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回身,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不由得前一步道:
“貝爾摩德?你回來了。”
金發女郎用手攏了一把頭發,輕輕晃了晃腦袋後慢慢走進屋來。
“是啊,回來了。”她一把攬住黑木仁的肩膀,按著他坐在椅子,一隻手撐著桌麵, 俯身湊近琴酒,“你也有想我嗎?gin。”
琴酒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打在這個女人的臉。
“咳咳……”貝爾摩德側頭,“真不紳士啊琴酒,怎麼能夠朝女孩子的臉吐煙呢。”
琴酒不理她,給她個眼色讓她把事情跟黑木仁解釋清楚了。
貝爾摩德溫柔的笑笑, 左手掛著黑木仁的脖子,將半個身體都壓在他身, “小仁是生姐姐氣了呢。”
黑木仁:“……”
他剛剛沒生氣, 現在倒是有點生氣了。
沒好氣的甩開貝爾摩德的手,黑木仁一手拄著桌麵支著下巴,側著臉盯著貝爾摩德。
“沒受傷吧。”黑木仁的聲音悶悶的,從手指縫隙中傳出來。
“那倒是沒有。”貝爾摩德活動了一下手腳,“頂多被嘮叨了兩天,沒有網絡的日子好無聊。”
“所以無聊的你都開始做麵具當小禮品向外發放了?”
貝爾摩德心虛的咳了一聲,“啊呀,小仁還是在意這個呢~”
黑木仁收到了一旁坐著的琴酒的死亡凝視。
“……叫我波特。”他覺得太陽穴突突得疼,“皮斯克手裡到底有多少我的麵具?”
“就那一個哦。”貝爾摩德語氣輕快,“我也沒辦法啊,boss讓我給的,說是對那個小家夥的小小獎勵,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黑木仁點點頭,他伸手去拿放在桌屬於琴酒的酒瓶,伏特加十分有眼力見的提前準備好了杯子,琥珀色頓時填滿了杯中。
將酒杯遞給貝爾摩德,後者笑著接過來, 知道這件事就算這麼過了。
波特總是這樣啊,隻要有足夠充分的理由,他就能原諒彆人的算計與利用。
貝爾摩德紅唇微啟,將液體灌入口中,仰頭的瞬間難得的有了一絲愧疚感。
隻是再低頭,那絲微弱的感覺已經被她壓在了心底,取而代之的是她那神秘莫測令人摸不清的微笑。
琴酒看了看自己手裡空了的酒杯,又看了看眉目傳情的貝爾摩德和波特,胃裡因沒吃夜宵而泛酸。
他用腳踹了一下黑木仁的凳子,給他踹一愣,用手指了指門口,無聲的用口型說道:
“滾。”
黑木仁麻溜的滾了,臨走還不忘看一眼這家酒吧的門牌,畢竟今晚過後這裡可能就要灰飛煙滅了。
這不怪他的,黑木仁心想。
……
啪!
青年蒼白的臉被打出了一絲紅暈。
出手的黑衣人耳朵微動,收手側立在一旁。
不大的房間內一絲光亮也沒有,黑衣人在這種場景下就像是與黑暗融為一體一樣。
隻是皮斯克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哪怕是在出手前的那一刻,他也是聽到了風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