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鶯鶯:生就屆笑春桃,雲堆翠鬢,唇綻櫻顆,榴齒含香】
【自帶技能:鶯鶯低語,婉轉承歡,楚楚可憐】
【故人評價:靡靡之音,喪膽之魂,春曉帳暖,刮骨利刃,百世難覓。】
此刻,腦海中係統那發癲般,長長詠歎的語調半點也吸引不了陳琇的注意。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陳鶯鶯的身上。
如斯美人,美人如斯。
而愣在那,半張著嘴,呆頭呆腦,目光呆滯的陳琇叫半空中的美人輕輕掩唇淺淺笑了聲。
白玉為帶,嫣粉為襯。
藕荷色的長裙藏著清媚,香芝軟玉,眼波流轉,她遮住了半張臉,淺含著笑意看過來,陳琇半邊身子都麻了。
被笑聲驚醒的陳琇臉頰通紅,她結結巴巴的回話,:“我,我,我,我叫陳琇。”
按說大變活人的場景哪怕是在白天也過於驚悚。
若剛剛陰風陣陣,冒出來的東西狀若猙獰惡鬼,青麵獠牙,麵目可憎,保管陳琇這會兒已經一蹦三尺高的尖叫著奪門而逃了。
可此刻,出現在陳琇眼前的是陳鶯鶯。
是那個叫人過目難忘,魂牽夢縈的鶯鶯。
不過一個眼神,幾句話,幾聲笑,迷得陳琇目眩神迷,理智儘失,哪裡還有半分的害怕。
看了眼陳琇的服飾和周遭的擺設,半空中的美人慢慢收斂笑意落在地上。
她蓮步輕移,上前先給陳琇施了一個福禮,:“奴家陳鶯鶯,見過陳姑娘。”
“啊?啊。”
陳琇的眼神好不容易才從陳鶯鶯手背上那點紅痣拔出來。
她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手忙腳亂的回禮,:“陳琇,見過陳...鶯鶯姑娘。”
至此,兩人算是順利的完成了見麵。
來不及客套,平生哪裡吃過這種好顏色的陳琇十分沒出息的隻顧盯著人猛看。
倒是陳鶯鶯側了側目光,輕聲道,:“此番鶯鶯來的突兀,倒是沒顧上陳姑娘方便不方便...”
什麼方便不方便?陳琇回過神稍一動,才覺出渾身黏膩,濕衣裳儘數粘在身上...
瞬間陳琇臉色爆紅,她難堪的捂著自己就要跑去隔間換衣。
可走了兩步,她還不忘回頭看向陳鶯鶯,:“我,我……實在失禮,陳姑娘且稍作歇息”。
看陳鶯鶯點點頭,陳琇才逃也似的離開。
等陳琇換了衣裳再出來的時候,就見陳鶯鶯坐在桌邊,透過窗戶靜靜的瞧著外頭的觀景湖。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斑駁的光影疊在她的身上,像是裹了層溫柔的光環。
陳琇站在那半天能移開目光。
原來,真的有人是能美成一幅畫的。
察覺到陳琇視線的陳鶯鶯轉過頭對著她淺淺一笑,:“陳姑娘。”
直麵這一笑的陳琇不知不覺紅了耳朵,她連連點頭應著,隨後走過來,伸手取了桌上的茶壺給陳鶯鶯倒了一杯茶。
“鶯鶯姑娘,請喝...”
話沒說完,陳琇就發現倒出來的茶已經涼透了,她連忙要去換一壺,卻被陳鶯鶯阻住了。
“陳姑娘,不忙。”
說著,陳鶯鶯當著陳琇的麵伸手去端茶杯,結果她的手從杯中穿透了,:“你瞧,我喝不了”。
到了這會兒親眼看著這一幕,陳琇才恍然有了不真實的感覺,對了,陳鶯鶯...是從那個古怪的東西裡出來的。
陳琇出走的理智暫時回歸了。
陳鶯鶯抬眼看了看陳琇的神色,隨後她垂下眼,輕聲道,:“陳姑娘,你既接了‘禮包’,我暫時回不去,這段時間都得跟著你。”
“不過你不用擔心,彆人看不見我。”
“我不用吃喝,也不會感到疲倦,最遠可以到屋外候著,若你不吩咐,我不會隨意進來驚擾到你,你若實在不喜,我...”
“不,不,不。”
哪裡受過這般美人軟語的陳琇骨頭都軟了。
頃刻間她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看著陳鶯鶯,陳琇聲音輕的像怕把羽毛吹起,:“我就是,就是...”
半天支吾著說不明白的陳琇,最後忍不住自嘲了一聲,:“說來也不怕鶯鶯姑娘你笑話,我就是怕,怕這免費的餡餅要從我身上一層層的刮下血肉來。”
初次麵見陳鶯鶯時,這般清醒的人屈指可數。
陳鶯鶯忍不住看向陳琇,卻見她說的血腥,但滿臉平靜。
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明明是該俏生生含苞待放的年紀,卻已然像是被霜雪吹落枝頭。
恍惚間,陳鶯鶯像是在陳琇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個艱難的在陰影中掙紮,踽踽獨行的身影。
“陳姑娘,你身上的東西...我們都叫它係統,沒有難處的人不會遇見它。”
“不同的人有不同得到它的方式,你可以從它這得到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