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陽平,陽平。”伏穀楸木低聲念叨了兩聲,臉再次劃開笑容來,“隻有我們這些人才能稱呼他這個名字,你算是什麼東西……咳咳咳。”
許是因為情緒波動過大,伏穀楸木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用手捂著嘴巴,微微喘著粗氣。
領路人:“……”
他惱怒的將手電筒的光亮打在伏穀楸木的臉,映出來他慘白毫無血色的一張臉來。
“就憑你這樣的……”他咬牙切齒,“你還想暗算我?”
領路人走近兩步,卻也沒有太近,用另一隻手掏出藏匿在衣口袋裡的匕首,威脅到:“識相的就快一點跪下來束手就擒,麵給我的命令無非是活著帶你出去,有口氣就行。”
伏穀楸木停下咳嗽,看著翻臉的領路人沒有絲毫動作。
“看來你是想吃點苦頭的。”那人冷笑著向前走,匕首始終橫在身前,“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我……”
他搖搖晃晃,一個趔趄好懸栽倒在地,一手捂頭晃了晃,“這是缺氧了嗎……”
卻見伏穀楸木笑了,微微抬起頭,露出好看的麵容。
“幸好我料到我的身體不太行,早就在身噴了迷藥。”
“你……”那人咬牙,“在身噴,你應該比我先暈才對……你……”他說著話,再也堅持不住,臉朝地栽倒。
“是啊。”伏穀楸木善良的回答完他的話,“如果不是我常年服藥產生了抗藥性的話,說不定暈的人真的是我。”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略帶嘲諷的笑到:“但現在,我可是連生病都不太敢。”
他靠在下水道的牆壁,自言自語道:“陽平不會不知道我的情況的,所以根本不會選擇這種陰冷的下水道作為逃亡路線,更何況,比起畏罪潛逃的通緝犯,‘我’在牢裡才是更安全的。”
前方傳來腳步聲,伏穀楸木沒有起身的想法,隻是坐著仰頭去看來人,輕輕的笑了笑。
“給我換身乾淨的衣服。”
“……”
伏穀楸木再次清醒先感受到的是冰冷的燈光,晃得他眼睛刺痛。下意識的想要抬手遮蔽,手腕在抬到一定高度時便被什麼給拴住了,無法抬。
耳朵給出清晰的鐵鏈聲的反饋,讓他猜測拴住他的是手銬。
於是他睜開眼,看著那惱人的燈光,又看見了靠在牆壁打瞌睡的熟人。
“……警官。”說出口的聲音嘶啞到令伏穀楸木訝異,但這微弱的聲音足以把閉目修整的佐藤給驚醒。
下意識摸槍的動作沒有逃過伏穀楸木的眼睛,他不自覺的勾出一抹笑容來,還沒等綻放就聽見女警官開門朝門外吼了一句“人醒了!”。
很快,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來給他進行檢查。伏穀楸木配合著——他不得不配合,現在被捆得嚴實——等醫生開了藥換了吊瓶後才得出喘息的功夫。
不等警官問話,伏穀楸木溫聲道:“那位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