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孫菀菀看了那邊一眼，聰明的沒有加入戰局。
果然，謝知言從她身邊站起來後，氣勢陡然就變了。
“看見了沒，這是什麼？”
他一把將文件袋甩到鞋櫃上，差點碰上謝母，把她嚇得抖了一下。
“……什麼？”
“檢查單？你們去醫院了？可是今天不是還沒到產檢的時候嗎？”孫母一眼便看出來了，出於關心女兒的習慣她一連串的追問，產檢預約時間是下個月啊，她記得清清楚楚，難道是身體出了問題？
想到這裡，她擔心急了，也不敢去閨女身邊，小聲的問女婿。
“知言，這是怎麼回事兒？菀菀的身體……”
謝知言安撫的看著丈母娘，無奈的說，“吐得太厲害了，醫生說再這麼下去就要影響身體進而影響肚子裡的寶寶，今天輸了五袋水，好不容易有了點胃口，醫生都說想吃什麼就吃點兒，好胃口求都求不來，千萬彆攔著她。”
“哎，哎。”
孫母連連點頭，她本來也不是對孩子吹毛求疵的家長，自然不覺得吃個螺螄粉有什麼問題。
不就是味兒大了點兒嗎，開窗子散散就好了，孩子喜歡吃有沒有啥壞處，乾嘛不讓吃。
“那接下來呢，明天還去輸液嗎？”孫母繼續問。
“明天再去一次，然後回來觀察觀察情況。”對著丈母娘，謝知言可是很有耐心。
“那你最近不是挺忙的，要是忙不過來就給我打電話，我陪菀菀去醫院。”孫母已經打算推掉明天的老年大學活動，女兒女婿有需要她的時候，她會全力支持，畢竟孩子們都不容易，她現在又沒什麼負擔身體還能動彈，乾啥要和孩子過不去呢。
“我知道的媽，暫時忙得過來，有事一定給你打電話。”
謝知言安撫她，“媽你過去看看吧，菀菀最近想吃你做的菜，你們兩個聊聊。”
然後攔住同樣想要過去的謝母。
“媽。”
簡短的一個稱呼，謝母愣是聽出了警告的意味。
這狗崽子反了天了，居然敢這麼對他娘？
她抬眼，憤怒的看著謝知言，不知道為什麼，對著兒子那像是要把人穿透般的銳利眼神，氣勢突然弱了下去。
“我——就是想去看看菀菀，再怎麼說，外賣那油也沒家裡的乾淨，那菜也不知道新不新鮮，那湯——”
“媽。”
謝知言微笑，加重語氣。
“等下菀菀吃完，我陪你看她，她這會兒好不容易有胃口，聽不得這些。”
說完，他轉頭對著餐桌旁的那倆人溫和的說，“菀菀你先吃著，我媽找我有點事兒，媽，你陪著點菀菀，辛苦你了。”
然後拉著謝母出了門按電梯，直到頂層。
天台上，風呼呼的，鐵門哐啷一聲，謝母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