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2 / 2)

繆烽臉色不太好看,但犯不著和一個經理發難,嗯了聲,隨著一同進了會所。

謝清風和景璽、郝吉鑫走在最後的位置,郝吉鑫壓低聲音道:“這段越不是說在段家不受寵嗎?竟然能被這家會所這麼捧著?”

謝清風看過去:“這會所怎麼了?”

郝吉鑫聲音更低:“這會所名字挺普通的,本來還沒多想,但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大廳有個圖騰,那是B市勢力挺強的王家所有,是個老虎和鳳凰的圖騰,百年世家,資產遍布各地,底蘊不輸章家。聽說王家先祖名字男方名字有個虎,女方有個鳳,所以這圖騰就這麼流傳至今。隻要是王家的產業,大堂上都會有這圖騰,所以挺好認的。”

郝吉鑫彆看不在B市,但王家產業遍布各地,他從他爸那裡還真聽到不少八卦。

隻是沒想到王家竟然和段越扯上關係,如果這麼一想,這個胡道長肯給段越賣命,指不定背後的人不是段越,而是王家。

那就好理解了,畢竟胡道長名聲再大,也擋不住王家家大業大。

可如果真的是王家,這事……怕是不太好辦。

指不定就是故意讓繆烽來這家會所,讓繆烽知難而退,知道這是誰的地盤,讓繆烽掂量掂量。

繆烽顯然也看到剛剛那圖騰,周身的冷意擋都擋不住,隨著最後跟著經理上了最高層的特殊包廂。

這一層隻有這麼一間,裡麵設備應有儘有,堪稱豪華。

隨著推開門,裡麵排著站了兩排,恭恭敬敬托著托盤,上麵各種餐食酒水點心應有儘有。

偌大的大廳堪比宴會廳,富麗堂皇到讓人以為是來參加宴會,而不是赴單人約。

正中間的位置沙發上正坐著一個年輕人,穿著花襯衫,戴著墨鏡,叼著雪茄,正吞雲吐霧玩牌。

陪他玩的一個年輕人正是段越,另外兩個,一個花白頭發穿著道袍的,正是胡道長,另外一個中年男人不認識。

經理到了近前,低聲提醒:“六少,繆會長他們到了。”

繆烽看到段越旁邊的年輕人,再聽著這一聲六少,臉色更加難看,怕是之前的猜測都成了真。

段越能這麼肆無忌憚,看來是幕後這位六少給了他膽子,才敢這麼得罪繆家齊家,畢竟在這位六少眼裡,隻要不是直接挑釁章家,都能被他老子擺平。

被稱作六少的年輕人抬頭看去,本來還想晾一晾這一群人,隻是目光突然越過繆烽落在白遠山以及最後的謝清風的臉上,雙眼越來越亮,把手裡的牌一扔,一改剛剛的態度,熱情不少:“快快有請。”

段越一看六少這態度,抬眼也看過去,等瞧見謝清風的臉意外的同時臉色有些不好看,眉頭皺起,眼神裡帶了些不悅,但半個字也沒多說。

郝吉鑫卻是暗罵一句晦氣,嘀咕道:“怎麼遇到這孫子了?”

謝清風瞥他一眼。

郝吉鑫立刻上前擋住謝清風,趕緊嘀咕道:“這是王家老爺子老來子,很不是個東西,尤其是……好男色。”

景璽眸色瞬間沉了下去,顯然剛剛這王六落在謝清風身上的目光意味著什麼很清楚。

王六顯然沒想到這一趟見個繆烽還能有這等豔遇,瞧著年輕人那模樣,真的是百年難得一遇,光是一眼就……

“啊,我的眼睛!”王六一雙招子正直勾勾盯著謝清風的方向,突然感覺有一股冷風襲來,像是刮刀子一樣掃過來,他頓時覺得眼睛疼得不行。

有保鏢立刻上前擋住,可等王六眼睛重新睜開,隻是紅一些並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這麼多人壓根沒看到剛剛怎麼回事,隻感覺一股風吹過來,少爺就這樣了。

雖然瞧著沒問題,但王六隻覺得眼睛疼得厲害,他手指著前方的繆烽等人:“你們就這樣對主人家出手的?”

