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光彥這麼說,幾人才圍上來,灰原哀拿開黑木仁捂著的手,用手電筒照亮他肩膀的位置,鮮紅色的血液緩緩流出。
“是剛剛被子彈打到了。”灰原哀判斷,不同於之前隻是擦傷,這是真正的貫穿傷口。
“還好不是要害,子彈也沒有留在體內。”黑木仁對自身的判斷還是靠譜的,他咬著牙站起來,再次看向天台,狠狠的咒罵了一句:“該死的混蛋。”
因為直升機開得太過靠近導致信號也出了些問題,黑木仁耳朵裡的耳麥隻能聽到滋滋啦啦的聲音和時不時琴酒已經失音的斷斷續續的音階,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他這邊是安全撤下來了,下麵的人都要嚇死了。
就在飛機開槍的前一刻,目暮還在說“終於到了”,並且給黑木仁打了電話想詢問他們到沒到天台,沒想到電話還沒接通,下一刻飛機上的人居然開槍了!
居然!開槍了!!!
目暮當場人就炸了,電話直接給總部打去,讓總部聯係開飛機的人,卻得到總部回應說已經聯絡但沒有回應。
目暮心都涼了半截,他知道一定是飛機上的人出了問題。而且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現在的局麵已經脫離警方的掌控了。
“警部,那架直升飛機好像要降落。”白鳥一指空中,目暮連忙去看,見直升機果然貼地很近。
若是沒有剛剛開槍的那個場麵,目暮見到直升機安穩降落可能會很高興,但眼下他完全高興不起來。
雖然直升機是從總部派來的,但上麵裝的什麼人他已經心裡沒譜了,就是現在告訴他上麵是恐怖分子一人拿一把突擊槍下來他都會相信。
而在此時,黑木仁的電話被撥通了。
“你怎麼樣?”打電話的是安室透,他語氣焦急的詢問到,見周圍人全都看向自己索性直接開了免提。
“沒什麼事,上麵什麼情況?”黑木仁這邊靠在牆上,也是將電話開了免提,而他空出手來給自己包紮。
“仁哥哥被子彈打中了。”光彥卻是將黑木仁的情況說了出去,而他身後灰原哀和步美兩人聯手在幫助黑木仁實行包紮。
灰原哀一個人其實也可以,但黑木仁不相信她可以,非得讓她和步美兩人一同打下手,而他自己用一隻手來彆扭的包紮,這就很令人無奈。
當光彥說出黑木仁被子彈打中後,安室透那邊便傳來七嘴八舌的詢問他傷的重不重,傷到哪裡了之類的問題,問的黑木仁一個頭兩個大。
趁著黑木仁回答那邊的問題無暇注意手上,灰原哀偷偷的從他手裡拿走了剛剛他自己撕下來的裡衣的布條,三下五除二的給他的肩膀包紮好。
“……真的沒事。”黑木仁語氣都帶了些無奈,“上麵情況怎麼樣了?”他連忙跳轉話題。
回答他的卻不是安室透,而是耳麥中再次建立聯係的琴酒。
“我要引爆上麵的炸彈了。”琴酒沉聲道。
黑木仁麵色一怔,隨後安室透那邊才回答他:“他們的直升飛機好像要降落,恐怕來者不善,黑木你……”
“你”後麵的話黑木仁沒有聽清,因為琴酒按下了樓頂炸彈的引爆器,轟隆隆的聲音震耳欲聾。
黑木仁隻好抓著手機先帶四個孩子下到七十五層,等上麵炸彈炸完後才問道:“剛剛我沒聽見,上麵怎麼了?”
安室透:“……”
剛剛出手的絕對是琴酒吧!安室透心裡罵了一句,但又不得不誇琴酒出手的這個時機真的是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