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做事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三思後行,想要去做一件事會將一係列的後果都考慮好,想好了最壞的結果後如果他覺得能夠接受才會去做。
波本不知道是慶幸還是遺憾的歎了口氣,也啟程回家了。
黑木仁這一覺睡得其實不怎麼踏實,做了一些亂七八糟連不上的夢,第二天醒來出了一身的冷汗。
給傷口處換了藥後,黑木仁開車前往警視廳。
時間還是早上,警視廳的警察們也剛剛上班,黑木仁到的早還和門口的警衛攀談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進去。
他果真是第一個來的,坐在會客室中喝著紅茶,黑木仁倒顯得很悠閒。
他又不是第一次來警視廳,也不是第一次和警察說話,早就習以為常了,甚至還想著要不要多認識兩個人拓寬一下他店裡的咖啡服務。
不過又想想,好像糖果屋離警視廳的距離稍遠,除非到這邊來巡邏才會派上用場。
目暮警部姍姍來遲,黑木仁跟著他去到裡麵單獨的會客室,在一邊警員的記錄下將那晚發生的事情全都複述了一遍。
對於中途離開,他的解釋也很簡單,上廁所出來黑燈迷路了,嫌場內太吵鬨就站再外麵吹了會兒冷風,然後察覺到不對就下樓看了看。
反正現場的監控早就被破壞了,他這麼說彆人也沒有證據。
警方關注的是在這之後的事,也就是樓頂上發生的事。
“黑木先生平時有什麼仇家嗎?”目暮警部問道,表情很是嚴肅。
想也知道,警視廳派出去的直升機最後被人掉包,還衝普通群眾開槍掃射,這種事情如果報出去的話影響就太大了。
目暮提起的原因一個是想排查一下可疑人員,一個是想拜托黑木對這件事進行保密。
黑木仁自無不可,他自己都不知道可疑人員是誰,知道了也不能跟警察說,隻好攤攤手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口供錄到這裡就算結束了,黑木仁起身,在目暮關心傷勢的詢問中離開房間,迎麵就撞上了前來錄口供的阿笠博士和少年偵探團,是高木帶他們進來的。
“早上好啊。”黑木仁笑眯眯的問好,換來參差不齊的問好。
昨晚經曆的事情著實太危險了,結束的時間又晚,今天一個個全都沒怎麼睡好就起來錄口供,自然沒什麼精神。
黑木仁沒多寒暄,先讓他們進去錄口供,自己則是坐在外麵的座位上假寐。
他昨晚睡的少,現在覺得太陽穴都一蹦一蹦的跳著疼,也不想回去糖果屋那個小地方待著,就先在這裡坐一會兒然後等下去打電動好了。
黑木仁計劃得很好,他眯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緩得差不多了,這才睜開眼。
入眼的是一位麵熟的女警官,穿著乾練的警服站在不遠處好奇的看著他。
黑木仁怔了一下,不是因為距離他視線這麼近他還沒有察覺,而是這個女警官……他認識啊!
“由美,你找我啊?”
佐藤從辦公室走出來,不同於彆處,刑事警官可以在上班的時候不穿警服的。
“!!!”
黑木仁右眼皮不爭氣的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