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來到車頭,害怕冰塊隨時都能抵不住車子,他用力的阻止著車輛讓它不要前進。
鈴木園子被聲音驚醒,她一醒來看見的就是黝黑的拳頭和拳頭主人那張漆黑的臉,臉上還帶著焦急的神色。
車子開始緩慢移動。
“我說你彆擺poss了大哥!”車首的黑木仁已經使出吃奶的勁了,一張小白臉憋得通紅。
被園子睡顏定神的黑皮膚小哥這才慌亂的打開後座車門,將還不明所以的人拉出來,又爬上前排將手刹拉起。
“呼——”黑木仁整個人癱在車頭位置,下一刻突然看向飯店門口。
往車輪下擺放冰塊,又把手刹放下。再聯想到車上放著的小冰箱,這一切是誰的手筆想必已經不用說了。
道脅正彥臉色大變,黑木仁剛要開口提醒,就見他從腰後抽出一把匕首來,抵住了距離他最近的小蘭的脖子。
“蘭!”園子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都彆過來!”道脅正彥色厲內荏,一手死死的鉗住毛利蘭的肩膀,匕首抵在她的喉間,怕是一個手滑就來個現場割喉。
這個時候的他完全忽視了,他的身邊還站了個小朋友。不過即便他不忽視,他也不會將這個小朋友放在眼裡的。
小朋友站在了角落,小朋友舉起了手表打開了蓋子,小朋友射出了麻醉針。
毛利蘭感受到挾持她的男人突然放鬆了手臂了力量,一個肘擊擊中道脅的肚子,一手將匕首扔開,隨後一個背摔將道脅正彥摔倒在地。
道脅正彥暈了過去。
之前一直跟蹤的那個千葉縣警察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暫時將道脅逮捕,等待當地警方的到來。
鈴木園子暈暈乎乎的聽完才知道,昨天那個要殺她的人也是道脅正彥,而剛剛他也做下機關想要連車帶人一起推下懸崖。
鈴木園子委屈得眼眶都紅了,黑木仁在給黑皮膚小哥處理完手上被玻璃劃傷的傷口後想來安慰她一下,卻被人搶了先。
“那種男人可不值得你落淚。”黑皮膚小哥神色認真,“像你這麼單純可愛的女孩,會有很多人喜歡的。”
“真、真的嗎?”鈴木園子紅著眼看他,仿佛一隻吃不到胡蘿卜的小兔子。
被自己內心的比喻笑到,他推了推眼鏡框,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比如我。”
黑木仁親眼見證了黑皮膚男人臉紅的模樣,他向園子說:“之前你的好朋友在比賽的時候,你在看台上為她加油鼓勁的樣子,我很喜歡。”
“啊,怪不得我一直覺得你眼熟。”毛利蘭這才想起來,“你是那個杯戶高中的主將,人稱「踢擊美男子」的——”
“京極真。”
黑皮膚男人報出自己的名字。
他的手關節還貼著膠布,一身衣服也平平無奇,但在園子的眼中他的形象突然高大起來。
京極真像是個害羞的性子,在坦露自己的心意後便不敢去看當事人的反應,而是回過身來謝過黑木仁為他包紮。
“沒什麼。”黑木仁笑到。
京極真與黑木仁擦肩而過,黑木仁清楚的聽見他說:
“如果你比試不過彆人的話,歡迎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