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覺得木下桑會是一個很好的采訪對象。”沈薑把手插進褲兜裡,摩挲著那個光滑的小罐子。
“哇,白歌醬看起來非常適合乾這一行工作啊。”
“您過獎了。”沈薑回想著離開前木下樹裡自殺傾向變成了25,至於日後是否還會增長,那麼就不在她考慮的範疇了。
‘聽起來是個冷血的決定。’大腦輕聲念道。
‘如果她仍舊覺得未來沒有光芒,我即使再怎麼勸說,也無法阻止。’沈薑抬頭看著夜空的彎月,‘活下去是種痛苦的話,為什麼不尊重這種選擇呢。畢竟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這樣不能掌控自己的生命。’
木下樹裡坐在沙發上,望著牆上重新掛起來一家四口的合影,良久後,她輕輕歎了一口氣,準備找出書包裡的安眠藥扔掉。
拉開挎包的拉鏈,發現安眠藥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塊蘋果味的水果糖。
“阿裡嘎多……”
勞莫耳尖地捕捉到混世魔王口袋裡傳出清脆的碰撞,“你兜裡有什麼?”
“糖丸。”沈薑不想把彆人內心的痛苦訴說出來,她打算回去找個時間處理掉這罐安眠藥。
攝像機的錄製在離開木下家結束,演播室的嘉賓長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晚上做了一件好事。”狩野裡美感概地說道。
大木遲疑了一下,“但是,節目組走後,木下小姐會不會繼續產生這種糟糕的想法?”
“這裡還有一段視頻,是在白歌醬他們離開後一個月拍攝的。”鷲見玲奈提醒大家麵前的屏幕出現了新的視頻。
【一個月後,節目組再次拜訪了木下樹裡小姐。】
“斯國一呐,房間的狀態完全不一樣了。”狩野裡美目光驚歎,後期剪輯在節目上投出第一次去木下家和一個月後去木下家的對比圖。
原本樣品房一樣的房子變得溫馨起來,窗台重新放了翠色的綠植,全家福被大大方方地展示出來。
鏡頭前的木下樹裡臉色紅潤,沒有畫眼線和煙熏妝,她看向攝像機,“我下決心振作起來,代替父母和春緋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木下樹裡小姐手臂上的紋身圖案似乎有一點不一樣了(?)】
“啊,這是我能想到一種紀念他們的方式。”木下樹裡低頭摸著紋好的紋身,她溫聲說道,“紋身師當初問我好幾遍確定選擇這麼大麵積的圖案,我每次都堅定地做出選擇。”
沈薑坐在電視機前觀看最新一期《跟拍到你家》,“原來上一次是沒有紋好嗎?”
“這麼大的紋身至少要分三次。”勞莫坐在一旁跟著觀看。
徐魚溪哭得眼淚汪汪,身邊的萬一給她遞著紙巾。
“嗚嗚嗚,我今年一定要回家看看我爸媽。”
“好了好了,肯定回去。”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