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吉鑫卻是一拍胸口:“我準備了!”他半夜過來的時候經過一家紙紮店,也是擔心謝清風又給他隨便畫一張,雖然也有用,但要是用上朱砂黃紙豈不是效果加倍?他就順便買了一套最貴的。
此刻拉開拉鏈從懷裡摸出來一個紅紙包,遞到謝清風麵前,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等著投喂的小狗崽。
謝清風沉默了,但等瞥見郝吉鑫脖子上掛著的玉石,更沉默了。
質地一般,與小皇帝小金庫裡隨便一件都沒法比,但這裡麵蘊含的靈力也足夠畫上好幾張了。
想想郝家的家底,估摸著這玉石也不過是隨便戴戴,想想後,他開了口:“我這裡還可以畫級彆更高的平安符,效果比昨晚後來你買的那張更好,不過卻需要一樣東西。”
郝吉鑫一聽比昨晚還厲害,頓時激動的聲音發顫:“什麼東西?”彆說一樣,七八樣都行啊!
謝清風指了指他脖子上戴著的玉石:“我需要以這個為引,至於能畫幾張,就看這個能引出多少了。”他也不占郝吉鑫的便宜,他若是付了玉石,彆的就當成潤筆費好了,“至於畫符的錢,無論多少你隻用給一張的價錢就好。但昨天給你的是打折價,今天就不是這個價了,一張平安符9998。”
郝吉鑫懵逼了,難以置信:這、這麼便宜的嗎?
隻需要這玉石,就能給出好幾張?大師這是在做慈善啊!
他毫不猶豫將脖子上的玉石拽了下來:“給給給,大師你還需不需要彆的玉石,我家裡還有好幾塊!”他脖子上戴的是最便宜的,也就十幾萬。
謝清風搖頭,淡漠接過來朱砂包和玉石,直接走到客廳的桌前,隨意打開,很普通的一小疊黃紙,朱砂也一般,毛筆更是製作粗糙,但他畫的平安符跟這些東西無關,他準備妥當後,將店家已經裁剪好的五張黃紙鋪成一行。
一隻手捏著玉石,另外一隻手拿毛筆沾了朱砂,明明隻是薄薄的一張黃紙,他甚至沒用東西壓,但提筆寫上去的時候符紙紋風不動,把一旁的郝吉鑫唬的一愣一愣的。
謝清風動作很快,幾乎筆下一連貫沒停,不到一分鐘,直接五張平安符一揮而就。
而下一刻,隨著他放下毛筆,另外一隻握著玉石的掌心打開,原本指甲蓋大小的玉石已經成了齏粉,被謝清風掌心輕輕一抖,那些粉末絲毫沒沾到他掌心,落在下方的垃圾桶裡。
這一幕讓郝吉鑫徹底傻了眼,臥槽……要不是那玉石戴了好幾天了,他都以為那是假的了,就、就那麼直接成粉末了?怪不得大師說要用這個為引。
郝吉鑫抖著手捧著謝清風很快疊成三角遞過來的五個平安符,回過神立刻拿出手機給轉賬,輸入數字的時候覺得大師要價太低,打算多輸一個零,被謝清風阻止了:“說好的是多少就得是多少。”
郝吉鑫還當是有什麼忌諱,也沒敢問,轉過去9998,感慨道:“大師你太良心了,這都和我買的這一套朱砂黃紙價錢差不多了。”
謝清風本來已經朝主臥走去打算收拾衣物,聞言腳步一頓:“什麼?”
郝吉鑫愣了下,指了指那套朱砂打包好的:“我專程讓店家拿出的鎮店之寶,獨一無二的一套,據說是什麼開過光的,一整套6666,特彆吉利。”
謝清風:……
他沉默片刻,默默轉身去收拾東西了。
郝·冤大頭·鑫:怎、怎麼了嘛?為什麼大師看我的眼神這麼奇奇怪怪?
郝吉鑫小心翼翼收好五個平安符,等看到謝清風提著一個行李箱從主臥出來才想起來剛剛他說要去醫院的話:“大師,你是生病了嗎?怎麼要去醫院?”
謝清風朝外走去:“不是,家裡有人住院。”他不知道要怎麼對外稱呼養父,乾脆沒具體說是誰。
郝吉鑫立刻跟過去:“那要不要我去瞧瞧?”
謝清風直接拒絕了。
郝吉鑫本來還想送謝清風過去,但想起來他車還在酒吧,隻能眼睜睜看著謝清風打了車離開了,好在謝清風離開前他死活把對方微信好友給加上了。
最後心安拍了拍胸口五張平安符,想了想,打算先回家一趟分給爸媽家裡人幾張,也算是儘一儘孝心。
打車回去的途中專門打了個電話給他朋友,想提醒一下他朋友那個酒吧老板,結果對方說他那朋友已經找了大師開壇做法,酒吧已經沒事了,還問他什麼時候把車開回去。
郝吉鑫想了想:“過兩天吧,我昨晚上被嚇得不輕,夜裡沒睡覺就跑去找我認識的一個大師求了平安符,這才剛拿到。本來還想介紹大師給你朋友認識,既然他們已經請了那就算了。”
對方聽完哈哈大笑:“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彆是被人騙了吧?”
郝吉鑫一聽不樂意了:“什麼啊,大師可厲害了,昨天我沒去酒吧之前大師看我一眼就說我有血光之災,還給我兩張符,就洗手間那次一張符救了我一次,後來門口撞過來突然停了,那就是又救了我一次!”
對方顯然沒信,他說朋友找了大師也是說謊的,壓根沒請,就是忽悠郝吉鑫,怕他真的被嚇到不來了,可就少了一個大客戶,聽郝吉鑫還真的誇了起來,胡亂應付兩句也就匆匆掛了。
郝吉鑫還挺遺憾,他還沒說過癮呢。
拍了拍胸口,很是心滿意足,就是司機把他送到彆墅區門口時古怪從後車鏡看他一眼,他剛站穩,嗖的一下就躥出去了,生怕被沾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