繆烽望著這個小輩,冷下臉:“我們離你這麼遠,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們動手了?”

王六這才發現他們兩方至少隔了十來米,的確不像是動手的樣子。

想到什麼,王六看向胡道長:“他們是不是對我什麼東西了?”指的自然是符紙。

胡道長也皺著眉,捏著一張符紙抖了抖一算,搖頭:“沒有。”

王六氣得臉都綠了,但這個啞巴虧顯然是吃定了。

但剛剛看到美色起意的小心思也散了,也不敢讓繆烽幾人靠近,隔了十幾米擺了另外一桌:“你們坐那裡。”

聽說繆烽找到一個很厲害的高人,他本來還不信,但現在卻信了。

謝清風落座後瞥了眼身邊淡定自若的小皇帝,眼底忍不住也浮現笑意,內力這麼用,也就小皇帝了。

被內力掌風所傷,現在還不明顯,等他們離開後過幾個小時怕是這六少的眼睛至少一個月睜不開。

但到時候可就不管他們的事了,就算是監控也查不出來到底怎麼傷的。

繆烽看到這樣的王六,對今晚上帶走段越不抱希望。

王六感覺到眼睛稍微舒服了點,眯著眼去看繆烽:“繆會長,不知道你這次約見段越什麼事?段越可是我的人,如果隻是一點小誤會的話,繆會長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事就這麼算了,怎麼樣?”

對方輕描淡寫的話把繆烽給氣到了:“王六,給你麵子?你一個私生子的麵子值幾個錢?”

他毫不留情的一句話讓本來還嬉皮笑臉拿毛巾敷眼睛的王六沉下臉,眼神陰戾狠毒,讓本來還瞧著不錯的一張臉有些猙獰:“繆會長,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自從他到王家,已經好幾年沒人敢當著他的麵說私生子這三個字了。

這個繆烽的確勇氣可嘉,他很、不、高、興。

繆烽是的確生氣的,畢竟王六為了一己之私,差點毀了繆家兩三年的心血不說,甚至差點要了齊文歡的命。

他身為天師協會會長最討厭的就是拿這種本來是做好事的本事作惡事:“我說得難道是錯的,就算你老子今天在這裡,繆某也這麼說。雖說說人不說短,但你放任手底下的人殘害人命,這可比我這口舌之爭要心狠手辣的多。”

對方都敢這麼不拿人命不當回事,他戳他肺管子怎麼就不行了?

郝吉鑫以前也覺得揭短不少,但這會兒卻想拍手叫好。

一個暗地裡壞事乾儘的還覺得他們揭短不地道?

那被他差點害了的人上哪兒說理去?

王六死死盯著繆烽,突然笑了,但眼神裡沒笑意,抬眼瞧了胡道長一眼,隨後慢悠悠道:“看來繆會長火氣很大啊,聽說繆會長這次帶了幾個大師過來,那晚輩不才這邊也有位大師,我們兩邊比試一下怎麼樣?要是繆會長贏了,今晚在場的人你可以隨便帶走任何一位。當然,要是繆會長輸了,你帶來的人可就要留下任意一位了,留下誰,可就要我來選了。”

他的眼睛一邊被先前的中年男人用毛巾捂著,另外一隻眼卻是落在謝清風身上,目的顯然不單純。

繆烽眉頭緊皺,剛想說什麼,胡道長卻已經起身:“白道長,好久不見,難得在這裡遇到,乾脆切磋一下。白道長不會是不敢吧?”

白道長沒說話,隻是臉色不太好看,顯然沒想到同行竟然墮落到這種程度,不堪與對方為伍,說話都不願意。

郝吉鑫恨不得把那個王六一拳給打趴下,但明顯擋著這麼多人不行,他偷瞄一眼謝清風,看到謝清風輕微一頜首,頓時精神抖擻起來,乾脆站起身:“這位誰啊,白道長是長輩,比試的話怎麼輪得到白道長出馬?我們就能跟你比,還是說你們連我們這些年輕人都不敢,不會是不敢吧?”

先前胡道長的話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不就是激將法麼,誰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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