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彆人碰我。”
宋芸芸一挑眉,語氣有些衝,“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啊,你以為張嬸喜歡碰你?”
她轉頭咚咚咚的下樓,氣勢洶洶的樣子。
謝知言眼眸中正在醞釀委屈的情緒,此刻怔楞了一下,有些困惑的皺了皺眉。
難道……不對?
他是經過了縝密的分析,綜合腦海中的所有研究資料和人類行為模式分析,來做出的判斷。
宋芸芸和大多數女孩子喜歡的男人類型不同。
她沒有特定的標準,擔唯一不喜歡的就是所謂“精英”。
從自身經曆來看,她對這種斯文有禮積極上進的精英已經產生了生理性的厭惡。
是不是他太過了點,為什麼會突然讓宋芸芸覺得急躁?
就在謝知言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宋芸芸手裡拿著從廚房裡找到的保鮮膜,臉色有點臭。
“毛病還挺多,坐下!”
謝知言唇角微微翹起來,乖乖的坐下。
“翹腿!”
宋芸芸嘩啦啦的用保鮮膜把他受傷的地方仔細的裹起來,從膝蓋到小腿,最後還頗為欣賞自己的傑作,忍不住伸手拍了拍。
“嘶……”
謝知言的嘴角微抽,宋芸芸默默的收回手,將他扶起來。
“那你小心點,不然我在外麵等你,有事叫我。”
謝知言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走進了浴室,就在宋芸芸鬆了口氣,隻見他回身探頭出來,“或許,可以幫我拿一下衣服嗎?”
“ok。”宋芸芸拉開衣櫃,屬於他的那邊是大麵積的黑白灰,她隨意拿了套灰色棉質家居服,走到浴室門口敲門。
門應聲而開,謝知言清俊的眉眼上全是蒸騰的水汽,看著她的眼神,直白又繾綣。
如同一張純白的紙,她可以隨性的揮灑潑墨。
被自己腦海中出現的比喻給嚇到了,宋芸芸淡定的將衣服塞進去,伸手幫他關上了門。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默默離開。
淋浴下的高大男人終於放鬆了下來,沒有錯,他的判斷。
夜幕之下,每個人都在經曆著不同的人生體驗,有人在天堂,就有人在地獄。
此刻的宋家老宅仿佛經過了洗劫一般,作為家主的宋承基醉意熏熏,趁著酒意回來就開始打砸。
傭人早已龜縮了起來,宋寧寧剛回來就踩到破碎的花瓶,差點被割傷。
再一看他爸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漲紅的臉上滿是狠意,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她想要先一步躲開,卻被徐倩玉先看到,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指著哭喊道。
“寧寧!寧寧你快和你爸爸解釋,不是我的主意啊,是你讓媽媽去找你姐的……我就說有個兒子還能幫你,是你勸的媽媽呀……”
宋承基轉頭看著宋寧寧,眼神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真的,老公,我不騙你,這麼多年來,我什麼時候沒有順著你,你自己都說就算是換什麼都不會換老婆……寧寧你快幫媽媽解釋解釋啊,你爸爸都誤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