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1 / 2)

溫暖覺得今天的陽光有點刺眼,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試試他的水有多深。

溫暖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江焯很自然地後退了兩步,問道:“你要打我?”

溫暖嘴角咧了咧:“你問的好直接,不過...嗯。”

他望望自己的白腳丫子:“踩了我的腳,還想打我,真他娘過分。”

他這略帶無辜的表情,居然讓溫暖有點過意不去了。

“我...我過哪門子分了,你把煙頭往我臉上招呼的時候,我有委屈啦?”

江焯深深看了她一眼:“哦,是你。”

溫暖:“......”

才認出來。

江焯從包裡摸出一根煙,非常社會地遞給溫暖:“一碼歸一碼,我彈你,讓你彈回來。”

溫暖看著他遞來的煙,敏銳感受到體育老師掃來那一道淩厲目光。

都他媽傻了。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江焯在整她。

溫暖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和他劃清界限:“這倒也不必!”

江焯嘴角彎了彎,臉頰勾出一顆淡酒窩。他笑起來的樣子,還挺帥。

就是帶了點冷嗖嗖的感覺。

“你自己說不要。”

他說完,轉身離開。

烈日當頭,溫暖嗓子都快冒煙兒了。

之前解決老哥戀愛問題和被霸淩問題,都是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偏偏遇上這炸毛,她居然沒轍。

拳頭才是硬道理,溫暖凶巴巴地追上去,手搭在江焯肩膀上:“等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旁邊一個男孩忽然揪住了她的手,扔開。

“彆碰他。”

男孩有一頭漆黑短發,麥色皮膚,五官冷峻嚴肅,看表情,就知道屬於人狠話不多類型。

他冷冷望著溫暖,似乎...不許她靠江焯。

溫暖能感受到這少年身上揣了功夫,就剛剛扣手那一下,普通男生還真不能扣得住她。

“你誰呀?”

“我是他爸爸。”男孩一本正經地說。

溫暖嘴角抽了抽:“那你叫他一聲兒子,他應嗎?”

男孩望望江焯,口嗨一時爽,真叫,他還沒這膽子。

江焯將煙頭塞進嘴裡,沒點燃,嚼了嚼,轉過身,如天涼王破的霸道總裁一般——

“青兒,把他解決了。”

那個叫“青兒”的男孩大喝一聲,揮拳朝溫暖襲來。

然而,預想的慘叫沒有發生,江焯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

溫暖握住了葉青的拳頭,分分鐘便把他摔了出去,踉蹌了好幾遍,勉強穩住身形——

“兒子,對不起了!打不贏。”

“滾你丫的。”

江焯回懟了一句之後,正麵迎向溫暖,似乎有點放棄治療、任君撒野的意思。

溫暖當然不會率先對他動手,先動手不成欺負人了麼,她隻想惹怒他,試試水。

她走到少年身邊,雙手攬住了他的脖頸:“哇,你好高啊。”

現場的男同學已經徹底崩掉了。

這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溫寒今天是嗑藥上頭了嗎!這麼上趕著找死!

“江焯哥,我昨天加你微信來著,你叫我滾哎。”

江焯看著麵前的清秀少年,眉眼狹長,眸光如水,眼角一顆淺淡淚痣,若隱若現,魅如妖物。

他終於不自然地移開目光:“你微信頭像,醜得我昨晚沒吃飯,不該滾?”

溫暖想起來,老哥的微信頭像是他的大頭嘟嘴自拍,呃,好像是該滾。

她笑著問:“那我換頭像,能不能加我,當個朋友呀。”

江焯想了想:“看你換什麼頭像。”

“肯定不會讓你吃不下飯。”

女孩攬著他的脖子,宛如向男友撒嬌一般,江焯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糖果味,微甜。

有點煩躁——

“能不能離老子遠點。”

周圍男同學的小心臟全都提了起來,他們能明顯看出來,江焯眸中怒意隱現。

溫暖不怕江焯生氣,就怕他不生氣。

於是她湊近了他,在他耳邊輕輕耳語道:“我偏不...”

他說什麼江焯沒聽到,隻感覺溫熱的氣息拍在他敏感的耳朵上,渾身一緊,某個地方都要炸開了!

就在這時,溫暖的衣角忽然被人拉住,用力往後拽了拽。

她好不容易惹怒了這位有失憶症的爺,居然被人打斷了,功虧一簣。

她怒然轉身,正要發作,沒想到迎上一個更加凶巴巴的臉龐:“看什麼看!德行!”

溫暖被她吼懵了,這位燙著梨花卷的短發女生,像拎小羊羔仔似的,將她拎到了身後。

溫暖打量著她,她身材苗條,破洞牛仔褲配露肚裝,耳廓上掛了好幾個串珠,臉上也化著濃妝,很漂亮一社會姐。

社會姐將溫暖護在身後,對江焯說:“江焯,要動他,先過我這關。”

江焯:“你又是誰。”

社會姐翻了個白眼:“我是你當了兩年的同學,就坐在你後排,你班的文娛委員。”

江焯:“哦。”

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算啦!如果你不想今年元旦晚會上台喊麥《我一人飲酒醉》,今天就給我個麵子,彆和他計較。”

江焯聽到要讓他喊麥《我一人飲酒醉》的時候,腳趾頭都繃緊了,忙不迭讓開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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