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跑了一趟的黑木仁決定去譴責波本,但在一二樓轉了兩圈都沒有發現目標,隻得悻悻作罷。
眼看著兩個樓層的人越來越少,晚會也接近了尾聲,黑木仁一直懸著的心可算放下一半了。
結果除了琴酒傻啦吧唧的下來晃悠了一圈露了個臉外,另外兩位級全程都沒有出現過,仿佛沒來但卻一定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一直待著。
黑木仁每年一次的覺得琴酒太過老實了。
當正前方擺著的時鐘指針指向十二點,不知道哪裡傳來的鐘聲宣布著新的一年的開始,組織的年會也終於落幕。
大門被敞開,裡麵的人得以出去,而督查部已經將這裡團團包圍等待時機。
每年都會有不死心的小老鼠想要試一試能不能一網打儘這麼多魚,都沒瞧瞧他們自己的網到底結不結實。
也不知道今晚能死幾個。
黑木仁不再關心這個,琴酒會嚴格把控好的。他隻是覺得自己明天要在早上八點前趕到雪莉的研究所的話,現在應該睡了。
他也向外走去。
至於樓上就能住這種事情就是個笑話,萬一有漏網之魚膽子大拿個雷把這裡炸了同歸於儘的話,那就太冤了。
包括黑木仁在內的知道點內情的都不會冒這個險。至於那些沒想到這一點或者是玩嗨了現在還昏昏欲睡的,是沒有人在乎的。
好在今夜是跨年夜街上行人不少,要不然這一百多號人往外走還真是個會引人注目的奇觀。
黑木仁在距離不到一公裡的地方訂了家賓館,這個距離相對安全且若是真的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他能夠第一時間趕過去。
開房間時他都沒敢用真名。
黑木仁刷卡進房,在踏入房門的零點幾秒中腳步一頓。
感覺不對。
他若無其事的走進去關上房門,心想剛才那一瞬間的違和感是什麼,想著想著他猛然察覺,不是剛才違和,而是在年會酒店他和蜂蜜酒在門口聊天時違和。
那是一道很輕微的、不仔細比較甚至無法察覺的監視的視線。
有這種水平的,在組織中寥寥無幾。
會是誰呢?
夜幕下,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心思行走著。
黑木仁是被自己定的鬨鐘叫醒的。他的生物鐘告訴他應該繼續睡下去,但他的腦子告訴他再不起床就要做一隻咕咕叫的鴿子了。
新年第一天鴿人多不好。
黑木仁起床迷迷糊糊的洗漱,涼水潑到臉上的那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沒準備換洗衣服,便隻能繼續穿著當晚的黑色燕尾服出門。
新年的街道上行人很多,大部分是家長帶著孩子去神社參拜的,剩下一些是出來玩的,無論是車子還是人都堵得令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