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一愣,顯然對於烏家這個格外出色的兒子記憶猶新:“對,你認識你這烏學長?”
謝清風應了聲:“見過一次。”隨後又問了幾句掛了電話,抬頭就看到景璽正直勾勾望著他,黑眸定定的,“怎麼了?”
“烏鶴榮?又是你這身體原來的熟人?”他還記得上次那個什麼書波攔住他們,結果這又來一個他沒有印象的,而且聽謝清風的語氣壓根不像是隻見過一次的交情。
謝清風搖頭:“不是,是我認識的。”
景璽頓時升起警惕心,就在這時謝清風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不想看的,卻忍不住瞅了眼,赫然是一個陌生號,他剛鬆口氣,就聽到謝清風挑眉:“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景璽更是如臨大敵:烏鶴榮?
謝清風接起來,這號的確是烏鶴榮的,他記性不錯,陌生號剛剛看了眼加上時間短還記得是烏鶴榮的。
對麵傳來的不是烏鶴榮的聲音,而是烏老二人的:“是謝大師嗎?我是剛剛你救下的烏鶴榮的父母啊。”
謝清風:“記得。”
烏老二人聽說自己兒子隻是把錢打過去,怎麼能不告訴他們呢,他們先前隻顧著把人送到醫院,都沒親自感謝一番,這次要不是大師,他們可就失去兒子了,趕緊催促著打了電話過來:“謝大師啊,這次要不會你,我們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鶴榮這孩子也是的,就發了條短信,真的是不知禮數。謝大師你有時間嗎?我們一家都想親自感謝你一番,想請你吃個飯,以後如果大師有什麼事能用得著我們烏家的,儘管說。”
這可是他們一家的大恩人啊。
謝清風聽到這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如果是以前,他大概會直接拒絕說不用了,但是沒想到還真的有事,低咳一聲:“吃飯就不用了,說到有事,我這邊還真的有事想拜托烏教授幫個忙。”
烏老二人包括烏鶴榮都一愣:誒?這麼快就有機會報答恩人了?
烏老更是激動的雙眼放光,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不像是被人求著辦事的,更像是有求於人:“大師你說,隻要是我們烏家能幫上忙的,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說著還拍了一下沒說話的烏鶴榮的後背,讓他也表忠心。
烏鶴榮本來就臉皮薄,所以平時都裝作高冷範,這會兒也立刻表忠心:“對,大師救了我的命,我這條命就是大師的。”
景璽在這邊越湊越近,聽到這一句抿著唇幽怨抬頭看了眼謝清風。
謝清風被看得身體一僵,怎麼這眼神這麼奇怪,像是控訴自己在外養彆的狗似的?他趕緊搖搖頭,彆說皇上不是狗,他也不乾這種事啊。
謝清風低咳一聲:“不用這麼嚴重,是這樣的,我明天要去C大報到,專業是中醫學,但是沒有提前申請外宿,輔導員說需要烏教授批準才可以。因為申請的晚,需要是職工親戚,所以……”
對麵的烏家三口卻是愣住了,恍恍惚惚,最後烏老小聲問出一句:“大師……您今年幾歲?”
謝清風望天,就猜是這樣:“剛十八。”說到這的時候,就看到旁邊湊著腦袋過來的景璽抬眼,似笑非笑看著他,讓謝清風更是臉一熱,他穿來前二十二,穿來後年輕了四歲,但當著一個知情人的麵把自己往小了說,雖然事實如此,但總覺得怪怪的。
他順便睨了眼景璽,上下打量著老了幾歲的小皇帝,把頭轉開了。
景璽本來正笑著的表情一僵,莫名看了眼自己,頓時升起危機感:國師,不會是嫌棄他老了吧?才四歲而已……
這個烏鶴榮幾歲了?
等掛完電話,兩邊都是恍恍惚惚的,烏老三人對視一眼,激動之下更是難以置信,他們當時看到大師覺得年輕,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
不僅如此,他竟然成了大師的專業教授?甚至還升級成了“表叔伯”?
烏鶴榮更是恍恍惚惚:救命恩人成了學弟?
