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總有許多事,是他們必須去做的,而又有一些事情,是他們無能為力的——因為他們彆無選擇。
圖爾斯·克裡斯曼,他必須找到他,殺了他。
為此,他不惜一切代價——而如果不是因為意外墜落在這顆星球上,他原該選擇直接炸毀這顆星球。
可是現在——
但是無論他為自己找到多少理由,卻依舊無法讓他停止心底的顫抖。許褚的質問似乎依舊在他耳邊響起,對方臉上的痛苦表情也曆曆在目。
直到他走出洞穴,看著眼前陽光灑滿大地,可依舊無法照亮的那一片黑色——那便是他為這個族群準備的新生力量——他的表情才逐漸堅定下來。
他做得沒有錯,不管是對誰來說,這個決定都是正確的。他必須找到圖爾斯,而同樣,他身後的那人也需要這支軍隊,來守衛他的下半生。當他離開之後,對方身邊那些隻知道唯命是從的蟲子們,又哪裡能夠為他組建這樣的軍隊,這樣的體係,來保護他不受傷害呢?
在他離開以後,憑著對方那得過且過的心態,恐怕都不一定能夠等到他再次回來——
總有一個人,需要為此做下這個決定。
一號麵無表情地想道,既然對方不願意,那就由他來做——
可是緊接著,他的耳朵便捕捉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低吟聲。
一號一愣,隨後立馬往回跑去。
沿著長長的回廊,重新回到母蟲的洞穴內時,一號看到的便是許褚倒在地上痛苦□□,卻咬牙不肯喊人的樣子。在那瞬間,一號便意識到了對方的意圖。
其實許褚之前在與一號爭吵時,便已經感受到了陣陣腹痛。
可是那時的他一點都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所以才將對方驅離。他甚至有點自暴自棄地想,如果這一次沒能順利生產,讓他和那些卵一起死去,也許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他不用再繼續忍受這種無止境的痛苦,而那些在他體內生成的小生命,也將不用成為他獵食的工具,還能重新投個不錯的胎。
不過隨後他體內不斷翻湧的力量,撞擊著他的身體,陣陣劇痛襲來,讓他再也沒有精力去想這麼多。他有些虛弱地倒在了地上,開始無力□□,而隨後他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非常特殊,以至於當它出現的那一瞬間,許褚便意識到了來人的身份。
而之後便有一雙有力的手,將他緊緊摟住,耳邊還出現了低沉的聲音,在不斷的安撫著他,“沒事,沒事,很快就會好的。”
許褚聽到這話,卻是怒火上湧,一邊掙紮著想要掙脫對方的束縛,一邊口中還大聲喊道:“你給我放手!”
隨便他的觸須全部伸展開來,用力想要推開眼前的人。
他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展現在對方眼前的樣子,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恥辱。這就是他全心全意相信對方所付出的代價——讓他像個女人一樣,不斷的生產!生產!生產!讓他的男性自尊,在這些事情的磋磨下完全崩塌,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是此時一號卻不管他如何掙紮,依舊緊緊抱著他。他將他扶到一旁專為他生產準備的柔軟的墊子上,隨後將那杯之前被許褚置於一旁的水拿了過來。
一號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將手伸進去沾濕,然後摸向許褚的身下。
“你他媽給我滾開!”察覺到對方的意圖,許褚嚇得忍不住驚慌出聲。他開始奮力掙紮起來,所有觸須繃直,甚至開始攻擊一號。
可是一號卻完全不顧許褚的攻擊,死死壓著他,幫他潤濕泄殖腔。
這種生物的貪婪是印刻在基因上的。它們從還未出生時,就開始渴望著力量。在之前無數次生產中,一號已經漸漸摸索出幫助許褚快速生產的辦法。
不過在以前,一直都是許褚自己親自動手。隻是他一直以為自己用的隻是普通的水,卻不知道那就是母蟲蟲核研磨出來的汁液。
在一號的動作下,許褚驚恐地掙紮喊叫,可是他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抵抗一號,卻依舊無法擺脫對方。
“住手!你他媽給我住手!”許褚喊著,終於忍不住崩潰地大哭起來。
一號能夠感受到對方抗拒和顫栗,而對方隨之而來的哭喊甚至一度讓他的心生遲疑。可是最終他還是顫抖著手,咬牙堅持了下來。
總得有人去做決定,他想。
最後,他緊緊抱住對方,與以前一樣將手臂遞到他嘴邊,和幾近崩潰的許褚一起,迎接之後的磨難。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章裡,許褚的情緒變化比較大。
他其實是一個比較樂觀的人,雖然在來到這裡之後的時間內,他的日子其實過得並不好。
但他依舊能調整心態,努力讓自己和身邊的人開心起來。
但是這次其實是一年多來所有負麵情緒的爆發,再加上產後憂鬱和對未來的焦慮。
然後查普曼幫助他生產的行為,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男性自尊的打擊。
他在這章的表現比較激烈,希望小天使們不要覺得他崩,我是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承受能力的極限。
現在對於他來說,差不多就是極限了。
麼麼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