我喝,顧玉汝你起來,我給你擦擦。”
也就說話這會兒,顧玉汝已經變成麵朝著床褥趴著了。
“怎麼擦,就擦擦臉嗎?”她歪歪扭扭起來了,似乎還想證明自己沒醉,薄春山去扶她,她把他手推了開。
“要解衣裳嗎?薄春山你可彆占我便宜,娘說的十日,現在還沒到。”
薄春山被氣笑了。
娘說的現在都成聖旨了,他好不容易娶回來的媳婦,剛嘗了一回,還沒嘗出什麼味兒,就變成隻能看不能碰。
可突然他眼神就變了,因為顧玉汝嘴裡在問解不解衣裳,實則已經上手了。
他看著那衣領子露出來的旖旎,感覺一陣口乾舌燥。
“就擦擦臉和頸子吧,我頸子出了些汗。”
“好,我給你擦。”他湊了過來,“要不要擦擦肩窩,我看你肩窩上也有汗。”
他手剛伸過去,突然被人打了一下。
“先不擦了,我要喝水。”
“那我先給你倒水喝。”
他去倒了杯水來,她去接,也不知是眼前成了雙影還是怎麼,接了幾下都沒接到。薄春山當即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把杯子遞到她嘴邊上。
她喝得有點急,水順著嘴角就流了下來,又順著半敞的衣襟滴落進去。
薄春山看著那水。
“怎麼喝水都不好好喝,都灑了。”
“灑了,怎麼灑了?”
他就看她嘴唇粉潤地喃喃,眉心稚氣地蹙著,臉上表情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偏偏這張臉下麵,又是勾魂攝魄。
“你可真是要了我命!”他低咒一聲,又放緩音調用誘哄得聲音道,“既然灑了,那我喂你好不好?”
“喂我?”
不待她說話,薄春山已經克製不住誘惑,在她嘴唇上舔了兩下,又仰頭喝了一口水,印了上去。
他一邊喂她喝水,一邊哄道:“好喝不好喝?”
“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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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喝了!
等顧玉汝傍晚醒來,回憶起之前的事,隻差給自己一巴掌。
見她醒了,他在她眉尖兒上親了親,殷勤道:“我去給你燒水。”
笑得簡直就像一隻偷到腥的貓。
顧玉汝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被人拆吞入腹了,這會兒再矯情似乎沒什麼用。不過這次薄春山倒是知道收斂,她也沒有上回那麼難受。
廚房,田丫正準備做飯。
薄春山來了,讓她先彆做飯,燒一大鍋水。
一大鍋還不夠,整整燒了兩鍋,裝了滿滿一桶,被薄春山拎走了。
田丫把粥煮上,去正房跟邱氏說:“老爺燒了好多水,是打算現在洗澡?把缸裡的水都用完了。”
邱氏看著不諳世事的田丫,道:“彆管他,缸裡沒水了讓他去井裡打,他力氣大。”
心裡卻在想,要不要給他們那個浴間砌個灶台,再放一口缸,免得燒水還要出來,跑得次數多了,田丫又是個小丫頭,還真要疑惑老爺太太為何總是頻繁‘洗澡’。
等兩人出來吃飯時,顧玉汝小臉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