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雪莉回絕的第三次敬酒。
組織內有代號的成員男女比例嚴重失調,隻看到場的成員,女性不足五分之一,在這種喝過酒後氣氛火熱的宴會當中兩個大男人的確沒什麼好聊的。
於是就導致了落單的女性十分的受歡迎。
組織不允許在這種正規場合出現強迫行為,督查部不是擺設看見誰強拖著人走的話一定會上前阻止,嚴重的話當場進督查部反省也不是不可能。組織中還沒有人敢去觸犯這條鐵律。
那麼晚會當中的暗示也就很重要了。組織為了方便大家也為了給弱勢群體一些保護,便將這件事給出了一個指定的暗示,也就是敬酒。
酒中摻著春藥,當一位成員端著酒杯遞給你的時候,便是他想要和你發生關係的意思。如果同意接過來喝下就好,組織內部研究的這種藥物沒有任何副作用,如果不同意就直接拒絕,隻要他不知道你是誰被事後報複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這可能也是組織晚會必須佩戴麵具的原因之一。
雪莉正陷於這種苦惱當中。落單的她在這群人眼中就是最好的獵物,如果沒有辦法解決的話源源不斷的人便會來這裡打擾她。
她剛回國,沒有認識的人能給她當擋箭牌,甚至於她根本不知道這場晚會是可以提前上樓休息的。
通知的人隻說了晚會從六點到十二點,十二點後便可以離開或者去樓上組織開好的房間休息,可沒說在這期間也可以上樓待著。
往往大家都默認的東西也會有人不知道。
雪莉正是在這處吃了虧。
而令她頭痛的是,一個讓她險些吃虧的人已經走到了她麵前。
她剛回國,根本不認識幾個人,而恰好眼前這個人她認識。
禦鹿,她的頂頭上司,曾經在一個基地中待過,初次見麵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更是讓她搬離那個基地的根本原因。
“剛剛走的那個人可是交易部的級,組織二代,父母經商為組織賺錢,他在組織內也是相當有名的出手闊綽。”
禦鹿隨手從旁邊拿了個椅子過來坐到了雪莉的對麵,酒杯被他放在桌上,整個人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
如果不是他就這麼溫和的笑著坑了她一手的話,雪莉都信了這是個科研的好人了。
“怎麼,不會戴上麵具了就可以裝作認不出我吧。”禦鹿輕輕的笑著,笑得讓人心底發涼,“回國這麼久了,不會還單純的這麼可愛吧。”
完完全全的在威脅。雪莉確定了,但她也吃定了這個威脅,寒聲開口道:“有事嗎?”
她的態度並沒有激怒禦鹿,相反因為她的退讓禦鹿顯得十分得意,言語中的笑意更多。“隻是看見了熟人來打個招呼而已,彆緊張,這大庭廣眾的還有督查部的人在,我還不敢在這種地方對你怎麼樣。”
“不過你也是真的厲害啊,不到半年的時間那個被擱置十多年的藥物就有了新的進展,殺人於無形啊,督查部的人樂得清閒。”
果然這個人就是來招她討厭的。
雪莉下意識的皺皺眉,她從心理反感自己研究的東西被用來當做殺人的手段,但很可惜的是這件事是事實。
她一瞬間的微妙心情被禦鹿很好的察覺了,喜歡打壓天才的他也很喜歡看一個驚才豔豔的人在自己麵前忍氣吞聲,這讓他已經定格的人生變得有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