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女人聞言卻笑了笑,眼神輕輕掃了掃場中,卻略過了許褚轉而尖刻地說道:“她無非就是表現得直接了點。在會場中,與她想法一樣的人,恐怕不下半數。”
說著她眼波輕掃自己的好友,毫不意外地發現,一抹緋紅印上了對方雙頰。
“隻可惜元帥現在還不肯下來,否則到時候,指不定還有人為了成為元帥的舞伴,而大打出手呢!”
就在眾人為著兩根吊在眼前的胡蘿卜,而爭得麵紅耳赤之時,大廳正前方二樓的包廂陽台上,奧舍麗也注意到了舞池中的這一對。
之前她一直待在包廂裡,並沒有注意到之前的那場戲劇性的一幕。所以此時見到自己的妹妹與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穿著又如此隨便的人,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舞,卻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而在包廂內,元帥母子之間的氛圍也異常僵硬。
“你應該下去跳個舞。”古德拉夫人坐在沙發上,手中翻著一本紙質書,一邊開口說道。她的語氣並不十分強硬,甚至說得上是有些隨意的。
而坐在一旁的查普曼聞言卻捏了捏鼻根,“您什麼時候回去?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古德拉夫人並不接這句話,隻是看了一眼包廂與陽台之間的拉門,隨後卻開口道:“你有這麼留戀那個璀璨之星嗎?如果真是如此,當初何必與他離婚。”
查普曼聞言深吸一口氣,卻拿起一旁放著的酒杯一飲而儘。他這段時間睡眠都不太好,總是容易頭疼。而每每與他的母親周旋起來時,總會讓這種頭疼加劇。
而且他也實在不想跟自己的母親討論這個話題,“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已經成年了,母親。”
古德拉夫人見狀,身體向後靠在了沙發背上,收起了膝蓋上的書,隨後她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過了許久卻問道:“既不是拉斐爾,也不是奧舍麗,那麼——你到底想要誰?”
查普曼聞言眉頭緊皺,隨後站了起來,“我走了,以後有空再來看您。”
說著,他便朝外走去。
就在那時,陽台的拉門被奧舍麗拉開。而包廂外大廳的音樂間隙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卻忽然傳入了查普曼耳中,“你放開她!”
這個聲音混雜在其他的喧囂聲中,並不明顯。即便是以查普曼的耳力,想要辨認出它也並不容易。
可是此時這個聲音卻像是轟響的鐘鳴聲,不斷在他耳邊回蕩。
查普曼有些不可置信地轉回身看向了窗台,那聲音沒有再想響起。可是他甚至恍惚間覺得,自己連鼻尖都已經再次聞到了那個人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氣,拳頭緊握,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下來!
可是他此時卻分明能感受到自己不不斷上升的心跳,以及微微發顫的雙手,而呼吸的頻率也開始加快起來。
這顯然是情緒激動的表現。
包廂中的兩人都看向了一臉凝重的他,連一開始步履匆匆正也要出門的奧舍麗,都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古德拉夫人也站了起來,伸手抓住兒子的手臂。而她掌心,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顫栗。
古德拉夫人詫異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