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2 / 2)

“我...我出兩萬二!”溫承業憤憤地說:“兩萬二,你再送幾個遊戲卡帶,給我運到家裡去。”

溫寒繼續競價:“那我出兩萬五,不用送卡帶。”

溫承業看看身後這幫哥們,他不願意在溫寒麵前露怯認慫,於是一咬牙:“三萬,我出三萬。”

溫寒無奈地說:“好吧,你贏了,果然是有爹的孩子,咱惹不起,溜了溜了。”

溫承業鬆了一口氣,生怕溫寒繼續競價,趕緊地掃了碼,支付了三萬塊,讓店員把設備打包裝起來。

陸緒陽的兄長是個實打實的生意人,有冤大頭一定要給他送錢,何樂而不為,立刻叫了店員來幫忙打包運送。

今天溫寒給他開了頭彩,幫他多掙這麼多,索性都送了他十多套遊戲卡帶。

溫承業走出了店門,回頭望了望溫寒,溫寒衝他揚了揚手:“好好享受你這價值三萬的遊戲裝備啊。”

“當然,某些人就眼紅吧。”

“我真的好眼紅哦。”溫寒攬著陸緒陽,揚揚手,轉身離開。

溫承業回頭對幾個哥們說:“走啊,去我家玩遊戲。”

幾個男孩麵麵相覷,然後同是一臉看智障的表情,同情地望著他:“承哥,三...三萬啊,你就買了個遊戲機?”

“三萬怎麼了,整個北城,你能找出第二台嗎?”

“雖然現在緊俏,但這是TP公司饑餓營銷的手段,我敢打包票,不出一個月,這遊戲肯定爛大街。”

溫承業狠狠瞪他一眼:“搶了溫寒的心頭好,這錢花得值,你懂什麼。”

“可是...但...”

溫寒好像看起來還挺開心的啊,你確定傷害到他了嗎。

*

溫寒發現自己的高中生活真的開始充實了起來,他決定把感情的事交給時間,時間會證明一切,他和陸緒陽依舊是很好的朋友,一起玩遊戲,陸緒陽時不時還會幫他輔導功課。

有時候,溫寒在睡夢中醒來,抬頭看看講台,數學老師拉長了調子唱著催眠曲,他甚至覺得過去幾十年就像是一場夢,一場不太好的噩夢。

他再一次醒來,還是在準高三的教室裡聽課打瞌睡。

夢裡卻仿佛已經走完了一生。

現在溫寒最操心的,還是溫暖和江焯倆人關係進展的問題,時不時會跟溫暖念叨,但溫暖卻總是同一句話――

“我跟他不太熟。”

溫暖抱著書從圖書館走出來,回頭對溫寒道:“同班同學,平時沒什麼交集,他不是經常來上課。”

“不應該啊。”溫寒撓撓後腦勺:“照理說,你倆絕對應該是一見鐘情,怎麼能不太熟呢!”

“你讓我跟那白毛社會哥一見鐘情?”溫暖不可置信地咧咧嘴:“雖然他是個長的很好看的社會哥,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要喜歡他吧。”

“可是你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啊。”溫寒理直氣壯地說:“你們要是沒在一起,萬一我回去了,棠棠沒了,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全世界最糟糕的舅舅!”

“這事兒勉強不來吧。”溫暖聳聳肩:“就算沒有江棠棠,也還有張棠棠,李棠棠,你總還是會當舅舅的。”

“換彆人能一樣嗎!”

溫寒是個認死理的,他抱著手肘,盯著溫暖看了許久,說道:“我知道為什麼你倆沒火花了!跟我來!”

說完他拉著溫暖走出了校園,一刻鐘後,倆人站在一間發廊門口。

“師傅,來給我妹妹剪個短發。”

立刻有兩位“托尼”老師圍了上來,打量著溫暖的發型和臉型。

“喂!誰要剪短發啦!”溫暖護住自己的腦袋:“我好不容易蓄長的頭發。”

“知道江焯為什麼不睜眼看你嗎。”溫寒扯了扯溫暖的馬尾辮:“你現在的發型,太沒特點了,學校裡留這種發型的女生一抓一大把。”

“可是...可...”

“聽哥的話,換個發型,哥保證你絕對是全十三中最靚的崽。”

溫暖最終還是信了他的邪,任由“托尼”老師按照溫寒的要求,哢嚓哢嚓在她腦袋上一頓修剪,最後配蓬鬆定型。

“托尼”老師滿意地看著鏡子前的溫暖,自信地說:“不錯吧。”

溫暖:.......

不錯你大爺的!

說好剪短發,來給她剪個鍋蓋頭是幾個意思!

“這是今年最流行的發型。”“托尼”老師洋洋得意地說:“女孩子留著中短發,很可愛喲,你覺得怎麼樣。”

溫暖看著鏡子裡的“西瓜太郎”,欲哭無淚地微笑:“挺、挺好的。”

走出發廊,她一路追著溫寒揍,溫寒沒了命地飛奔:“這、這發型也不是我要求的啊,是那個理發師自己設計的,我的意思是剪成韓國歐巴的那種韓流風,誰讓他給你剪成了鍋蓋啊!”

“溫寒,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

“彆說,你這發型挺可愛的,真的!真的可愛!”

“可愛你個頭!”

倆人追追鬨鬨,沒成想過轉角的時候,一輛自行車駛來,沒設防堪堪撞上了溫暖,溫寒倒是往後退了兩步,幸免於難。

小丫頭身手矯健,十多年來也從沒翻過車,沒想到這會兒居然被自行車給撞了。

不過這也怪不了彆人,是她和溫寒兩個在路邊打打鬨鬨沒看路。

溫寒一看妹妹摔倒了,不由分說指著騎車的人罵道:“沒看有人呢!賠醫藥費啊!”

然而罵完之後,才發現,坐在車上的人,正是江焯。

他按著刹車,單腳撐地,九分黑酷的褲腳挽了起來,露出一截白皙好看的小腿。

麵對自己的小妹夫,溫寒惡狠狠的表情煙消雲散,轉過頭擔心地詢問溫暖:“妹,腿斷了嗎?”

溫暖看著自己磨破皮的膝蓋,翻了個白眼:“你能盼著我點好啊!”

“看這樣子,十有□□是斷了了。”溫寒觀察著傷口,一本正經地對江焯說:“你把我妹妹弄殘疾了,你不負責啊?”

江焯:.......

“我沒事,皮外傷。”溫暖使勁兒拉他衣領,讓他彆丟人了,這特麼還訛上了麼。

“這能叫沒事嗎!”溫寒指著她青紫破皮的膝蓋骨,理直氣壯對江焯說:“我妹妹下半輩子可能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全拜你所賜,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打110,咱們協商賠款,醫藥費少說得七位數吧,還有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青春費......七七八八加起來,少說得這個數吧。”溫寒用手比了個六。

溫暖捂著臉,不忍看她哥當街碰瓷,太他媽丟臉了,這行為彆說三十歲,就是三歲都嫌多了。

江焯從容地下了車,看著地上的西瓜太郎小姑娘,嘴角揚了揚:“沒錢,我選二。”

溫寒輕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嘿,第二嘛,你把她娶了,照顧她一輩子,咱們的債就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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