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言長歎一聲,一番老父親的苦心溢於言表。
“由此可見兄長的一片慈父之心!”傅明煥激動的不得了,蔣昭的名號他聽過,少年成名,實乃天賦型選手,隻是運道不夠,接二連三的重孝在身,讓他耽擱了六年,聽說他一直在潛心讀書,“從請的師傅上就能看出兄長的用心,到時還望引薦一番。”
“好說好說。”
謝知言極力挽留傅明煥用飯,但是很快就有隨從來傳話,說是老太太大發雷霆,叫囂著要教訓小姐。
他還沒說什麼,傅明煥先變了神色,怎麼忘了還有母親這個極度偏心眼的呢,哎,小妹說起來性子就是老實過頭了,母親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是覺得小妹包藏禍心,都是一家人,真的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給兄長添麻煩了,家母最近時常糊塗,說出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話,還望體諒。家中還有事,我們這次告辭,告辭。”
他麻利的出門,直接攔著要見女婿的母親,板下臉嚴肅的帶人歸家。
走出謝府大門,看到謝知言準備好的一車殷實厚重的禮品,更是覺得無言以對。
“明煥,你為什麼攔著娘,娘就要好好問問他謝知言,當初是怎麼答應明珠的,現在他是怎麼做的,活脫脫的負心人……”
“夠了!”
坐到了自家馬車裡,聽著母親憤憤不平的指責,傅明煥再也忍不住。
“母親,您能不能睜開眼睛看看,現如今到底是什麼情勢?”
“怎麼了?我再說你姐夫這事兒,你沒有看見傅瑩瑩的猖狂勁兒,她為什麼能猖狂,還不是你姐夫給縱的!他有了新人忘了舊人,還苛待我的寶貝外孫!”傅老太太越想越生氣,今天受的委屈沒有找回來還被兒子嗬斥了,“明煥你是什麼意思,你姐當初待你不薄啊,難不成你也沒良心啦?”
“母親這話在我耳邊說也就罷了,出去遇到第二個人萬萬不可再說。”
傅明煥發覺母親根本說不通道理,乾脆也不辯解,冷笑道,“首先,他現在不是我姐夫,是我妹夫。其次,傅家現在要仰望著謝家,也就是說母親你非但不能去找瑩瑩的麻煩反而要哄著她,就算做不到也彆去招惹,明白了嗎?謝蘇玉是您外孫不錯,可他更是謝家的嫡長子,他有父有母家資豪富,現在還有了他父親請來的名師教導,根本不用您瞎操心,奉勸母親您那高高在上的念頭還是趁早熄了吧。”
傅老太太聽了這些無情冷酷的話,果真呐呐不能言,再也不像剛才那般氣焰囂張。
說到底這個世道,是男人說了算。
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她的丈夫並沒有多大的本事,連個守成都做不到,現在有主見的女兒也沒了,日後是晚景淒涼還是做個體麵的老封君,全要靠兒子。
平日裡兒子好言好語的時候,她能作妖拿喬,可兒子一旦拉下臉來,她也隻能看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