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吉鑫看了眼地址,差不多半個多小時的路程,能過去,時間還寬裕:【可以。】
應下後,三人沒有任何遲疑,往外走。
郝吉鑫是開車過來的,開的跑車,三人坐上去後很快往目的地趕去,因為離他們這邊有點距離,所以郝吉鑫車速不慢。
隻是車開到一半的時候,郝吉鑫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開著車,乾脆拿起手機給後座的謝清風,讓大師幫他接了。
謝清風按了免提,裡麵傳來大叔道歉的聲音:“郝先生,你們現在到學校了嗎?我剛打電話通知她等下出校門給郝先生打電話,結果剛剛這孩子才回我,說她已經提前半個小時出了校門,說是婉婉給她發消息說自己臉疼不想活了,婉婉就是她那個好朋友,這孩子著急,就請了假要過去勸婉婉,已經走了十分鐘了。”
郝吉鑫聽著臉色微變,顯然加上大師剛剛的話,這怕是就是變數,大叔女兒怕是凶多吉少了。
郝吉鑫從後車鏡看了眼大師,詢問怎麼辦?
謝清風直接開口詢問:“她的手機號是多少,還有生辰八字也說一下。”
對麵大叔很是意外,但還是下意識將手機號碼報了出來,順便生辰八字也說了,等說完,發現那邊已經掛了,謝清風已經將號碼撥了出去,同時邊撥邊退回去翻到小姑娘先前的合照,按照生辰八字指尖用靈力為引開始尋人,到了前麵的路口讓郝吉鑫往右拐,剛好是與學校相反的方向。
電話直到掛斷也沒有人接,繼續撥過去,直接關機了。
郝吉鑫到了前麵立刻拐彎,隨後按照謝清風算出來的方向毫不遲疑往前。
途中大叔終於意識到不太對,重新撥了回來,顯然應該是給自己女兒打電話發現是關機:“郝先生,是不是出事了?銘心這孩子的手機關機了……”
景璽看了眼注意力集中算位置的謝清風,回道:“我們已經在過去的路上,你先去那位婉婉家樓下等我們。”
大叔聽著對麵沉穩的聲音,心勉強安下來,立刻掉轉車頭往那邊趕。
郝吉鑫開著車最後越來越偏,最後一直到了一處公園外,這會兒人不少,到處都是散步帶著孩子玩鬨的人,車不方便繼續走,郝吉鑫乾脆停下車,謝清風下車後朝著一個地方去。
兩人也很快跟上來,謝清風一直沒有停朝著一處,隻是身後的郝吉鑫瞧著大師越走越往公園湖中心走很是奇怪,這邊人更多,如果大叔女兒真的遇到歹徒,不應該是人少越來越好嗎?但他很相信大師,繼續朝前,結果最後到了湖邊,突然就看到大師指著黑暗裡一點影子:“景璽,救人!”
幾乎是瞬間,郝吉鑫就看到旁邊嗖的一下已經沒了人影,足下一點,幾乎是在前方十幾米外掉進湖中的上一刻把人拽了回去。
旁邊圍坐著的人也被這一幕嚇一跳,紛紛圍了上來,等瞧見是個小姑娘要跳湖,更是苦口婆心:“小姑娘這麼年輕怎麼這麼想不開呢?這幸虧有這位姐姐心地善良有所察覺看到你把你拽了回來,否則這麼深可怎麼辦哦。”
雖然是夏天,但這湖邊是圍了欄杆的,下麵是十幾米高的護欄,這麼翻過去掉到湖裡加上天黑想找人怕是不容易。
謝清風和郝吉鑫跑過來是就聽到這麼一句,郝吉鑫本來還著急的神情隨著看到大叔女兒平安後鬆口氣,也有心情樂了:看來景影帝因為這頭長發加上天黑被誤會是個好心的大姐姐了。
謝清風眼底也帶了笑意,上前將被圍觀的景璽解救出來,這時候被他拽著的小姑娘低垂著頭,依然是渾渾噩噩的,像是還沒回過神。
因為天黑眾人沒發現不對,還以為這小姑娘想不開。
郝吉鑫剛想調侃一句,等對上景影帝幽幽瞥過來的目光,很慫的捂著嘴,他剛剛真的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想。
等一行四人離開人群,到了外麵,謝清風借著路燈看了眼小姑娘還低垂著的頭,顯然是真的中了邪,他眉頭緊皺,上下看了眼,最後落在手腕上的鏈子上,是個很普通的粉色水晶鏈子,大街上十幾塊錢就能買的那種。
但上麵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上麵卻縈繞著一團陰氣,不僅這東西,小姑娘口袋裡似乎也有什麼東西,他直接抬起手虛空一揮,頓時靈力四溢,像是有生命一般金光籠罩著兩處而去。
一處是手鏈,另外一處則是口袋裡的東西。
隨著手鏈應聲而斷,口袋裡的東西變成齏粉,小姑娘身體一晃,突然意識徹底清明過來,等恍惚抬眼,看到四周陌生的環境以及陌生的三人,嚇了一跳,剛要尖叫,就被郝吉鑫立刻上前拿出聊天記錄:“我是你爸朋友,就是先前口中的大師,我們是來救你的!”
