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璽最後還是放棄了,想想自己隻有理論知識沒有實際經驗的確不妥,大不了回頭等國師不在家他自己做了自己吃。
為了慶祝喬遷新禧,謝清風想了想和穿來後唯一還算熟的郝吉鑫發了消息,再就是養父母,一起晚上過來吃一頓。
養父母廚藝都是一等一的好,否則也不敢開小吃店,全都是兩人當廚師交替著來,聽說要出去吃,養父母想了想,說是他們帶菜過去,坐一桌菜慶祝一下,不要在外麵花冤枉錢。
景璽本來也不想讓二老這麼辛苦,但二老很想幫上忙,和謝清風商議後也就同意了,不過景璽提議他打下手,順便學學怎麼做飯。
謝清風聽到這多看了景璽一眼,笑了笑沒拒絕,隻是回頭要是真的做出一盤菜,他是絕對不會吃的。
景璽幽怨瞅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麼,他學彆的這麼快,不就是做飯嗎,他看那些視頻也不是很難,更何況還有養父母在,總不至於不能下咽。
就在景璽自信滿滿的時候,謝清風接到了艾葉峰的微信,說是有事相求,特殊部門這兩天接到一樁事,有些棘手,想讓他幫個忙,但不是白幫忙,按照市場價,由他們付,算是聘的特邀。
謝清風想了想,這會兒離晚上聚餐還早,的確能過去一趟,加上這算是他頭一次越過郝吉鑫能接到的活,還挺好奇特殊部門都是怎麼處理這些事的。
最重要的是,和官方打好關係總歸是沒錯的。
謝清風和景璽說了聲,景璽還要去接養父母,他是想跟著去的,但同樣也很清楚國師這次是沒打算帶著他,想到謝清風的本事,擺擺手:“我留在這裡招待二老,你去吧,要是有特殊情況小金庫的玉石隻管用。”他怕謝清風不舍得,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給謝清風準備的,彆說隻是一塊兩塊,就是都謔謔了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謝清風顯然知道景璽不是開玩笑,心頭湧上熱意,但該說的還是要說:“廚房油煙大,你要是想幫忙洗個菜就好,彆的就彆動手了。”
景璽:“……”他的一番好心提醒,很好,但下次不用了。
謝清風戴上口罩帽子按照約定的時間門去了小區外,在那裡等了二十多分鐘,一輛低調的軍用車停在他麵前,後車門打開,露出艾葉峰激動的臉:“大師!快上來坐!”
後車座隻坐了艾葉峰一個,他往旁邊挪了挪,給謝清風空出很大的一個位置。
等謝清風一上車,熱情又激動,拿出水遞給謝清風,介紹車裡的另外兩人,司機小李,副駕駛坐上穿著迷彩服長褲和黑色短袖的男子叫牧章。
牧章家裡祖輩是給人看風水的,但是到了牧章這一輩不太喜歡這一行,就早早進了部隊,後來轉業後機緣巧合因為自小耳濡目染還是會些皮毛,剛好就進了特殊部門。
幾年曆練下來,處理這種事雖然比不上專業人士,但也能獨當一麵。
更不要說後來入了這行特意卻進修學了一下,和謝清風算是半個同行,但實力自然比不上。
牧章上次沒在部門所以沒見過謝清風,隻聽艾葉峰天天掛在嘴邊誇讚謝清風,多麼厲害,原本以為是個中年男子,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但也沒小看低估,能讓艾葉峰這個有點實力在身上的這麼誇讚,顯然是真的厲害。
牧章朝謝清風頜首示意,也沒閒著,將這件事說了一遍,以及棘手的地方。
這次出事的是牧章一個長輩的獨子,姓烏,烏老和牧爺爺是至交好友,隻是後來牧家搬到彆處後斷了來往,也是牧章來C市工作後偶然重逢後這關係親近起來的。
時間門久了,牧章和烏家獨子烏鶴榮也見過幾麵,關係還算不錯,這次求助是烏老思前想後求到牧章頭上的。
事情是從三個月前開始不太對勁的,烏鶴榮是烏老的老來子,他年輕的時候和太太一直沒能有子嗣,本來已經放棄了,結果在四十歲的時候這個孩子突然來了,兩人商議之後還是冒險留了下來。
好在烏鶴榮自小身體還算健康,完美繼承了二人的優良基因,自小就格外優秀,是彆人家的孩子,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烏家人丁單薄,烏鶴榮自小都是獨來獨往,性子有些冷,除了做學問之外,對一切都不太感興趣。
後來上了大學後因為是學醫的,所以性子更加冷淡,但這麼一個性子獨,又不太喜歡交際的人,三個月前突然告訴烏老二人他交了一個女朋友。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這裡。
謝清風瞧著前頭坐在副駕駛的牧章,挑眉疑惑不解:“交了一個女朋友怎麼奇怪了?”
