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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顧玉汝蹙起眉。
薄春山點頭,道:“差多也是時候了,海煞幫和座鯨幫早對榮祥號垂涎三尺,因顧忌貨源,再加上那些夷人對其頗另眼相看,一直沒敢對其下手。可放那麼一大塊肉在嘴邊能吃,他們也憋得也夠嗆,我在六橫島鋪墊多時,現在時機也到了,與其等彆人對我們下手,我們先下手強。”
這事是早預估到的,榮祥號想打蛇打七寸,薄春山何嘗也是此。
隻有掐斷對方海外的路,才能徹底斷了對方的路。
所以薄春山勢在必行。
擔憂自然必說,這些日以來,薄春山每趟出海,顧玉汝都免了擔憂,可也隻能坐視,什麼也做了。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放心。”
一夜無話,第二天薄春山開始準備出海的事了。
他雖現在視出海家常便飯,可今家大業大,纂風鎮收來的貨,現在都是他護航出海。
當然了隱藏目標,溟幫這些貨分散開來,從表麵上看這並是溟幫的貨,溟幫隻是人保駕護航而已。至於誰保駕護航?那你自己猜去。
鑒於此,今溟幫今在外麵的名還錯,像是一幫海盜,反而像專門替商人提供武保護的,因此在六橫島還專門有商人找上門來,求得溟幫保駕護航,薄春山索性讓溟幫做了幾趟,今也名在外了。
等薄春山出發,已經是兩天後。
顧玉汝送走了他,才有心思去辦彆的事。
這兩天那位許六爺一直鍥而舍,想纂風鎮的主事人,成倒也能應付他,可他總這麼纏也是事,而且顧玉汝也想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想了想還是決定此人一麵。
這日,許六再度前來,那位成總管也了他,可他發現對方他的地方變了。
倒是地方變了,而是這間廳堂裡多了一架屏風。再那位成總管讓他坐下後,沒有說任何話,明顯是等什麼人,他心中在嘀咕這是等什麼人?
許六作世家弟,自然知道一些達官貴人家的做派。
像這種布置,定然是有女眷到來,難道說他想的主事人,真是那位這地方弄出來賺脂粉錢的薄?
殊知,這許六光生性紈絝,還頗有幾分風流,今雖然沒娶妻,但家中可是納了少美妾。
此,他的婚事也一直是讓許老爺和許溗最頭疼的事情,許老爺後,許溗一直忙打理家中事務,也沒功夫去管他的婚事,隻此事交給了自己妻也是許六的大嫂,可許六大嫂哪裡管得住小叔,隻能是了了之。
若說許溗現在有什麼心頭大事,榮祥號是其一,纂風鎮又是其一,再來是老六的婚事了。
許六猜到可能有女眷要來,還猜到對方的身份,自然免對其進行了一些設想。在他想來薄春山那種粗鄙的武夫能娶到什麼樣的妻?左過也是個五短身材、體態癡肥,性格潑婦的女。
而答案快揭曉了。
先進來的是兩個青蔥似的丫鬟。那屏風擺得位置也挺巧妙,好擋住許六的視線,所以從他這裡看去,隻能看迎頭的兩個穿綠衫的丫鬟,那其中還有一人,卻是驚鴻一瞥,隻能看對方纖細的身影一閃而過,最後留在他腦中印象深刻反而是對方月白的長衫與雪青色翻飛的裙擺。
這跟他所想象的五短身材體態癡肥完全一樣!
“趙六爺……”
許六回過來,側目看成總管看向他微微帶點慍怒的眼睛。
這成總管也是年輕,在許六印象裡,能被叫做總管,都是老頭,卻沒想到對方也二十多歲。
當初第一次到這位成總管時,他還想莫是這裡的人忽悠自己,這是纂風鎮的管事人?後來證明,此人還真管這纂風鎮大小無數事宜。
對了,他何用這種眼看自己?
許六隻是調,但並傻,快想到他方才多看了那位薄幾眼,難道這是對方慍怒的原因?
“趙六爺,我與你說過此地並無什麼主事者,隻是小人得看重,代打理瑣事而已,今也你了,有什麼大生意你說吧。”
“這……”
許六竟一時有些啞口無言,他哪有什麼大生意,過是是想試探此地一二,偏偏到主事人,總是被一個‘下人’打發,便免覺得被耍,生了惱跟對方杠上了罷了。
他是這麼個狗脾氣,彆說牛叔沒辦法,許溗也沒辦法,他鬨出過多少荒唐事,又豈是這一件。
屏風後,有人影動了動,似乎也好奇成總管所言。
許六突然覺得能折了麵,咳了一道:“有生意,我當然當然有生意,絲綢的大生意你們做做?”
做,當然做,誰知道絲綢在西洋那邊是暢銷貨,今纂風鎮交易所排在首位收購的便是各類絲綢。
可是許六哪有什麼絲綢,他這趟帶來的貨已經賣掉了,賣得是什麼成這都知道。
這時,屏風後麵的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