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來探病,結果順路接出院,四個人一起回了家。
夜晚,謝知言不停的在翻找東西,整理資料。
“這是做什麼呢?高考都結束了還要學習?”楚茵茵洗完澡,趴在他背後,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
她的抑鬱狀態已經過去,目前正處於看什麼都順眼的程度,心境豁然透亮。
“沒什麼,”謝知言整理好放到透明文件袋裡,“餘哥真的挺好的,你不知道吧,他居然是精神科醫生!”
他轉過頭,眼神中閃爍著快活,一副撞了大運的模樣。
楚茵茵伸出纖細的手指。調皮的去撥弄他長長的眼睫毛。一個男孩子,眼睫毛比她還長。
懶懶的問:“那他知道我的病了?”
“嗯,我覺得他比較可靠,就和他聊了這件事兒,你猜怎麼著?他居然答應幫我們免費治療!”
對上謝知言興奮地帥臉,楚茵茵也笑了,“那他人真的很好。”
一個哈佛醫學院畢業的,論文得到過業內大佬們交口稱讚前途無量的精神科專家學者,這是餘奶奶口中的孫子,楚茵茵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消沉,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理解自己得到了何種價值的對待。
手指從眼角摸到側臉,漸漸往下,停留在文件袋上。
“所以這裡都是我的病情報告?”
“嗯。”謝知言順勢捉住手,放在唇邊親。
楚茵茵倒在他結實有力的大腿上,勾著他的脖子往下。
氣氛很快就變的火熱,脖子上的毛巾滑落卻無人理會,年輕男女之間不需要一切現實道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能明白彼此的身體語言。
“你準備好了?”
他嗓音暗啞,喉結上下滾動。
楚茵茵輕輕眨動眼睛,直接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決心,兩人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人生第一次生理課實踐教程中去。
為什麼會想要這麼做呢?
勾引自家男朋友,讓他能得到快樂,對於楚茵茵來說,這一點就足夠了。
文件袋裡的資料,除了醫院的診療單,其餘的一張張a4紙上,都是他手寫的記錄,比如她發病症狀,從幾個小時幾個小時的細節,某種具體事件影響到了這種情緒,所帶來的影響是積極地還是消極的……
等等不一而足,絕不是一時的熱情細心能夠維持下去的,而是需要大量的資料收集,縝密的用心,長久的付出才能做得對。
楚茵茵並不怎麼想要繼續活著,畢竟誰攤上這種病,都要經曆極其痛苦的過程。
可是他想要她活著,他那麼喜歡她,她也喜歡他,那就……試試唄?
萬一活著活著,她就覺得活著也挺有意思的呢?
他想要她去做治療,那她就去治療好了。
餘晨陽願意接手她,她也並不會覺得多麼欣喜若狂,儘量積極麵對吧。
畢竟這一切,都是她的謝知言換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