牧章說到這的時候本來欲言又止,怕謝清風對這些不太喜歡或者會用異樣眼光看,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認可這種小眾的感情的,但想到這次帶謝清風過去是為了處理這件事,到時候見到烏老還是要知道的,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
“之所以說交女朋友奇怪,是因為烏鶴榮性子一向獨立,對自己的人生很有規劃,他很有主見,在十八歲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和烏老二人坦白,他是喜歡男子的,這輩子可能不會有子嗣,也可能一輩子找不到共度一生的人,但他有他的堅持,所以希望二老理解他。”
謝清風這才明白,眉頭同時皺了起來,這的確奇怪,一個明確坦白說過自己喜歡男子的人,不會突然就變了性向。
牧章繼續道:“烏老二人觀念也不陳舊,他們本來這輩子已經抱著沒有孩子的打算,能得到烏鶴榮這個孩子已經是緣分,自然看得開也不會強求。他們也很清楚,自己兒子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改不了了,也無所謂。但今年烏鶴榮大四,過了暑假就需要開始在醫院實習一年,他其實從寒假已經因為專業過硬開始待在醫院幫忙,暑假的時候也沒閒著。”
“隻是三個月前,他某一天從醫院回來,卻雙眼放光說自己交了一個女朋友。烏老二人當時都懵了,壓根沒聽清楚,尤其是當時烏鶴榮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特彆不太對勁,就像是認定了這件事,雙眼溢滿了熱情與執著,這種炙熱的感情是二老從未在自家兒子臉上看到的。”
但烏老二人當時也隻是懵了一下,加上年紀大了不太了解這個,還以為烏鶴榮之前說自己喜歡男生是誤會,畢竟烏鶴榮沒說過喜歡過哪個男生。
加上兒子第一次談戀愛,也剛談,他們當長輩的也沒打算插手,就這麼放任了。
可接下來三個月他們眼瞧著兒子越來越不對勁,尤其是精氣神一天比一天差,甚至時常看到眼下青黑,不僅如此,後來更是以暑假醫院太忙為由,申請了宿舍搬了過去。
在此期間門他們雖然頻頻聽到兒子談了女友,但從未見過這麼一個人。
牧章說到這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也就是在幾天前……烏老二人和烏鶴榮約好他回來一起過周末吃晚飯,隻是等到晚上十點烏鶴榮也沒發來消息,等二老打電話過去,手機是關機的。也從那天晚上開始,烏鶴榮失蹤了。”
艾葉峰也覺得這事光是聽著都處處透著詭異,接過話頭道:“大師你是不知道這事多邪門,烏鶴榮失蹤當晚,二老就跑去他實習的醫院去找了,結果都說他當天請了病假並沒有過來。去宿舍也是沒有人,甚至旁邊住的都說他一整天都沒回來,等宿舍的門打開,裡麵隻有烏鶴榮的東西,壓根沒發現有任何和女子有關的。不僅如此,你猜整個醫院和烏鶴榮認識的說什麼?”
謝清風:“說什麼?”
艾葉峰拍著胸口:“說烏鶴榮壓根就沒有女朋友,或者說壓根就沒發現他這三個月和什麼人走得近,都是獨來獨往的,但這三個月的確神情有些不太對勁,總是一個人發呆。後來問他,他又是一副恍惚的模樣。等調了醫院的監控,才更邪門,早上的時候烏鶴榮的確進了醫院後麵職工宿舍的單元樓,可再也沒出來,但是報警後一家家找都沒找到人。”
這個烏鶴榮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
烏老二人後來眼瞧著時間門一天天過去心裡愈發不安,尤其是老夫人一直戴著的佛珠突然斷了,想到兒子這三個月的不對勁,思來想去就求到了牧章這裡。
他們是知道牧章有些本事的,加上也是特殊部門的,想著是不是自己兒子被女鬼給纏上了?
艾葉峰歎息一聲,看了眼繃著臉滿眼都是擔憂的牧章,兩家關係不錯,如果烏鶴榮出了事,烏老二人白發人送黑發人,怕是撐不過去。
“我們特殊部門的人過去了一趟,拿著特殊法器在烏鶴榮的宿舍轉了一圈,的確發現不太對勁,陰氣很重,甚至測了一下,發現卦象大凶。”但除此之外他們什麼都沒找到,烏鶴榮就這麼失蹤了,還好幾天了,他們知道再找不到人怕是真的完了。
想到謝清風,最後隻能厚著臉皮求到他這裡,畢竟是一條人命,尤其是艾葉峰當初還是親眼看過謝清風的本事的。
謝清風嗯了聲:“先過去看看。”
說話間門很快就到了C市第一附院,因為離C大不遠,所以並沒有耽擱多久,他們直接是從醫院後麵專門給醫院職工蓋的宿舍樓小區地下車庫過去的。
等到了5棟樓的電梯,按了4樓:“這邊待遇不錯,都是單人單間門,不過地方不太大,環境還算不錯,烏鶴榮住在404。”
這會兒是半下午,職工都在上班,除了調休在宿舍休息的,所以人不多,剛好四人進電梯的時候沒有人。
謝清風一踏進去就感覺一股不太舒服的氣息彌漫開,他抬起手揮了一下,明顯感覺到電梯裡殘留著一股陰氣,但已經很淡,估計等今晚過了就會徹底消息不見。
謝清風已經能確定,烏鶴榮怕是真的遇到鬼祟或者邪門的東西了。
就是不知道是被拉去配冥婚了還是命太好被人故意接近奪取了陽壽。
亦或者還有一種是有人求而不得對烏鶴榮下了情蠱同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