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2 / 2)

陸緒陽端起自己的易拉罐喝了一口,漫不經心說:“以前我們不是也經常一起喝酒。”

“不是,我戒了,我不喝的!”

她真不比溫寒的酒量,過去偷吃他師父的糯米酒釀都醉過,而且一醉就是暈菜一整天。

酒精是她的天敵,真是一點酒都不能沾。

“緒陽哥,我想起來,作業還沒寫完,我得回去寫作業了。”

溫暖強退了遊戲,拎著書包便要開溜。

從網吧出來,秋涼的冷風一吹,溫暖抖擻了一下,臉頰微燙。

陸緒陽推著自行車追了出來,說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家離這兒也不遠。”

雖然溫暖這樣說,但陸緒陽還是推著車,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溫暖時不時回頭看看他,他對她展眉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和煦的笑容,溫暖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溫寒,自從你生病回來之後,變了很多。”

“是麼。”溫暖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皮膚,說道:“可能因為失憶的緣故吧,我忘了很多事。”

“果然是全都不記得了。”

溫暖腳步驀然一頓:“我應該要記得什麼。”

陸緒陽三兩步追了上來,依舊含笑說道:“我們不是約好了嗎,要當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溫暖離他稍稍遠了些:“我還跟你約定過這種事?”

她哥和陸緒陽這友誼...也太矯情了吧!

“所以你和江焯是怎麼回事?”

溫暖望向他:“你在質問我嗎?”

“既然約好了,就必須做到。”陸緒陽望著她,以一種近乎偏執的語調說道:“答應了當彼此最好的朋友,就必須做到!”

溫暖被他的語氣弄得有點窩火:“但是你要搞清楚一件事,當朋友,不是當男女朋友,方哲翰是我的朋友,飛機頭也是,當然江焯也是。相伴一生的戀人可以隻有一個,但朋友一定不會隻有一個。”

陸緒陽被她這句話弄得有點懵,表情也沉了下去。

溫暖加快步伐匆匆離開。

不管陸緒陽和他哥過去友誼多麼膩膩歪歪,但是她很清楚一件事,像她哥這樣大大咧咧的男孩,和陸緒陽的關係,絕對不會是陸緒陽所期待的那樣。

“不是說把你妹妹介紹給我嗎?”

陸緒陽忽然開口,溫暖腳步驀然頓住。

“如果我娶了你妹妹,我們是不是能永遠當家人,永遠不分開?”

溫暖目瞪口呆,回頭望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瘋了!”

陸緒陽眸子裡泛著沉沉的光:“也許吧。”

剛剛溫暖隻是覺得有些不能接受,那麼現在的溫暖,是真的憤怒了:“你想娶我妹妹,就為了和我永遠不分開,你把我妹妹當什麼人了。”

工具人嗎!

“彆人怎樣我不在乎,但我隻有你一個朋友。”

“你簡直不可理喻。”

溫暖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和他呆了,友誼的小船翻就翻了吧,這樣偏執的神經病朋友,他哥還真惹不起!

“陸緒陽,我們就這樣吧,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

陸緒陽走上前來,拉著她的手腕,強硬地說:“阿寒,你可以有很多朋友,甚至還有女朋友,我都沒管過,你還要我怎樣。”

“你有什麼立場管嗎?”溫暖甩開他的手,稍稍踉蹌地退後了兩步:“我交女朋友,交朋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我的誰?”

“一定要這樣嗎。”

陸緒陽的手攥緊了拳頭,說出來的每一個字,低沉得都仿佛是從肺裡擠出來的:“溫寒,我隻有你一個朋友,唯一的...你一定要把我丟在這裡嗎。”

“老陸,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

陸緒陽忽然衝上前來,一把攥住了她的衣領:“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懂!”

“陸緒陽,放手。”溫暖冷冷地看著他:“我不說第二遍。”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你能夠自由自在的生活,想笑就笑,想打架就打架,也不在乎彆人的看法...”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以一種極其瘋狂和病態的眼神看著她:“你跟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我永遠活在彆人的期待中,永遠找不到自己,就像個沒有喜怒哀樂的機器。”

溫暖本來以為陸緒陽會不會是個彎的,但是現在看來,他不是彎,根本就是心理變態了。

“我真的好喜歡跟你在一起。”

溫暖看著陸緒陽額間暴起的青筋,忽然問道:“陸緒陽,你是不是學過跆拳道。”

陸緒陽沒料到溫暖會突然問這個。

“我在後山喝醉那晚,你是不是也在?”

陸緒陽忽然鬆開了她,退後了兩步。

溫暖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說什麼喜歡跟我在一起,結果卻傷害我?”

陸緒陽眼神閃躲,大聲喊道:“誰讓你說我惡心!”

“我說你惡心了嗎。”

溫暖冷冷笑了笑,已經能夠大概了解劇情了。

多半是他哥失戀了不開心,找陸緒陽喝酒,陸緒陽像今天這樣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他哥那種鋼鐵直男,受得了才怪。

而看陸緒陽這樣子,也是個控製不住情緒的人。

她現在對陸緒陽真是恨得牙癢癢:“老陸,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不惡心嗎?”

陸緒陽忽然衝過來,扼住了她的脖頸:“永遠不要對我說那兩個字!”

溫暖攥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陸緒陽猝不及防朝她撲來,她手掌繃直,一道綿密的寸拳頂上了他的腹部。

陸緒陽往後退了好幾步,疼得直不起身子,看溫暖的眼神葉滿是驚愕。

溫暖蹲下身,輕輕拍了拍他慘白的臉頰,威脅道:“你要是不去看心理醫生,那爸爸就隻好親手送你去醫院了。”

溫暖憤憤地甩開他,轉過身,大步流星走出了小巷。

陸緒陽緩了好一會兒,終於坐直了身子,閉上眼睛,消化著腹部的陣痛感。

倏爾,他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

雖然不知道溫寒到底怎麼回事,但是,還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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