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索晃動是有原因的。
黑木仁在滑索上的角度不能夠完全回頭去看,但正對麵的安室透可是看得很清楚。
有人在朝滑索固定的位置開槍。
一共開了三槍,前兩槍很準確的打到了固定的位置,第三槍在半路上就被攔截了。
攔截的人是琴酒。
打第一槍的時候他在狙擊鏡中就看見了,第二槍的時候確認了那人的位置,第三槍的時候琴酒算好時間從樓頂打下來一塊鋼筋將子彈擋飛了。
在黑木仁成功著陸的時候,琴酒的子彈已經朝著開槍的位置宣泄過去了。
雖然狙擊槍也沒什麼好宣泄的。
現場又是爆炸又是火災的沒人察覺到不遠處的地方還有人拿狙擊槍對戰,但黑木仁從耳麥中能聽到,安室透從經驗中能感知到。
江戶川柯南則是不知道哪來的偵探感應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下從B棟再朝A棟看去,整棟大樓都被燒紅了,最高層已經在坍塌,想必要不了多久這棟七十五層的高樓就會塌成三四十層的高度。
黑木仁活動了一下左臂,肩膀的位置因為剛剛的拉伸可能造成了二次創傷,但比起被炸得灰飛煙滅這些都是小事。
他和安室透對視了一眼,互相之間都想給對方一拳,但眼下人這麼多也就隻能忍耐下來。
在警方的慰問與關切中,黑木仁坐回了自己的車上。大樓雖然炸了但車庫還完好無損,琴酒的炸彈沒往這裡安放。
約定好了明天去警視廳錄口供,黑木仁拒絕了目暮帶他去醫院查看傷勢的好意,說是回家好好包紮一下就行。
目暮犟不過他也就隻好放他離開。
黑木仁坐在副駕駛,安室透自覺的跑去駕駛位,看著他們的車從起步到開遠,柯南和灰原對視一眼才鬆了口氣。
說實話今晚上的幺蛾子實在是有點多,一開始灰原哀還以為組織是衝自己來的,後來發現好像組織又內訌了。
是的,灰原哀非常清楚,組織是永遠不會團結一致對外的。隻是她沒想到,內訌可以內得如此光明正大,直接衝著外界挑釁。
樓頂上那個開直升飛機的是誰啊?
黑木仁也問了同樣的問題,開車的波本沒有一絲表情的反懟了他一句:“你覺得我會知道?”
“猜一下呢?”黑木仁指了路,波本拐個彎後將車停下。
他們車的前方,正好停著一輛令大家熟悉的保時捷356a。
“晚上好啊,琴酒。”黑木仁下車,雖然被煙熏火燎得很狼狽,但他依舊露出一個非常陽光的開朗笑容。
“晚上好啊。”琴酒就站在車前,手上拿著他慣用槍伯萊塔,槍口指向的卻是剛從車上下來的波本。
黑木仁眨眨眼,默默的蹭到一旁,選擇看戲。
“這麼隆重的歡迎儀式。”波本倒是一點也不慌,他穿的是淺灰色的西裝,很配他頭發的顏色。夜風中他帶著和煦的笑容緩緩走下車,靠坐在車頭上麵對著槍口。
“看起來今晚上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呢。”
波本的裝傻讓琴酒都快氣樂了,他握著槍往前走了兩步,冷笑連連:“怎麼,想要裝傻充愣蒙混過關。”
“我怎麼裝傻了。”波本兩手一攤很是無辜,“琴酒你在說些什麼,還有你們兩個為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