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邊目暮聽見了孩子們的呼叫聲,但還是不確信的又問了一遍。
黑木仁已經繞場一周,找出了被藏在會場的不下十個炸彈。
“炸彈還有六分鐘左右的時間就會引爆,而這個數量足以讓這一層被炸沒了。”
“現場應該有工具。”安室透腦子反應很快,這種級彆的宴會在場一定有準備各式各樣的工具,他快速說道:“炸彈的應該隻是普通的定時炸彈,你能拆掉……”
“這個數量……”黑木仁看著翻遍了整個會場的孩子們,帶著絕望的笑容輕輕說道:“哪怕是鬆田陣平複活都拆不了啊。”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從天上飄下來的仙音卻又仿佛重若千斤,是那種不必嘶啞卻毫無生機的聲音。
安室透仿佛覺得有什麼東西狠狠的砸在了心頭上,黑木仁一向開朗樂觀,他上次用這種聲音說話是什麼時候的事來著?
對,他想起來了,是他在和自己說,伊達航去世的時候。
他想起了伊達航,想起了鬆田陣平,又想起了萩原研二與諸伏景光。
他一生中最好的一段時光是在警校,他們五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仿佛隻要他們在一起就無所不能。
雖然現在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可哪怕隻剩下他一個人他也依舊在努力著,背負著他從同伴身上學到的東西一直前進。
在這途中與黑木仁交上朋友是意外,但不得不說多了黑木仁這個朋友後,安室透才逐漸的從之前景光的死的陰影中走出來。
可是現在,就連黑木仁也要死了嗎?
“下麵的火已經燒到五十層了,哪怕我們現在下樓去躲在六十層中間的位置,上下齊頭並進估計也就隻有十到十五分鐘的時間。而樓頂上的火勢沒有兩個小時根本滅不掉。”
“我們無路可逃了。”
黑木仁宣布了自己的死刑,他帶著無奈的神情看向無辜的幾個孩子。雖然他自己恐怕也是被拖累的,但這些孩子更加無辜,隻是出來參加一場宴會便要遭遇死劫。
電話那邊陷入了沉默中,而黑木仁也是坐在地上背靠著一張桌子,麵前是這棟大樓最大的賣點——夜晚的富士山。
他坐的位置有些偏差,麵前剛好是兩張窗戶的銜接處,原本一體的富士山看著就好像分割開的。
黑木仁微微一愣,聯想到至今沒有找到的如月峰水,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仁哥哥。”
步美帶著他的手機朝他走來,將手機遞到黑木仁眼前,“安室哥哥有話和你說。”
“都這個時候了。”黑木仁接過電話,“怎麼了,最後五分鐘遺言告彆?”
“遺言你個頭。”安室透一句話罵回來,“剛才我們這邊商量了一下,覺得有一個方法可以試一試。”
方法是柯南提出來的,他看見毛利小五郎的時候想起了那輛幸運中獎的跑車,若是通過跑車自身的性能加上炸彈的衝擊力說不定能夠飛過來。
正好對麵的B棟樓頂上是一個可以開啟的巨蛋形狀的遊泳池,跑車飛過來後不必受到二次撞擊導致損毀。
黑木仁從地上站起來去看了眼那輛位於中間顯眼位置的紅色跑車,又目測了一下從這邊大樓飛到那邊的距離,十分不抱希望的搖搖頭。
“不過,我也想到了一個辦法。”
黑木仁看著這輛跑車,輕輕的對著電話那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