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風和景璽一直待到初六才離開了養父母家,接下來一段時間都各自開始忙了起來。
郝吉鑫在國外待不住,不到初八就回來了,趕緊提著禮物過來拜年了。
隻是等郝吉鑫一踏進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最終等抱著一杯水喝茶的時候才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他扭著頭去瞧牆上貼著的一個紅包:??什麼情況?
他晃悠到那麵牆跟前,左瞧右瞧都覺得這紅包是真的被人專門粘上去的,上次他來可還沒有,怎麼突然多了個這個?仔細看,厚厚的一紮,裡麵不會真的有紅包吧?
郝吉鑫沒忍住想伸出手摸一摸。
景璽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腳下一點,頃刻間躍到了郝吉鑫麵前,掌心往紅包上一按,黑沉著臉:“你嘛呢?”要不是家裡客人不多,郝吉鑫這家夥是第一個來拜年的客人,他現在都想把人趕出去。
郝吉鑫被突然擋著的手嚇一跳,偏頭瞧見是景璽,目瞪口呆:“你怎麼這麼快?”剛剛不還在廚房做早餐的嗎?
景璽不滿看著他:“這個隻許看,不許動知道嗎?”
郝吉鑫摸了摸鼻子:“不摸不摸,這不是好奇嗎?就過來瞧瞧,這裡麵不會真的有錢吧?”
景璽瞥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麼,站直了身體,慢悠悠整理了一下圍裙,低咳一聲,答非所問:“你已經知道這是清風給我的了?”
郝吉鑫:?
景璽繼續感慨一聲,幾乎是把炫耀兩個字糊在郝吉鑫臉上:“哎,你說說,我都這麼大了,清風非要給我壓歲錢。你說說,哪裡有年紀小的給年紀大的?但誰讓清風覺得我沒有父母太可憐了,心疼我,還說這才是第一樣,以後會更加疼我。我說不讓他這樣,他非要這樣,擋都擋不住……”
郝吉鑫:“……”
他好半晌才僵硬著脖子難以置信看著終於停下來的景璽:“倒也不必,誰、誰還沒收到過壓歲錢似的!”至於嗎?至於這麼炫耀嗎?
景璽掀掀眼皮:“是嗎?那你收到過清風的壓歲錢嗎?”
郝吉鑫麻了:“……沒有。”
景璽也沒繼續說什麼,朝他笑了笑,然後繼續去廚房了。
郝吉鑫:他剛剛是不是嘲笑他了?不就是一個紅包壓歲錢嗎?他、他的確沒有。
謝清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郝吉鑫蔫噠噠坐在那裡,雙眼無神,望著地麵仿佛被掏空了精氣神。
“你怎麼了?”他將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來的時候發語音的時候有多雀躍,這會兒就有多蔫。
謝清風這幾天閒來無事,剛好隔壁有一家過年沒放假的駕校跑去練車去了,他和景璽都沒有駕照,以後不能都靠郝吉鑫來開車,所以為了方便就一起去練了。
景璽聽說郝吉鑫要過來,提前回來準備早飯。
郝吉鑫抬起頭欲哭無淚瞧著謝清風:“大師,我被景總欺負了!”
景璽端著盤子出來了,聞言嘖了聲:“告狀精。”
郝吉鑫氣得嗷一聲想撓對方:要臉嗎?是誰不要臉故意在他麵前炫耀的?
景璽朝他笑了笑:你是想現在就開始訓練是吧?
本來還想讓他好好過年,等十五過了再開始操練起來,既然他不想好,那他成全他。
郝吉鑫迅速賣乖坐好:“沒有,怎麼會?景總這種二十四孝大好人,怎麼可能會欺負我呢?”
景璽這才滿意了,扭頭看向謝清風的時候,聲音溫柔了好幾度,笑容也純粹很多:“餓了吧?快來吃。”
郝吉鑫瞧著色香味俱全的湯麵、煎餃、手撕雞、油炸小酥肉感動了:“雖然我來得早,但也不用這麼大張旗鼓,隨便弄個豆漿我都不介意的。”
沒想到景影帝這麼口是心非,知道他要來,竟然做了這麼多好吃的。
景璽瞥他一眼:“你想多了。”最近天不亮就起來去練車,他是心疼自家國師好嗎?郝吉鑫隻是順帶的。
郝吉鑫:……得,是他錯付了。
郝吉鑫是閒不住的人,這次過來是為了進分公司幫景璽的忙,畢竟是自己人,他家裡也是開公司的,對這些駕熟就輕。
謝清風是專門想過的,既然郝吉鑫要跟著他,平時他要上課,郝吉鑫一般也沒事乾,不如直接拿兩份工資。
景璽更是沒有意見,雖然平時嘴上和郝吉鑫不對付,但已經將對方劃成半個自己人。
郝吉鑫對謝清風的儘心儘力他是看在眼裡的:“放心,不讓你白乾活,公司給你5%的股份。”
雖然不多,卻也不少了。
郝吉鑫感動的眼淚嘩嘩的:“景哥,以後你就是我哥!我親哥!”他這還沒開始乾活呢,竟然股份都給他了,他就知道跟著大師有肉吃!
景璽嘴角抽了抽,半晌才嫌棄道:“你要臉嗎?你比我年紀還大!”
大幾個月,大一兩歲也是大,他怎麼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