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焯沒有動,似乎這個回答並不正確。
溫暖想了想,試探性地喚了聲:“江焯哥哥?”
江焯的嘴角揚了起來,終於踱著步子走到牆根邊:“跳吧。”
溫暖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說道:“不是都叫哥哥了嗎,還要我跳。”
“跳下來,哥哥接著。”他張開了雙臂。
“還是算了吧,你這麼脆,我再把你手臂壓骨折了...”
“你怎麼知道我脆?”江焯反問,漆黑的眸子帶了一縷疑惑。
溫暖呼吸一滯,連忙解釋:“那個...我哥說的,我哥什麼都跟我說。”
江焯沒有再多問,隻淡淡道:“你到底跳不跳,不跳我回去補覺了。”
“彆!我跳!”
溫暖一咬牙一閉眼,身子往下一栽,隨即整個身子撞進了他結實的懷中。
第一感覺是,很穩。
他抱著她,穩穩當當,甚至都被慣性帶得往後退。
不是公主抱,而是...她雙臂環著他的肩膀,雙腿掛在勁腰上,緊緊地勾著他。
雖然這姿勢不是她能選的,但...太會跳了吧!
溫暖心臟都要bao炸了。
隔著毛衣,能感覺到他身上極有韌性的堅實肌肉感,還有他衣服裡散發出來的淡淡中藥味,微澀。
兩個人隔得很近,和他麵麵相覷,幾縷劉海在眼前晃了晃。
他漆黑的眼睛裡仿佛裝著一個深邃的宇宙,好看得有點過分了。
江焯笑了起來:“老子還脆嗎?”
溫暖乖乖搖頭,耳朵發燙,連忙從他身上下來。
江焯很自律地理了理衣領,問道:“昨晚沒睡好?”
“呃,一夜沒睡。”
他的手頓了頓:“打了一晚上木樁?”
“是啊。”溫暖靠在牆邊,腳尖踩了踩地上的石子,悶悶說:“比賽快開始了嘛,以前練功總偷懶,現在隻能抓緊一切時間訓練。”
江焯低下頭,揉了揉她的腦袋,無奈道:“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溫暖不明所以,還以為他看出了什麼:“我...我怎麼不是啦。”
“是就不要熬夜。”江焯一邊說著,毫不留情將她拎出門去:“滾回去睡覺。”
“哎!”
溫暖練滿抓住木門拉環:“彆呀,我是來找葉青挑戰的,這一架要不打,我睡不著!”
她昨晚好不容易琢磨出來攻克他的招式,必須試煉試煉。
正好葉青叼著饅頭從房間裡出來,聞言,拉長調子懶洋洋地說:“焯哥,你聽見了,這次可不能說我欺負女孩,是她自己挑釁。”
江無奈地焯鬆開了溫暖的衣領,退後幾步,給他們讓出比試的場地。
四合院裡早起的大爺大媽們,湊過來圍觀――
“好俊的丫頭啊!”
“這不是小焯的同學寒寒麼,怎麼扮成女孩子啦!”
“你瞎啦,這明明就是丫頭啊。”
“小丫頭功夫不錯啊,居然能跟葉家小子過這麼多招。”
......
江焯平靜地望著她。
她的動作輕盈柔韌,主要還是以攻為守,四兩撥千斤地化解葉青淩厲的攻勢。
帥是真的帥,英姿颯爽四個字大概就是這小丫頭本人了。
昨天葉青用以打敗她的那一套拳法似乎不管用了,她竟然真的找到了破招。
不過葉青的拳法何止這一套,兩人鏖戰了約莫半小時,他終於再度把她按在了地上。
這一次,就沒有昨天那麼輕鬆了。葉青緊緊皺著眉頭,絲毫沒有感覺到勝利的喜悅。
不過一夜的時間,她成長的速度...太快了些吧!
溫暖掙紮著推開了他的手,這一次就沒昨天那麼生氣了,反而還挺高興。
昨晚琢磨一整夜,還是有收獲,至少破了他的一套拳法。
葉青的臉色很不好看,轉身回到木樁前,一個人氣呼呼地開始打樁子。
溫暖還躺在地上,望著湛藍的天空,小胸膛波瀾起伏,似乎還沒喘過氣來。
江焯走到她麵前,垂眸,居高臨下望著她:“賴地上了?”
溫暖心情大好,衝江焯眨眨眼睛:“起不來了,怎麼辦,江焯哥哥。”
江焯抱著手臂:“要我親親抱抱?”
“這個...倒也不必。”溫暖微笑著朝他伸出手:“拉我呀,江焯哥哥。”
江焯一巴掌拍她手上,轉身離開:“跟你很熟嗎。”
溫暖順勢一把拉住他的毛衣角,毛衣質地柔軟且寬鬆,這一拉,直接從衣領處往下滑倒了胸口,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膚。
江焯:......
他還是將賴在地上的小姑娘扯了起來。
“江焯哥哥,你真好。”
江焯順勢拍了拍她背上的灰塵:“我看在你哥的份上。”
溫暖莞爾笑道:“知道啦知道啦!”
說完她打了個嗬欠:“好困好困,江焯哥我去你房間睡會兒。”說完熟稔地上了樓,拉開江焯的房間門,一頭栽他被窩裡。
江焯大步流星跟著進了屋,站在窗邊不滿地說:“跟你很熟嗎,隨便睡男人的床,你哥怎麼教你的。”
“你是我哥哥的兄弟,也是我哥哥。”
溫暖又是一個嗬欠,舒舒服服地抱住了他的被單:“哥哥,不要吵哦。”
“哥哥”兩個字,從她軟糯的嗓音裡發出來,江焯完全沒有抵抗力,心裡酥癢難耐。
小丫頭睡熟了,晨曦朦朧的光暈中,她臉蛋白皙,嘴唇如櫻桃般小巧,透著淡淡的嫣色,女孩子的模樣很魅人,偏偏男孩子的時候,又如此俊氣。
這五官,也是很有味道了。
江焯盯著她看了許久,終於克製地抽回了目光。
房間裡滿是她的氣息,他是呆不下去了,來到陽台上吹了一上午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