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智林頭臉被儘數淋濕,水甚至順著脖子流到了滑雪服裡麵。
他一個激靈,牙齒咯咯直響,不可置信顫抖的大喊,“你瘋了吧!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
“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太懂啊。我隻是好心教你滑雪而已,你自己摔倒了怪誰。”謝知言挖了挖耳朵,順便彈了彈手。
“你……你在替葉雯雯報仇?”段智林突然腦子清醒了,瞪著他,表情凶狠,“她跑去我家搗亂,我不但要收拾她,還要連她媽一塊收拾!居然找個男人來對付我?哼,不信咱走著瞧!”
“熊孩子就是學不乖啊。”
謝知言優哉遊哉的感慨道,“嘖嘖,真替你父母愁得慌。”
說著,他再次伸手往懷裡掏去,在段智林驚恐的眼神中,再次見到了一瓶礦泉水!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過程。
段智林抓狂了,他想要爬起來反抗,但是很快就感受到了水在他身上凍成冰的感覺。
想要離開,又凍得渾身發顫,狼狽的爬起來又跌下。
這一刻,他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瀕臨凍死,而且是五感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寸寸的凍僵。
“靠你到底要乾嘛,我錯了還不行嗎?!”
他想哭,但是已經凍到流不出眼淚。
想罵人舌頭都快沒知覺了。
“不行。”謝知言此刻的輕笑,在他眼裡像是地獄使者,輕飄飄的宣告他的下場。
“我謝知言放在手心裡的人,就是讓你欺負的?”
他腳尖輕輕一踢,癱坐在雪地上的段智林像個木頭樁子一般應聲倒地,變成了仰躺著。
“你挺能啊,作為你未來姐夫,我今天不但教你滑雪,也得免費教教你做人。尤其是做一個男人,第一點,就是不能欺負女人。”
風雪刮過,頭臉脖子裡都是冰渣子水,那滋味真的夠**,反正段智林一輩子玩不了。他的眼珠子拚命轉著,內心突然冒出了一個驚恐的想法。
他不會今天真的死在這兒吧??
謝知言在他心裡完全變成了一個瘋子,誰要敢動他女朋友他就能弄死人的那種……段智林渾身如糠篩一般顫抖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我、我真的錯了……我不敢了……以後、以後我要再欺負女人我就不是段智林嗚嗚……”
“哦?不是段智林是誰啊?”
“我、我、”看著謝知言的手又想要往懷裡掏,他哇的一聲大哭,崩潰的喊道。
“我是狗!我再欺負女人我就是狗!”
謝知言將懷裡的暖手寶拿出來貼到自己手上,這可是葉雯雯特地準備的呢,居高臨下的瞟了一眼地上的可憐蟲。
“行吧,態度還可以。這次教學到此結束,弟弟快起來吧,這邊的路你熟,姐夫就不拖你後腿了,先走了。”
說完,不顧身後的哭喊聲,謝知言一個漂亮的起身,滑雪板已經迅速的離開。
這個地方看著與世隔絕,但是離附近已經開放的滑雪道不算遠,隻要能夠移動到主乾道上求助,肯定有工作人員幫忙用滑雪車將你送回基地。
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就蠢死吧,也不用浪費地球資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