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就兩天吧,有勝於無。
所以三十這天,一家四口過得格外開心,一大早薄春山就帶著水生祭了祖,下午吃團年飯,晚上守歲。以前每次過年八斤和水生都守不過子時的,可今年大概跟往年不一樣,兩人都陪著爹娘守過了子時。
等外麵下人放了迎新歲的鞭炮,一家四口才各自回房睡了。
……
初一是一年之始。
按理說薄家今天是沒什麼事的,若是薄春山如今官位還在,今天他應該要參加大朝會,而顧玉汝作為命婦,應該要進宮朝賀。
可薄家如今是戴罪之身,自然不用做什麼場麵了,就在家裡待著。
與薄家寧靜安寧相比,宮裡就熱鬨了許多。
按照往年的規矩,今天皇帝宴請朝臣,皇後宴請一眾外命婦,宮筵會從下午一直擺到晚上。
坐在首位的潘皇後,一改早先病殃殃的,而是滿臉紅潤,氣色不錯。
與之相比,一直坐在斜側方的僖皇貴妃,就顯得沉默很多。
能進宮的哪有幾個傻子,自然看得出其中區彆,當然表麵上她們是不會說什麼的。
宴過一半,僖皇貴妃就借著身體不適告退了。
潘皇後笑吟吟地看著她,也沒說什麼。
其他人也心領神會,是身體不適?可能是心裡不適吧。
潘皇後身邊的一個宮女稟道:“貴妃離席,是因為那位薄夫人進宮了。”
薄夫人?顧氏?
潘皇後皺起眉:“她進宮來做什麼?”
“奴婢也不知,可能是早上的大朝賀沒臉來,卻又不甘心被排斥在外?皇貴妃被其視為靠山,她不巴結彆人,總是要巴結皇貴妃?”
因為宴上還有許多人在,潘皇後也不好跟宮女耳語,隻說了一句盯著她什麼時候出宮,就不再理會這件事了。
過了有兩刻鐘的樣子,有人來回稟說顧玉汝已經出宮了。
……
與此同時,顧玉汝正走在西華門那個幽深的城門洞裡。
天很冷,今早還下了雪,她裹著厚厚的白狐毛披風,隻露了一張臉在外麵,八斤和水生也是穿得厚厚的,三人身後還跟著四個丫鬟,幾個丫鬟也穿得十分厚實,低著頭跟在後麵。
進城門時有禁軍把守,出了城門洞,到外麵還有一層禁軍把守。
一行人往外走時,禁軍們的目光已經落在一行人的身上。
看似紋波不動,其實早就在心裡核實了一遍進去時和出來時的人數,這都是守宮門的禁軍們的必備技能,一旦發現不對,就會把人叫停下盤查。
宮門外停著兩輛馬車,正是薄家的馬車。
所有人一一上了馬車,馬車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
宮門處,禁軍們正在閒聊。
“這薄家夫人進去的快,出來的也快。”
“估計是吃了哪位娘娘的掛落,不然能出來這麼快?!”
“這薄家也真是倒得快,當年剛入京時,何等榮寵,這位薄夫人還被賜了宮內坐車,如今倒好,連大朝賀都沒辦法參加,隻能臨著傍晚了來宮裡走一趟,卻這麼會兒就出來了。”
“你還可憐彆人?再怎麼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的公子千金還是公主皇子的玩伴,有這麼一層關係在,讓我看薄家倒不了。”
“玩伴?玩伴能有幾時長?再說能當玩伴,也是皇貴妃娘娘的庇護,之前就聽說皇貴妃娘娘厭煩了她,估計那倆孩子接走後,以後就不會進宮了吧。”
這時,一個將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讓你們守的是宮門,不是讓你們來當長舌婦道家常的!”
一眾禁軍當即不再做聲了。
一直到這將領走了,才有人敢再出聲。
“今兒頭兒這是怎麼了?不光安排了這麼多人守著宮門,本人還親自來了。”
“今天什麼日子?來了這麼多王公大臣勳貴命婦們,陛下皇後還在裡頭擺宴呢。”
“說的倒也是。”
……
此時,薄家的馬車上。
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正握著顧玉汝的手:“也不知道陛下和昦兒會不會出事,我這心裡實在是慌。”
“娘娘彆擔心,肯定不會有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我又晚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剛才檢討了下,可能是晚上實在事多,接了寶寶下學後,要管他吃飯,雖然老公不用我管他吃飯,但是兒子要管(一般寶寶不在家,我家是不做飯的)。等吃完飯已經七點多了,然後隨便打幾個岔,就□□點了。
看來把更新時間放在晚上,實在不可控因素太多了(有娃跟沒娃時期實在不能比,他可能一會兒跑進來找你說個什麼,你又不能揍他。就好像他總是問我,媽媽你為什麼總是對著電腦打字,我說媽媽在工作,他說彆人媽媽都不對著電腦打字,你總是對著電腦打字,我能對他說,你媽當時懷著你挺著大肚子時還在日六,你個臭小子管的好多嗚嗚嗚嗚),但這本我是沒辦法改了,實在沒存稿,等下本再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