最後一家三口對視一眼,這事一定要替大師辦得妥妥的,為了不嚇到大師,烏老二人一拍兒子的後背:“明天就是你報恩的開始,務必照顧好謝大師。”
烏鶴榮嚴肅認真點頭:“定不辱命。”
於是等第二天謝清風和景璽到了C大校門口,首先入眼看到的除了歡迎的橫幅,還有人來人往接新生的大巴車,即使佇立在校園門口站著的身形高挑模樣高冷的清俊男子烏鶴榮。
大概是烏鶴榮在C大太出名了,他站在這裡的功夫,已經不少人打招呼,但因為烏鶴榮一張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麵容,也隻是打招呼沒人上來搭訕。
熟悉這位烏學長的都習慣對方的性格,對所有人都不熱絡,但性格不錯,之前是學生會的會長,後來要實習後把會長的位置讓了出來,隻擔當了一個副會長的掛名職位。
但即使如此,對於這位烏學生還是敬畏的,隻是不少人好奇這位學長不是實習去了嗎?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結果下一刻,就看到無論什麼時候見到都是一張冷漠臉的烏學長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一雙眼亮了起來不說,甚至還露出一個堪比大變臉的熱情笑容:“這裡!這裡!”
如果不是臉還是那張臉,聲音還是那個聲音,他們隻當是哪個長得像的。
被嚇到的眾人像是看到鬼一般:??這還是那個高冷的烏學長嗎?不會被什麼臟東西附身了吧?
景璽跟在謝清風身後,因為住的地方離C大不遠,步行幾分鐘就到了,所以兩人是走過來的,剛走到學校對麵,一眼就看到站在校門口格外顯眼的烏鶴榮。
景璽就算沒見過烏鶴榮,也認出這個怕是就是那個剛被國師救了人,那個說要把命給國師的人,他想裝作不認識,最好對方忍不住戴著口罩帽子的兩人,結果……這廝不僅認了出來,還直接高聲喊了起來,想裝作沒看到都不行。
謝清風不知道景璽的小心思,帶著景璽徑直走向烏鶴榮,後者已經熱情小跑過來,麵上雖然恢複淡定,可眼神裡掩飾不住的敬佩與熱情,張嘴想喊大師,想到謝大師應該想低調,按照之前說的:“謝表弟,這位是?”
景璽看到烏鶴榮走過來,點點頭:“景璽。”
烏鶴榮也點點頭並沒多看,隻當是謝大師的朋友,從雙肩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這是我父母寫好的同意申請書,晚些時候我和你去一趟宿舍和輔導員那裡蓋了章就行了。因為你的宿舍已經申請好,所以那邊需要登記一下,到時候雖然這個位置保留著,你可以選擇每晚留在宿舍休息或者外宿。等下個學期可以提前申請注銷這個位置,就可以由新人過去住了。”
解釋完這些後,還小聲提了不是父母沒過來,是因為學校大部分都認識烏老他們,怕給大師添麻煩,所以等登記報到後烏老二人已經備了一桌,想專程感謝謝清風。
謝清風想了想沒拒絕,外宿的事的確需要當麵道個謝,他幫烏家但收了錢已經算是了結了,如今外宿的事是他有求於人,一碼歸一碼。
烏鶴榮看到謝清風同意了,心情更加好,他雖然被荀父荀母餓了幾天,但昨天掛過水,加上身體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由烏鶴榮帶著,各種流程都辦理的很順利,輔導員更是意外這個新生竟然是烏教授的遠親,因為是烏鶴榮親自帶著,壓根沒懷疑,加上資料都齊全,給批了下來。
最後就剩下去宿舍樓那邊找管理員登記一下就差不多了,烏鶴榮帶著二人坐著校車往住宿樓那邊走。
二十幾分鐘後到了住宿的地方,離校門口的教學樓不近,等到了一整片宿舍樓,找到所屬的樓棟,烏鶴榮剛要帶著兩人過去,遇到有相熟的老師喊他,烏鶴榮猜測是關於他的畢業選題。
謝清風擺擺手:“你先去忙,我們自己去找管理員,晚些時候在樓下見。”
烏鶴榮看著不遠處等著的老師,隻能把資料袋遞過去,匆匆過去了。
景璽看到遠去的烏鶴榮,心情又恢複了,狀似不經意問道:“這位烏學長多大年紀了?”一路聽下來大四了,按照十八上大學的話,豈不是也是二十二了?那不是一樣年紀麼。
謝清風倒是聽牧章昨天提及過一句烏鶴榮上學早一年,隨口回道:“二十一吧。”
景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