等看到熟悉的聊天頭像,小姑娘一聽大師倒是沒這麼害怕了,大概還有旁邊都是人,她仔細一看,的確是他爸,但還是不放心,趕緊拿出口袋裡的手機,卻意外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關機了?不對,我怎麼會在這裡?”
郝吉鑫無奈:“怎麼會在這裡?你自己過來的,差點就跳湖了。”
小姑娘剛開機,聞言難以置信:“怎麼可能?”
郝吉鑫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你確定你朋友給你發消息說不想活了嗎?你去朋友家途中遇到什麼壞人了嗎?”
小姑娘越聽越心驚,後脊背冒汗,想了想搖頭:“沒有遇到壞人,就是剛好碰到另外一個身體不好也請了病假的朋友,她說剛好跟我一起去看望婉婉,我們明明是一起走的,可走到巷子後我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結果一睜眼就到了這裡,要不是真實經曆,她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手機開機後她先給父親報了平安,這才趕緊和三人往外走,等下意識感覺口袋裡不對勁,摸出來一把齏粉:“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平安符怎麼成了粉末了?還有我的手鏈也碎了……”
郝吉鑫:“你也是運氣好遇到我們三個大好人,什麼平安符,催命符才對吧?還有這手鏈,你那個婉婉朋友不會也有一個吧?”
等從小姑娘眼神裡得到肯定的答案,郝吉鑫一聳肩:“給你這‘平安符’的朋友,不像是個好人啊。”
小姑娘不傻,她看著粉末,看看斷掉的手鏈,還有麵前的大師,以及同樣有手鏈的婉婉爛了臉,倒吸了一口氣:“你們說是雪慧……”
郝吉鑫一行人邊往公園外走,邊猜道:“你這叫雪慧的朋友是不是也有一條手鏈?”
小姑娘恍惚點頭,雖然不願意相信,但事實擺在麵前,這次的事怕是跟雪慧脫不開關係……
郝吉鑫一行人車剛開到路口,大叔已經等在小區外,急得不行,頻頻四處亂看,等車一聽聞,小姑娘跑下車就衝了過去,看到自己父親,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剛剛還能撐著,但遇到親人還是忍不住委屈與害怕全都湧上心頭,大叔也嚇得不輕,趕緊哄著乖女兒,生怕遇到了什麼事。
郝吉鑫把車緩緩開過來,這次沒瞞著解釋了一遍,最後提醒道:“先去看看那個叫婉婉的,怕是遲一點就不是爛臉的事了。”對方對小姑娘下了殺心,難保不會也送這個叫婉婉的小姑娘去死。
大叔也不敢耽擱,一行人立刻去了婉婉家。
因為途中小姑娘出了事,他們並沒有提前通知婉婉大師要過來,所以大叔敲響房門,隨著婉婉父母出來看到他們,還以為是同學帶人過來看望。
婉婉母親因為擔心女兒眼圈還是紅的,勉強露出一個笑:“銘心你來了,這也是你們同學嗎?剛好雪慧他們也在,你們一起好好勸勸婉婉,讓她放寬心,一定會治好的……”說到這,想到自己漂亮的女兒變成如今這樣,心裡也不好受。
大叔幾人沒直接說明,等進了客廳,剛好走出來一對男女,少女應該就是那位雪慧,男生瞧著年紀不大,十七八歲,大概是聽到聲音一起走出來的,可等抬眼看到活著出現的銘心時,不僅是這個雪慧,她旁邊的男生也臉色變了一下。
銘心看到他們從婉婉房間出來,害怕他們已經下毒手,趕緊衝了過去,男女對視一眼,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並沒有阻止,而是抬眼打量謝清風三人,神色間帶了試探與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