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夫球場,成片的綠草地延綿到附近的森林邊沿,一輛白色的高爾夫車行駛在草地上,在一塊平地上停下。
車上下來兩名高挑有氣質的男人,一個穿著白色的高爾夫球服,一個穿著休閒的紅色襯衫。
“Kent,真難得,你會主動約我打高爾夫。”秦恒眯起眼睛帶著笑,似乎是在質疑韓清辭約他的目的。
韓清辭戴上手套,漫不經心道:“隻是想證明,我也不是那麼得無趣。”
秦恒笑了笑,“Kent,你也開始變得幽默了。”
韓清辭戴上手套後,試著揮了揮球杆,手感還不錯。
身後的球童幫他擺好了球,韓清辭一揮杆,白色的小球便呈拋物線飛了出去。
秦恒拍了拍掌,跟著他一塊去球落地的地方,“說起來,我倒是對你這次回薑家所發生的事挺感興趣。”
提到回薑家的事,韓清辭頓了一頓,“你對哪方麵感興趣?”
“薑楚河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年初他還發了脾氣把自己手下控股的公司CEO炒了,鬨得倒是挺大。”秦恒偏頭看著他,一臉幸災樂禍,“做他的女婿,感受如何?”
“目前還算客氣。”
秦恒勾了勾唇角,“不過,他對女兒確實是寵,聽說去年他為了讓女兒進娛樂圈,還增持了華晨的股份,成為了第二大股東,投票權僅次於董事長趙定偉。”
“這個並不奇怪,薑趙兩家本來也是知交。”
薑韓兩家有延續三代的世交關係,趙家雖然是後來才加入的,但與薑韓兩家的關係一直很不錯,韓清辭的父親和叔叔,年輕時候常與趙定偉,薑楚河混在一起。
後來韓深娶了趙定偉的妹妹趙婉梅,兩家聯姻,生意上互相照顧,關係更進一步。
韓氏集團上市之後,趙定偉手上持有韓氏集團8%的股份,也算是在韓氏集團能說的上話的股東之一。
秦恒勾了勾唇角,“說不準,趙定偉生的不是女兒,而是兒子,這聯姻的事可能就落不到你頭上了。”
韓清辭不語,兩人來到球所在的地方,秦恒揮杆,小球再次飛了出去。
秦恒再看向韓清辭,“你和Cheryl如何?在嶽父嶽母眼皮底下,你總不能還分房睡。”
“同房。”
秦恒饒有興致,“哦?那必定發生了什麼?”
“沒有。”韓清辭淡淡道。
秦恒笑了出來,“Kent,你彆告訴我,你連一個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都沒有。”
韓清辭瞥了他一眼,“被拒絕了。”
秦恒撲哧一聲,隱忍地笑著。
韓清辭臉色難看,“Alex,這不好笑。”
秦恒不再隱忍,而是光明正大地笑了一會兒,“Kent,這真的很好笑。”
韓清辭蹙起眉,回想起前天晚上,鬼使神差地就想要那麼做,明明在結婚當天,都不曾對她產生過欲望。
“Kent,她也許也不愛你。”秦恒笑完之後,總結了一句,“如果一個女人愛你,她不會拒絕跟你身體接觸的。”
韓清辭繼續沒回話,秦恒繼續說:“那可有趣了,兩個互不相愛的人,卻要以夫妻名義過一輩子,未來那麼長,Kent,你打算怎麼過?”
“順其自然。”韓清辭轉身要走,繼續往球所在的地方走。
秦恒提步跟上,“那你那天失眠了麼?”
“嗯。”
“真可憐,為了所謂的聯姻,你們可真會折磨自己。”秦恒用高爾夫球杆當拐杖撐著地,“不過世界上有很多不相愛的人成為了夫妻,你們不是第一個,能真正和自己相愛的人結婚的,那才少。”
韓清辭微微挑眉,“你倒是研究了不少。”
“看得多了,領悟就多了,也並非一定要去研究。”秦恒說:“我還見過奉家族之命結婚的夫妻,他們各玩各的,互相心知肚明,但卻不道破,在外人眼裡,還是一對恩愛夫妻的典範。”
韓清辭睨了他一眼,“但這不適合我。”
秦恒長歎一聲,“Kent,我隻是擔心你會憋壞,你可是個正常的男人。”
“這個不用你擔心。”
“除此之外,我也擔心Cheryl,我和她也是朋友。”
韓清辭微微眯起眼睛,“什麼時候的事?”
