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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東家,你這?”一旁宋老東家詫異道。
裴永勝忙將茶盞放下,又狼狽用袖子擦了擦身上的茶水。
“無事,就手滑……”
手下作不停,心裡也驚濤駭浪。
這些年對於薄春山的發展,其實知道一點的。
當了民兵團長,又坐上了典史的位置。
當時兒子裴豹把這些事告訴,氣很不忿,為薄春山組建民兵,從龍虎幫很拉走了一批人。
可一來人家不來龍虎幫招民兵,那些人自離開龍虎幫去當民兵的,按理說進了龍虎幫,想出去可不容易,可擺著人家去投靠官府,們自然也不宜得罪,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當時裴豹還很抱怨了一通,說袒護薄春山,那陣子忙著牙行的事,也懶得跟這蠢兒子打嘴官司,隻讓不準惹對方。
後來薄春山坐上了縣典史的位置,這更讓覺得當初決定對的。
此時,龍虎幫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心思不在這上頭,裴豹覺得薄春山克,更不願意待在這裡,帶著人去了府城幫做事。再加上的生意重心也越來越傾向府城,定波這邊就交給了下人打理,關於薄春山的消息,自然越來越傳入的耳中。
不過後來倒也聽說,薄春山現在升了官,當了巡檢,深受府台大人的信賴和看重。
至此,兩人已完全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即偶爾有些唏噓感歎,也一閃即逝。
萬萬想竟在這裡看見,而且貌似在這裡的身份不低,那個麼苗家主還等著來見各大行商?
裴永勝心裡巨浪滔天。
身為市井出身的老油條,自然不傻,能做牙行還能做大的,除了老奸巨猾八麵玲瓏人緣廣這些特質外,還得消息靈通。
裴永勝早就聽說過海商。在各大行商裡,除了鹽商外,最為高深莫測的就屬海商。鹽商富甲天下,但看得見摸得著,可海商就屬於看不見摸不著隻聞其名的那了。
且不一般人能做的,久而久之海商在其商人心裡就留下了‘富過鹽商,高深莫測’幾個字。
既然說海,那就不得不提朝廷禁令,這個之前說過,這裡略下不提。能出海做生意的,那能小人物?海上有倭寇有海盜,還有朝廷禁令,點真把式可做不了,但不管如何,這其中不了背後有‘大人們’的支持。
裴永勝就想得很多,想了薄春山深受府台大人的器重,想所掌握的巡檢司,彆處的巡檢司裴永勝不知道,但知道在州府下,巡檢司的權利可極大,小盤查過路商人百姓的路引,大打倭寇。
且州府下巡檢司的名聲極好,可以說深受百姓愛戴,為百姓們也不傻,外麵亂成一鍋粥,也就州府下算一片淨土,這衛所將士的功勞?當然不,這巡檢司薄大人府台大人的功勞。
甚至這幾年州府下的商業有蓬勃之勢,這俱為這裡比彆處平靜,有很多附近州府的商人都跑這裡來安家,自然也帶了當的一些發展。
再由此來推斷,薄春山能成為這纂風鎮的主事者,似乎也不不可能。
彆說整個州府現在都的盤,這定波也被經營得宛如鐵桶一片,估計現在縣太爺說話都好。
……
就在裴永勝心裡各翻滾的同時,從外麵走進來兩個男子。
正苗雙城和薄春山。
有長興商行這些和纂風鎮合作已久的人介紹,大家自然也就知道了這正此次見商會的主事者,也這纂風鎮的主事者。
不過從頭尾,薄春山就坐在一旁當擺設,和各大商行交流主還苗雙城,不過眾人也看得出這黑衣男子的位不低,為彆人都在一本正經‘談正事’,也就坐在一旁姿態隨意像個事人。
關鍵這位苗家主時不時還會看的眼色,這就讓人有點琢磨了。
不過從始至終,苗雙城也介紹這位誰,對方也說一句話。
簡略交談了一會兒,兩人離去了。顯然有些事不能當著人麵談的,現在隻跟大家見個麵,讓大家知道主事人誰。
至於再具體的,那肯定私下再談,畢竟牽扯朝廷禁令。
各大行商這裡暫不提。從這裡離開後,苗雙城開始抱怨了。
“我本打算近日就走,偏偏你我留下來主持麼見商會,如今都把事情扔給我,你倒出麵了,卻一句話都懶得說,等過陣子我走了,你打算怎麼辦?”
“這不能者多勞?”薄春山笑著道,“再說,這事我露麵可以,我表態卻不行。”底個朝廷命官,表麵上的把柄不能被人抓住的。
苗雙城當然白這個道理,不免顯得有幾憂心忡忡。
“那等我走了,你打算怎麼辦?若以前交給姚清也不不行,可如今這陣勢,彆說姚清,就我,你若不在的話,恐怕也鎮不住。”
為何以前纂風鎮行事那麼謹慎隱秘,俱為實力不夠,怕招惹上大勢力。如今倒不怕,但你既然想擴大和商行的合作,自然有能證給對方的東西,人家也不可能你說麼信麼,拿了大把貨一銀子不交給你。
這就需一個能鎮得住,能讓人相信的人。
例如薄春山,所代表的能力和勢力足夠證很多了。
可又不能出麵去談這個生意,也時間一直待在纂風鎮,這才最讓人頭疼的。
一提這個,薄春山就眉心緊蹙。
“還有六橫島那,你不能離開太久,刀六一個人罩不住。那方才主,你可彆本末倒置了。”苗雙城想了想,道,“不倭國那裡先放下不去?”
薄春山搖頭道:“倭國那也重,說商道,其實知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還去看看。”
這時,急匆匆走過來個人,一見薄春山眼睛就一亮。
“老大,家裡有消息傳來,大嫂生了。”
薄春山錯愕,怎麼這時候生?也就出來了一天,昨天才的,而且按照日子,顧玉汝的產期還。
不過這不主,而趕緊去。
也說彆的,隻把見商會這事托付給了苗雙城,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