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耀帶著鬱澧,在正午離開了這個地方。
鬱澧無所謂離開的方式,被妖送著出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行。
可等那妖將他們送出來又離去後,看著寧耀那副幸好把人騙過去了,否則就有大麻煩的的模樣,鬱澧忍不住問:“你以為我是何修為?”
是覺得他有多弱,才能連擊敗一族的妖都做不到?
寧耀:“?”
這個問題來得突然又莫名其妙,寧耀根據原著,當然知道鬱澧現在是元嬰期。
鬱澧才二十幾,加上開始修行的時間晚,這個速度可以說是驚人得不行,足以傲視所有人。
大概是他的修為太低,寧耀在現實裡是沒有辦法查感知到鬱澧的境界的,於是他開始信誓旦旦的胡扯:“我們之間的修為差那麼多,我怎麼能知道你的修為呢?我看你年級輕輕,尋常修士能夠築基已經很了不起了,不過既然是你,我猜你大概在元嬰期,我說的對不對?”
鬱澧皺起眉。
他自認在從未在寧耀的麵前故意收斂過實力,昨夜破除封印進入那個妖族領域,一劍擊殺那兩個妄圖羞辱寧耀的元嬰期妖族,就算寧耀修為低下,無法感知他的境界,也應該知道他的實力不僅如此才對。
是什麼讓寧耀下意識的認為他是元嬰期?
……上輩子,他擊殺那個寧小少爺的時候,倒真的是元嬰期。
鬱澧隱隱的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可這個思緒閃過的太快,他沒能抓住頭緒。
鬱澧便又問了另一件事:“那你又是如何,將那一群妖騙過去的?”
說到這個,寧耀可就精神了。
反正那群妖肯定會到處說,早晚瞞不住鬱澧,他不如主動告知,爭取自己的福利。
寧耀站直了,將雙手背到身後,控製著清風吹起他一縷頭發,吹動他雪白衣角,儘量製造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淡淡道:“因為……我想起來了,我真正的身份。”
鬱澧挑起一根眉,他們此時正站在一個不知名的大樹下,寧耀淡淡的一聲歎息,那鬱鬱蔥蔥的樹便開了滿樹的花。花瓣飄落而下,像在為站在樹下的人舉行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
寧耀伸手接了一片花瓣,他的發色變得溫柔如海,觀察過後花瓣說道:“水分少了,花朵不夠嬌嫩。”
於是,有烏雲凝聚而起。細雨飄落,滋潤了樹上的花朵。
寧耀覺得這個比裝的差不多了,不能太過,免得過猶不及。
於是他轉過身背對著鬱澧,儘量用超凡脫俗的語氣說的:“吾乃氣運之子化身,施主,善待我,就是善待你自己,你明白了嗎?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鬱澧從發現寧耀發色改變起就變得驚愕的眼神,在聽完寧耀所說的話之後,慢慢垂下,眸色變得黑沉。
氣運之子的化身?
應該說不愧是天道所選中的人,備受天道寵愛,和他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他一輩子行走於黑暗之中,這個人卻是身處陽光之下,太陽還擔心曬傷了這人嬌嫩的肌膚。
“是麼?”鬱澧笑著反問。
“當然是了!”寧耀回過頭瞪著鬱澧,“你怎麼能不信我呢。”
鬱澧笑著,用劍氣切下樹上的一顆果實,讓果實直徑掉到寧耀懷裡。
寧耀得到了一顆小果子,又高興起來。他把果實分為兩半,將其中一半分給鬱澧。
烏雲隨著他的動作而消散,陽光重回大地。
寧耀豪氣萬千:“我在你旁邊,你就不用擔心被妖族欺負了,我罩著你呀。”
鬱澧的視線從那枚果實轉移到寧耀的臉上,他勾了勾唇角。
“我拭目以待。”
————
眼看著氣氛一片和樂融融,一隻白鴿突然從密林中衝出,飛到了鬱澧身前。它腳上綁著一封密信,在密信飄落到鬱澧手上之後,白鴿變成了一張鴿子模樣的紙,然後整張紙燃燒起來,最後化為飛灰。
鬱澧沒有避嫌,他當著寧耀的麵將信封拆開,似乎根本無所謂信裡麵的內容是不是會被看到。
還是寧耀反應過來,快速把視線收回。
不過鬱澧看完信封之後並沒有想著隱瞞,直接將信封裡的內容說出來了。
“我那師尊叫我回門派,說有事找我。”鬱澧說道。
這是!!
聽了鬱澧說的話,寧耀想起來什麼,暗暗的倒吸一口冷氣。