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做美夢的謝青鬆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挨罵,對麵掛了電話他現任妻子問起來,還以為他和前妻還在聯係,又是一樁事,總之兩邊挨罵,也是懵逼的厲害。
周一,孫老師一直都是第一個來學校。
她剛坐到辦公室,便收到了楚茵茵的短信,身體原因請假的。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慰問一下的時候,又收到了愛徒的信息,兩條信息表述的意思一樣,但帶給孫老師的感覺可大不相同。
鑒於楚茵茵同學的情況特殊,她也不好貿然去勸說什麼,想到了愛徒的話,他們家長期對楚茵茵的幫助……乾脆,以後楚茵茵同學的特殊情況就由他來出麵吧!
對此,絕對是謝知言樂見其成的。
他放下楚茵茵的手機,回了一趟家。
王曉梅飯都沒有做,眼底下泛著青黑,顯得無精打采。
謝婷婷背著書包正準備走,看到門打開,驚喜的叫到,“哥你回來啦!”
沙發上的王曉梅猛地抬眼,滿臉期待的看著兒子,卻隻見對方衝著女兒“嗯”了一聲,便回自己房間去,根本連個眼神都不給她這個做媽媽的。
謝知言回到房間收拾了幾件衣服塞到背包裡,還有自己的筆記卷子一起背著就往外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腳步頓了一下,扭頭看向坐立不安的王曉梅。
“我上學去了,媽。”
“哎,哎,去吧,注意安全,有事兒給媽媽打電話。”
回應她的,是清脆利落的關門聲。
王曉梅身體健康,經濟獨立,沒有什麼值得做孩子的犧牲奉獻去成全的,至於單身與否是她自己的選擇,謝知言對此保留意見。基本的禮貌和贍養義務他會遵守,但是情感上的回饋,抱歉他無法做到。
在他看來,王曉梅對於某些事情的認定已經出現了病態的執著,但世俗上她也有虛榮的那一麵,很難判定這樣一個人是好是壞。
可以肯定的是,隻要讓她覺得你在心軟,她就能順杆爬,開始打苦情牌,用那一套含辛茹苦養大孩子的偉大的道德標杆來達到控製目的。
謝知言是不會給她機會的。
到楚茵茵家,他把換洗衣服和一些個人物品放到客房,昨天他已經打掃過了。
這個房子是個小兩室,客房是楚茵茵小時候的房間,小的甚至連個床都放不下,又或者放下了床就滿了,隻好找木工打了個一米的榻榻米,帶有儲物功能。
這次,是正式入駐。
還需要買一個新床墊,想到楚茵茵即將要麵臨的困擾,他在心裡列了個采購單。
就在這時,一個細微的聲音穿入他的耳中。
他起身衝到另一個房間,楚茵茵陷入了哭泣,但她顯然還沒有醒來,口中不停的反複傾訴著什麼。
“媽媽,不要走媽媽,爸爸,我會乖乖聽話……茵茵……沒有人要……”
謝知言向前伸手試圖去觸碰她,卻發覺她顫抖著瑟縮。
“茵茵害怕……”
謝知言沒有貿然叫醒她,隻是握住她的手,試著給她傳遞力量,然後在她沒那麼抗拒的時候,將人緩緩的擁抱在懷裡。
“茵茵乖,我知道茵茵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