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沉的, 時而有狂風呼嘯,不多時,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不少同學都被困在了教學樓前, 焦急地望著漸晚的天空。
很快便有家長拿著傘接走了他們。
溫暖下樓的時候, 簷下的同學們稀稀疏疏, 已經散了不少。
她看到江焯疏懶地倚在柱子邊,身形修長, 手揣兜裡,側臉望著天空,琥珀色的眸子平靜無瀾。
耳畔的雨點聲, 細細密密。
溫暖經過他身邊的時候, 順口問了聲:“等雨停嗎?”
”等你。”平淡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她忽然停下腳步,不明所以地望著他:“可我也沒帶傘呀。”
中午還有太陽呢,誰知道這會兒忽然就下雨了。
“等我做什麼?”
江焯想了想, 說道:“一起等雨停, 或者一起淋雨回去。”
反正, 就是想等著一起。
溫暖看這雨勢,似乎也不太容易停下來了。
“那...就一起衝出去?”
江焯走到她身邊, 脫下了自己的校服外套,搭在兩個人身上。
溫暖的身形單薄瘦小,被他整個護在懷中, 冷冰冰的雨點倒是沒什麼感覺,反而是他身體灼燙的溫度, 像火爐一般包裹著她。
兩人在大雨中狂奔,校服外套也已經全部濕潤了, 幾乎起不了任何遮擋的作用。
不過江焯還是撐著校服,而溫暖很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他的懷中, 兩個人心照不宣,都沒有分開。
溫暖的心臟砰砰直跳。
喜歡是什麼感覺,過去懵懵懂懂,說不清道不明,但是現在她非常明晰,就是想和他緊緊地靠在一起,貪婪地呼吸他的味道,汲取他的體溫。
她的五感已經被他徹底侵占,仿佛全世界都被他包圍了,無處逃遁。
而她沉浸其中,無可自拔地淪陷。
大雨中,兩個人由狂奔,到心照不宣地停下了腳步。
江焯直接把校服搭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仿佛撐起一個“小篷”,將兩個人和外麵的世界隔絕開來。
溫暖抬起頭,在柔和的光線氤氳中,少年漆黑的眸子凝望著她,喉結非常明顯地吞咽了一下。
他附身,將臉貼到了她側臉的位置,兩個人的臉頰輕輕地貼著,似親吻,又不似。
當肌膚接觸的那一瞬間,溫暖耳根紅得徹底,全身乏軟無力。
過去就算站在山崖之巔跟人打架溫暖都從來沒有腿軟過,在這一刻,居然有點慫了。
“江焯...”
“噓。”
他嘴角淡淡揚了揚:“除非你想跟我當場官宣,否則就閉嘴。”
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校服上,周圍還有不少同學說話和路過的聲音,近在咫尺。
當然,兩個人這般近距離地站在一起,看著就像躲在校服裡熱吻的情侶,吸引了周圍不少同學的目光。
“不要說話。”
他輕輕地貼著她的耳畔,絲絲縷縷的熱氣撩撥著她敏感的耳朵,溫暖一個激靈接著一個。
她有點害怕,但與此同時,又莫名地有些期待,期待接下來也許會發生、也許不會發生的一些事。
江焯隻是和她臉貼著臉蹭了一下,沒有特彆過分的舉動。
“你臉好燙。”他評價道。
溫暖:“......”
廢話,你不看看自己在做什麼!
“所以你等我一起,就是為了給我測體溫嗎?”溫暖問他。
江焯嘴角掛起了微笑:“倒也不隻是測體溫,老子想對你做的事多了,但前提是...你願意。”
溫暖緊抿著唇,沒有吭聲。
於是他試探地伸手,穿過她的後腰,輕輕摟住。
溫暖身子都快軟掉了,手捏緊了拳頭,無力地威脅道:“我...我要揍你了。”
“我數到三,你不動手,我就當你同意了。”他低醇有磁性的嗓音輕輕在她耳畔喃道:“一、二......”
下一秒,他吻了她的耳垂。
溫暖腦子已經山崩地裂了,金攥著拳頭,全身一陣陣地顫栗著。
沒有動手,那就是默許了。
江焯又吻了她的臉頰,還有她的眼睛和鼻梁。
吻她的時候,江焯睜著眼睛,能看到她睫毛輕微的顫栗,他又很認真地吻了她的睫毛。
此時的溫暖,仿佛豁出性命了一般,緊抿著的唇也鬆了鬆,等待命運最終的降臨。
江焯沒有碰她的唇,自小到大,他都更習慣把最好吃的食物,留到最後吃。
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抬著她的下頜,與她耳鬢廝磨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