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偏頭悄悄的去看黑木仁,後者正在小心的給一人係上安全繩,還用手抻了抻證明其緊固程度。
“好了。”他拍拍那人肩膀,將人從窗戶的洞口送下去。
柯南見縫插針:“其餘的人怎麼辦?”他指著所剩不多的十幾個人:顫顫巍巍的老人、放聲大哭的孩童以及即將臨盆的孕婦。
黑木仁眼瞅著時針指向兩點,聽到耳麥當中琴酒那邊傳來的聲響,這才不慌不忙的笑到:
“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
琴酒能從五樓下到一樓,自然也有辦法出門去。就像樓頂天台的煙囪一樣,一樓同樣有隱蔽的通向外界的通道,隻是該如何勸說琴酒答應他從那裡帶人出去是個問題。
“還有個問題。”柯南見他有主意,便放過了這件事,轉而問起另外一件事:“一到四樓的人員並不少,隻一班電梯能夠放得下嗎?”
“能。”黑木仁說得篤定,即便他並沒有見過電梯的實際容量。
電梯一層層的停靠,一個又一個的人擠了上來,幸好臨近關業隻有五樓的餐飲店以及一樓的奶茶店還開著,一到四樓的人並不多。
饒是如此,也多虧了這台電梯體量十分驚人了。
柯南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沒忍住喃喃道:“這是要運一頭大象上來嗎?”
電梯的容積甚至超過了尋常的貨梯。
被困人員推推搡搡的朝著窗口移動,黑木仁稍微上前一步遮擋了一下柯南的視線,等他反應過來時,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柯南環顧一周,沒有看見剛才見到的黑木仁的那位朋友。
黑木仁不等他再說什麼,連忙組織人各歸各位,青壯年順著繩子滑下,而老弱病殘孕則留在一旁等待。
直到該下去的隻剩下柯南一人。
柯南推了推眼鏡,臉上表情不似作偽:“我是小孩子嘛。”
這個小孩子剛剛和自己一起爬上頂樓順著煙囪滑了下來。
黑木仁麵無表情,目暮的電話適時打了進來,也是詢問剩下的人他有什麼打算的。
“我正想給您打電話。”黑木仁麵上又帶笑,“我剛剛嘗試同千代財團那邊聯絡了一下,對方提出了一個要求。”
千代財團便是名義上這座百貨大樓的所有者。
“什麼要求?”
“如果警方不對這次事故追責,他便提供一條可以通向外麵的安全通道。”
目暮警部隻覺得火躥了上來,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火氣:“既然這樣他們為什麼不早點說!”
黑木仁幽幽回答:“兩百多人的事故和十幾個人還是不同的……彆罵我,我是傳話的。”
目暮雖然憤怒,卻還是沒怎麼猶豫便答應下來,先救出人再說。
“咳,”黑木仁乾咳一聲,“那邊要出具保證書。”
“……”
等到蓋好章的保證書準備好,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黑木仁看了眼時間,裝模作樣的打了個電話,隨便應了幾聲便將剩餘的人帶往安全通道。
打開隱藏在雜貨間的一道暗門,幽森的樓梯映入眼簾,長長的一眼望不到頭。
“柯南君打個頭陣?”黑木仁將柯南朝前推了推。
柯南撇撇嘴,想說點什麼,卻在眾人的催促下朝前走去。
黑木仁當仁不讓的斷後,甚至走在更加偏後的位置,低聲與琴酒交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