秦恒:“我的人緣很好,你不用質疑,Cheryl就是我的朋友。”
“你有很多時候都在自作多情。”
“多情我承認,自作多情我可不承認。”秦恒用自己的球杆碰了碰韓清辭的,“Kent,你剛剛是吃醋了?”
“吃什麼醋?”
“我說我和Cheryl成了朋友,你嫉妒了。”
韓清辭可不承認,“你看,你又在自作多情。”
說完,他加快了腳步,來到落球的地方,乾淨利落的一球,白色的球緩緩滾進了洞裡。
“不錯。”秦恒拍了拍掌。
——
薑碧雪落下了兩天的戲今天一次性都補了回來,一直拍到晚上十點多才離開片場。
晚飯她隻是潦草地吃了點,這個點她早就餓了,開車回去的時候,見街上有好幾家大排檔,香味透過車窗飄進了車裡。
她不多想,刹車,拉手刹,解開安全帶,帶上口罩,下車點了些吃的。
回到韓家,已經快十二點了,蘭姨一般睡得早,十點鐘就一定得睡,家裡很安靜。
薑碧雪坐在餐桌上,把打包回來的燒烤,麻辣燙打開,香味立即飄了出來。
正要開吃時,穿著睡衣的韓清辭從樓上下來。
他走路時聲音小,直到他下了樓,薑碧雪才察覺,她有些歉意,“我吵到你了嗎?”
“我還沒睡。”是他本來睡眠就淺,薑碧雪開車回來的時候,他聽到了車子的引擎聲,莫名其妙地就想起床下來看看。
薑碧雪指了指桌上的吃的,“我買了宵夜,分量還挺多,你要吃嗎?”
“不吃。”他轉身進了廚房,在飲水機接了半杯溫水。
出來時,薑碧雪正在哧溜哧溜地吃著買回來的麻辣燙,味道很重,他隔著好幾米都能聞得到。
他走了過去,拖開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薑碧雪抬了抬眼,再問了一次,“你真的不吃嗎?”
“不吃。”
很好,她也隻是客氣地問一下而已。
薑碧雪拿起一串烤羊肉,一邊吃烤羊肉,一邊吃麻辣燙。
韓清辭注意到她右手手背和指關節部位有一條青紫色的傷痕,她的皮膚細嫩白皙,顯得那一道傷口十分突兀。
韓清辭隨口問了句,“你的手怎麼了?”
薑碧雪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沒事,今天拍戲的時候,沒注意被打了一下。”
韓清辭不經意地蹙了眉,薑碧雪拍戲有多拚,他是親眼看到過的。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就是那麼執著,一些明明可以用替身的,她偏偏要親自上場。
他起身出了去,薑碧雪以為他去睡覺了,沒理會,繼續吃。
沒過一會兒,韓清辭又折返,手上握著一瓶跌打藥,放在桌上,“待會吃了後,擦點藥。”
薑碧雪看了一眼那瓶跌打藥,心裡一暖,“謝謝,我待會洗了澡再擦。”
“嗯。”韓清辭端起桌上的水杯,上樓去了。
薑碧雪看了一眼桌上的跌打藥,再看了一眼已經上了樓的韓清辭,他這形式化的關心是做的越來越好了,連她身上的一點小傷他都注意到了。
按照計劃,《禦仙傳》在攝影大棚的戲隻剩下十天,後麵還要去雲南以及橫店拍攝。
薑碧雪連續好幾天早上六點多出門,晚上十一點才回來,每天累得一回來後洗個澡倒頭就睡。
她還算好的,演員裡麵最辛苦的是男主角和男配角,他們兩的戲份是最多的,聽說他們每天五點就到片場化妝,晚上十二點才離開,一天隻睡幾個小時。
在片場,沒他們的戲的時候,兩人躺在椅子上無論多吵都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